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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落尽了谁的繁华

一、阳光之影

22日以后,我彻底的成了游手好闲之徒,在学校之外,在2009年的六月,在阳光背后的影阴里,麻木游荡。

我最终还是遗失了许多东西,或者是放弃。

我生活着的地方,骚动而张扬。在我浅薄的意识里,这里是空虚的,空虚的网吧林立,来来往往的,是无聊的人。

找到李春的时候,自然是在午后闷热的网吧,我看到他自鸣得意的对着屏幕傻笑。知道又有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在网络空间的那边迷失着。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低俗和弱智的人,所以突然的很愤怒。

我愤怒的笑了,并且拍着李春的肩膀说:厉害啊!教我两招,你看,我整天闲得发慌。

他惊醒般的看着我,空气有点尴尬,然后他默然的推出程序,摁灭电源,轻声说:现在,去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我呆立在喧嚣的网吧低垂着头说: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是因为我知道许多事情都是我们所做不了的,索性拉倒。可是几乎所有的事情不是说放手就可以离开的,而离开了不见得已经结束。

我一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可是有那么多的人,不断的说:阿墨,你是最聪明的.

何斌打电话过来,他似乎很小心的说:我在贵州遵义。

火爆语言正要从我的口中喷涌而出时,我说:好好照顾自己,学校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不知道,难道一切都要散场么?

我开始准备动身,离开这里。

朋友说:什么时候走?语气疏离而冷淡。我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在很远的地方游荡。我说:很快,马上走!转身时我看到了老师眼神中的复杂,复杂到让我感觉到很疼痛。

我接过爸爸手中叫做人民币的东西,踏上了到往水富的客车。

一起上路的,还有李春、宝儿、强子等认识或不认识的一大帮轻狂无知的朋友,很低俗的那种。我们很大声的喊叫唱歌,在暗夜行驶的客车上,激奋而迷糊,在黎明到来之前,沉沉睡去。

二、西夏亡灵

终于,阳光的影子早已根植在时光里,枝叶繁密。

在所谓的水富,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阳光的灼热空茫,还有深沉的无助。是的,这是个山陵崩溃树木折伏的地方,无所依靠,毫无遮掩。

人潮涌动的广场,我们十多个人如同惊慌失措的逃亡者,被困在荒无人烟的孤岛,呐喊呼号。

是要做些什么的,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

有陌生人的带我们到了冷僻生涩的地方,我看见杂物遍地,蚊蝇疯飞;我听见机器轰鸣,尘埃崩裂;还感觉到自己神志模糊,并且触摸到生活实实在在的棱角。

李春是我在这一大群狂妄之徒中唯一可以称做朋友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身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应该无话可说的,谁又不是谁的谁---很久以前他说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得的。而这些,我宁愿不去想,我知道自己会想到许多不该想到的东西。

事实上,在之后的一个月,我的脑袋竟然真的空白了,思想境界里只剩下白晃晃的日光和亮晶晶的汗水。

我丢下钝重且锈迹斑驳的笔,弓下腰去搬起棱角尖利的往日,手指断裂般的疼痛着。

额头有汗水经眼角流下,火一般灼烧着眼眶,白日光毒辣到让人心寒,且昏黑了视野。

而平日里飞扬跋扈趾高气昂的那群人,脸上一副欲死不能的表情摇来晃去的做着机械的动作。

我瘫软般的躺倒在地上里,连张大嘴巴呼吸这样的动作都感觉到了困难。真想就这样睡去了,不在醒来。这时候

耳闻与目睹总会有所差别的,往往趋至天壤。我所以为的苦,原来一直以来不值一提。

感观觉悟品位之类的东西瞬间休眠,我只是一台存在和运作的意义不甚明了的机器罢了。

有了自我了段的念头。

是的,一些自认为不俗而沾沾自喜的念头,早在不确定的时间以确定不了的方式自我了段了。仅仅一个月,却度日如年,在夜以继日的煎熬和等待中,我确信某些极其重要的东西遗失在了22日之后的六月。

该回家了,朝西,千里之外,那些忘却和遗失的东西,还能否找得回来?

我清空臃肿的行李箱,抛弃了那一大堆泛着汗臭味的脏衣服和被褥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带什么回去?

黑色的记事本日期定格在22日之前;红色的手稿本上“斑斓海岸线”、“极夜”、“落尽了谁的繁华”这些启齿难言的故事如同悬梁自尽的水滴,“吧嗒”一声,粉身碎骨了;而最近几期的《萌芽》杂志以及几本刚买回来的书,手指和眉眼不曾沾染,那崭新的光有了尖利的形状。

墙角、床下、衣袋。

缝隙、夹层、内里。我疯狂的找,笔不见了。

还有还有,手机呢?那些名字后面的11位数字,就这样消失了。

三、南辕北辙

我去了广场,游人如织,热闹的景象近于靡靡。

天色白亮,许多事物看不见找不到,就此遗忘。灭亡之后,永不复生。

回到洛镇是一个黄昏,在一场姿态矫情的雨后,我推开家门对朋友看向我的目光明媚而笑。

我回来了。我说。

事实上我应该无话可说、应该羞于启齿、应该无地自容、甚至不再回来,可是我看到了朋友眼神中的光,有神圣的力量,给予我的。

喏!我没有理由不笑不说话不回来的理由是什么?

你看,爱一直在,我不曾离开。

我去了学校,荒诞的白日梦般匆匆走过的地方,没有故事,可我必须去找一个结局。

再次在网吧见到李春和何斌

从网吧出来,我们蹲在公路边抽烟,自然免不了虚情假意式的客套话。其实我从不抽烟,也不爱说话,我知道此刻我的形象矫情到吐血的程度。真的要吐了,我清晰的看到他俩极力掩饰的无助和惊慌。一个月前,那些狂妄自大、豪言壮语、信誓旦旦都哪去了?

拿全部的神经细胞心血祷告期盼等待的录取通知书,胎死腹中。我们用谎言搭建多年的城池,瞬间覆亡了。

七月,夏末的空气有了刺鼻的味道,频繁侵袭的暴风雨如中魔咒,天地易色。我整日躲在家里,受伤的小兽般沉睡或惊醒着,爸妈对我表现出极度的宽容,并且小心翼翼。原来一直逃离的家,始终包容掩藏着我的苦痛卑劣,以及更多。

如何选择.好好想想.自己把握.

朋友偶尔会很难得的坐下来,对我说话,断续而细碎。这时我突然想起电影《无间道》中韩琛(曾志伟饰)对他的警察部卧底门说的:路怎么走?自己选!却最终统统死路一条。

八月,我一个人沿街行走,穿颜色扎眼样式古怪的衣服,顶着烫染成暗红色的长头发,手插裤兜,吊儿郎当的痞子样。经过二中,假期的校园空荡荡的,沉淀下来的静有了重量,几乎压断了苟延残喘者的呼吸。

那些曾经笑过的地方,我再次匆匆走过,意味迥然,恍若隔世的感觉。

去哪?是在去不了之后瞬间决定的。

说好一起走的李春和何斌再次食言了,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决绝的,列车南移了。

草原、沙漠、绿洲、荒山。自然界的浩大高远,我见识过了,却触及不了。

很快,到达。

有人接待了我,热情到简直让人怀疑有某种险恶的动机,可是我依然心安理得的承受了,笑容满面。

穿梭行走,在大街小巷。市井间流淌着神秘的习俗、圣符般的文字和话语、奇特的服饰、大眼睛长辫子的姑娘、

我必须北上的行程或者有关但隐晦不明。

一周后南下

秋风逐渐肃杀起来,我住在妖儿租来的屋子里,再次卡壳般滞留了十多天。妖儿是那种值得我用一切心思去珍惜的人,臭味相投或相儒以沫。

一场清凉的雨有点困惑的降落者,冗长到拖泥带水。早晨我穿上厚外套坐公交车四处晃荡,老二他们这些很好很好的朋友时常赶过来陪我。

只是,我经过家门也不曾回去。

明显的,李春和何斌在躲着我。曾经钻在同一个被窝里说话到天亮、曾经同一锅中抢饭吃、曾经同一秒旷课通宵打架、曾经说好的“一起走”,都在09年的六月有了骗局的阴影,暗面不为人知。

我总是在等待,结局或奇迹却迟迟没有到来。而我相信在前方同样有什么在等待我,只需要我及时的伸出手而已。

很久以前却不曾忘却,永远挂念。

稍作停顿,收拾好心情

四、北回归线

就这样,秋天的末尾,我在北回归线附近以学生的身份生活下来,开始了一段郁郁寡欢或欣欣向荣的行走。

南方特有的湿热气流中,我的皮肤却匪夷所思的逐渐干裂收缩。我知道它已经不再渴求雨水和如同雨水一样护肤品之类的东西,它需要庇护,祈求那些柔软温暖的东西遮掩和覆盖一些伤。

而我,也不再仰望天空。我知道我的头顶什么都没有,日光、星辰、皓月、飞鸟、大山、尘埃、柳絮、以及雪花,都在我所在的南方,黯然失神,或莫名消失。

我开始说一些轻柔低缓的语言,并且写干净明媚的文字,辞藻温暖,有甜美的笑容,有善意的冷漠,还应该有偶尔侵袭而来的小忧伤.

打电话,对朋友说:我很好!

打听寻问李春和何斌的下落,只想说:你们好么?

往后,我要很用心的说话,而且努力去爱一些人。那些欺骗伤害了我,那些思念祝福着我,那些已经离去和正在到来的人们,我一直不曾停止对你们的爱,只是,我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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