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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已经变成了白色的大地开始颤抖,大地再不安宁起来。两个剑客见到炎风的手结下了印,什么印?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地下颤动?

雪地立刻变了,雪融了下去,夹着沙子的大量红色的泥土如水一般柔顺地流出来,流域慢慢地扩大,它所到的地方,那里地面的一切立刻被它卷了下去,敌军见到这一切,他们的眼睛被恐惧给淹没了,他们不动,好像脑子,不,而是整个人都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给控制了,他们不能动了,只能做的是,站在黑暗中想着自己被那些可怕的东西卷进去,然后随着痛感觉自己一点一点在黑暗中被肢解,最后没有一点点痕迹。

雪,那好像一点也不懂害怕的雪,可能它知道就算它们害怕也没有一点点用,因为没有谁会帮它逃过这一场灾难,所以,它们仍然是那么的自然,不过,当他们碰到红色的流域便一切都变了,它们变成了自然而起的蒸汽,他们只是变了样子,因为它们仍然的悠扬……

当流域快到敌军面前时,两道光不知道从那里飞出,一直向天跑去,然后,两道光消失了,消失在他们也不知道的地方……

炎风站起来,他毫无感情地看着四周的一切,他说:“来了,到你了吧,他偿的招式我可不想接!”炎风笑了一下,露出很温柔的微笑说:“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一看到强的力量就害怕,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似的!”炎风又变回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不快一点的话,你的情人就救不了!”炎风又笑了一下,然后向上伸出手张开巴掌说:“他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

“圣术——光刃!”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把藏在林雪城的士兵和刺客都吓了大跳,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炎风撞穿了本来已经破烂不堪的残墙飞了进来,全身都是正在变黑的血迹。刺客们立刻走到炎风四周把炎风围住,剩下几个人便好好地检查炎风。可以说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身体仅仅只有一点点热量而已,他已经不能救了,他们果断地把炎风安置到一间屋里面,然后他们开始靠近城墙,现在炎风死了,敌军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雪了。他们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敢攻城,原来炎风是那么的厉害,开始,这几十个刺客都以为炎风不过是一个拖着刀的文人,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深藏不露,不过可惜,他死了!

敌方。

“现在那个家伙应该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攻城了?”

“有先锋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了!”捧书的还是那样说话。

“这个……我们怕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有六十九万大军,难道我们就怕那十来个刺客不成?”

“不是十来个,而是四十三个,刚才又到了三十三个家伙……”

“不会吧!”冰法师的心有一点害怕了,因为刚才自己用了很多法力跟那个家伙战斗,“不怕,我还有幻术师!”冰法师看了一眼那五个幻术师,有三个昏了过去,两个准备昏。

“就算他们都倒下了,六十九大军足可以把整个林雪城给踩平了!”

捧书的指了一下只露出一边的太阳,问:“七十万大军能在一个晚上四十三个刺客和三千五百万士兵杀光吗?”

“那有点难度,但是他们也杀不了我六十九万呀!”

“明天早上会一个高级火法师到这里,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差不多了!”

他们终于撤军了。

林雪城里面终于安静了很多,城外更是一片死寂。那里,最动人的应该数雪,它们的自然和自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挡得住,就是这样,这样的飘逸,它们一点点把那片已经静止了的流域给封住,把它狠狠地压到深深的地下……

夜在沉沦……

黎明在过去……

清晨,那一道阳光在轻轻地划过刚刚的睡醒的大地,植物立刻抬起头来对着阳光微笑,不过可惜,这里的植物很少是见到阳光的,它们正被雪遮盖着,雪就狠狠地压在它们的上面,让它们喘不过气来。不过它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存在,所以它们已经没所谓了。

但是夜呢?我说的是高傲-夜!他从来都没有习惯在黑暗中度过,不过他也没有办法突破,离开那一片可恶的黑暗,谁能帮助他呢?独自的面对黑暗的王者,孤独的人……

“炎风怎么样了?”火法师一到林雪城便立刻打听炎风的消息,被打听的人很悲观。火法师读出了,他立刻向一个地方走去,跟着自己熟悉的感觉走,很快,他便在一间很普通的平房里见到了炎风,那是一条尸体,一条十分温暖的尸体。

“法师,对不起,我们没有用,保护不了先锋!”

刺客整个晚上都在守护着炎风的尸体,他们生怕敌军连尸体都不肯放过,虽然他们撤了军,但是领军的人永远都不会像夜那样的光明……

“这个不关你们的事,我了解他,他一定是一个人去挡整个大军,你们只是在后面而已经,如果他需要你们的保护的话,那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别忘了,现在我们的对手是能预知未来的黑算师,什么事的结果他们都知道!”

“炎风先锋怎么死,他们也知道?”

“不,就是炎风,他们算不出来,因为炎风身上的力量可以让他复活。”

刺客们听着,脑子就旋了一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炎风的尸体……

“你们好好地看着炎风,我们去指导士兵修城,如果我没有估算错的话,他们一定是没有煤这种东西了,才会如此贸然地来攻林雪城的!”火法师走了进去,他又有一点想不明白了,明知道这一场仗他们一定会输,他们为什么还要来呢?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阴谋呢?黑算师从来没有打过亏本的仗,如果夜不是在打现在最强的永阳之国的话,圣皇早叫他攻极地之原了,不过是法师都会怕一种职业,那就是幻术师,只有幻术的师才能克得住法师,虽然圣法师又是幻术师的死敌,但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圣法师呢?

现在他们在等着,等两件事,一是等大军,再过半年,大军就会攻到这里,二是等炎风复活过来,这次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时间才活过来,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这次他到了流域,那是夜封印他的禁术力量的地方。炎风的灵魂的确是风,但是他的身体不是,夜封印了他人禁术不是为了什么其他,就是因为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杀人了,他死的时候记得自己的生前是那么的恐怖,那简直就是一件杀人的机器,他得放弃那可怕的东西,那东西好像不是自己一族应有的东西,那应该是来自深渊的力量,力量里面透出的只有杀人的魔性。但是炎风的灵魂经过流域把封印的力量解封出来。无论彼怎么说都好,他们还是两兄弟,相通是正常的,不过夜的禁术力量并没有如此的厉害,好像他才是力量的本源。

谁都在等都着。

林雪城很快就修好了,但是炎风却没有一点复活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呢?火法师每天都会在他的旁边停留几个时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死人的样子,那死人的神色,那死人的动作,那温暖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身体没有凉下去,但整个身体也没人一点的恢复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定格了。

火法师失望地走出去,他一直走,毫无目的地走,他真不知道他应该走到哪里,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本来就不是一很正规的法师,他的所有修行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地努力的结果,因为这样,他十分珍惜生命,他知道一个人如果存在了,那他就一定会有自己独特的生命轨迹,炎风却是唯一一个让他看到人的活着却是在生命之外的,那是重生的力量,他多想得到这样一份力量呀!当生命在不经意间结束了,就可以再一次开始过,那不是依靠外力,也不会有地狱的力量的干扰,就是心里面的一种观的力量成为一种存在,自己的存在!但是这一种力量只有炎风才会有。

他问自己:他还能活过来吗?

“他还能活过来吗?”有一个刺客有他的背后轻轻地问着他。他们每一个人都失望了,因为太久了,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现在他们有任务,大军已经确定要他们到云城会合,林雪城就让本来守城的士兵来守。

“可能这次他真的回不来了,说真的,我真的非常欣赏他,如果能再次让他当先锋的话,我真的非幸福,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我想不明白,如果人死了,身体一定很快凉下来,然后会溢水,最后就会变成一条干尸,但是他炎风却还像刚死了似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我想高傲一族的人应该有一族特别的力量吧!”

“他……他是高傲一族的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高傲-夜的弟弟高傲-风?但是他已经死了,还是死了很多年,难道……”

“对,他就是复活过来的高傲-风,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高傲一族的特有的五重元素控控制,却有另一种比元素控制更强的无赋,那是圣术天赋!但是这种天赋他却没有好好利用,最后在林中他死了,但是尸体是热的,和现在差不多,于是我把他给背了回去,后来,他的身体便经惊人的速度恢复,最后,心脏跳了起来,最后,他活过来了!”

“那现在呢?为什么他的身体不恢复呢?”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他只能复活两次吧,或者是这次他受的伤到了他没法恢复的地步了!或者他本身不能复活,有药师将他复活的!”他叹了一口气,他对炎风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他只有点恨自己,明知道这次他去守城就一定是有去没回的,但是自己带着军队在在路上散步,不因为什么,就是怕死,刺客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去支援炎风的。

“那我叫人把炎风给埋了吧!”刺客说。

“好。”火法师叹了一口气问,“奇怪,你知道吗?为什么现在雪还没有融化呢,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它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融呢?”

“才开春,这里的天气十分特别,这个时候停雪都是非常少见的,想看冰雪融化的话,我应该还要停两个月,两个月后,这里的冰都会消失了!”

火法师点了点头。

刺客退下去做应该做的事了。

如果一切都是悲伤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存在都是伤的话,那又何必存在呢?炎风看着一条白色的流域发呆,他想不到,原来地狱里面会有白色的流域,他看不到流域的尽头,也看不到它的归处,好像它是一条永远也不会静止的流域,就好像世界一样,它没有看开始,也没有结束,仅仅是一条永远不止的流域。人不过是在流域里面诞生,成长,衰老,死亡,如果是这样的话,炎风真的很想笑自己,因为自己还没有老,没有老就死了,但是他不能笑,因为冰儿也是,冰儿的死不是她想的,也不是自己想的。

如果可以,他想在这里钓鱼,但是他不会钓鱼,流域里面应该没有鱼,他看不到里面有什么,能见到的就是光,破碎了的光芒。会不会这就是灵魂的流向呢?

应该叫地狱河吧!但是谁都说地狱是黑色的,或者是红色的,为什么这里是白色的呢?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古怪呢?炎风看了一眼天,天很明亮,很白,但很清澈,那没有云,也没有光源,为什么是白色的?他想不明白,他回头看了一下,那是一片很碧绿的草地,流域的对面也是。一群鸟儿在对面远方半空里飞……

炎风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又盯着白色的流域:这条流域能叫河吗?

“他不能叫河,只能叫流域!”有一个女子轻轻把双手搭在他结实的双肩上。炎风想回头看看,但是他没有回头,他只觉得这一切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关心了。

“怎么,看我一眼都不想吗?”

炎风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他便又把头拧了回去,不过很快,他又回头来再看她一眼,不为什么,好像她十分漂亮的样子!

“怎么了,应该有人教过你,不要一直盯着一个姑娘吧!”

炎风很快拧过头,无心地看流域!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会来这里呢?这里应该是死人呆的地方吧!你是不是也死了?”

“不是吧,怎么说都好,我才刚来,你用得着用那么多的问题压我吗?我叫神逸-依,你可以叫我依儿!至于……”

“神逸?”炎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姓,好像这种名字是定做的,就好像高傲这个姓一样!但是高傲这个姓自己懂得!

“神奕的意思就是神采奕奕,神采奕奕你应该懂了吧!”

“原来是这个神奕呀,我差点就以为是……”炎风觉得说下去已没有什么意思,便不说了,他总觉得这个好像在那里见过,不过没有一点印象,而那种感觉和冰儿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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