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华最近很忙碌,把他心爱的座驾里里外外检修收拾一番,准备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去寻找Must,没想到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张清华的所有美好,唐雅的父亲给唐雅买车了——牧马人。
唐雅驾车而来,张清华目光迷离神情恍惚,香车停稳美女下车,倾倒众生后,唐雅开口道,“我要和你俩一起去,开我的车,嘻嘻。”
“三姨夫真是赚大发了,已经走上了资本家的不归路。”张清华咂巴着嘴,围着车开始转圈。
“可我喜欢的是玛莎拉蒂,可我爸却说一想到那把叉子他血压就高,可我……没有可我了。”唐雅噘着小嘴,好像对这辆红色牧马人有些意见。
“三姨夫身体不错,我要是见到那把叉子,可能要晕过去。”张清华像个饥饿少年见到馒头一样,奔到车跟前,温柔地抚摸着车身车胎,口中喃喃,“车胎上传来的余温告诉我,此车相当强劲,老妹,钥匙给哥拿来。”
唐雅把车钥匙递到张清华手里,笑着说道,“拿去开,你要是喜欢动力强劲的车,我朋友那有辆兰博基尼,哪天借出来让你感受感受。”
张清华听完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按着张清华的人中,张清华醒来捂着肿胀的上嘴唇,深情坚定且自语,“小威呀小威,原谅我的不忠。”说完,狠下心来,用力拉开车门,跨步而上。
张清华亲自领略到牧马人的威力,连连感叹,要是他的小威恢复当年的威猛,或许真的能和唐雅的牧马人有一拼。
唐雅开玩笑道,“要不送你回去,把你家小威开出来,咱俩在高速上一较高低。”
张清华摇摇头道,“小威年岁已高,怕在高速上散架。”
“开,往高速公路上开,电动车窗降下来,用速度换一点痛快;天呐,这车速怎么这么快,激情又澎湃,想起小威真是无奈……”张清华哼着你把我灌醉的调,一路高歌猛冲。
时间在车子疾行中一分分过去,我们离Must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看着不断后退的景物,我想,如果时光也能倒退。
我们要寻找的,是当年高中学校里的一朵奇葩,我和张清华的好友,此人叫马世,外号马屎,英文名Must,翻译成中文就是必须的。Must不光外号叫马屎,人称专打女人。
Must的父亲是一家国企的高管,不知他在何官职一个月挣多少时开始养三儿,我就很纳闷为什么男人有点钱有点势后,都喜欢奔“三儿”呢。Must父亲有三儿后,隐藏工作做的不是很好被Must发现,Must在校认真学习之余还兼职私家侦探,跟踪其父有一个月之久,终于发现其父和其父的三儿的老窝。
Must充分发挥他的数学天分,算出何时其父不在而其父的三儿在,那是一个夜晚,放学后Must跟我和张清华在学校对面的烧烤店,撸掉二十串血呲呼啦的烤腰子,干掉两瓶二两半的二锅头,告别我和张清华独自踏上复仇之路。
我和张清华不放心Must,怕Must借着二锅头的力量,登上第二天的新闻头版头条,那时悔恨已来不及,于是,借着酒劲跟在了Must身后。
Must迈着大步,甩着两个膀子,嘴里唱着,“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还有珠穆朗玛峰儿,是最高山坡…。。”
张清华和我互相对视,均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迷茫和不解,我率先打破沉默,“这唱的是什么?”张清华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表示不懂音乐,半天后开口,“好像是地理的知识,是……顺口溜?”
“看,他手中拿着凶器。”我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的Must。
张清华仔细观察后,回答我,“二锅头。”
“此时的Must,让我想起单刀赴会的关公,只不过Must是酒后,你说Must比当年的关公如何?”
“屁,我说刚才结账时老板怎么多收我五块钱,害得我跟老板呛呛半天,原来是这小子走时顺走一瓶。”
“原谅Must,他需要这个。”我安慰着张清华。
“不管怎么说,一会开打后,这小子要是占上风,咱俩不管,防止闹出人命就行,要是这小子吃亏了,啥也别说了,上去就****娘的。”
我点点头,“对,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最可恨!”
十分钟后,我们先后抵达一栋住宅的楼下,Must站在楼下抬头,似乎在察看灯光确定屋里是否有人,答案确定后,Must抬步上楼。我和张清华轻步跟在后面,在Must的下一层楼里,安静地蹲在地上,听着楼上的情况没敢动。
Must站在其父和其父的三儿的老窝门前,感到酒劲有些上头,一鼓作气咣咣咣敲开房门,Must看见一位美丽少女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Must看着看着目光渐渐呆滞,那少女也呆呆地看着Must,一小时后门外的Must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甩掉嘴角的哈喇子,心道,好险,这娘们会媚术。
Must一咬牙不再犹豫,一个大耳雷子甩在少女脸蛋子上,一记侧踢踹倒少女,Must骑在少女腰部,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一记左一记右,Must口中含着杀杀杀,少女痛哭惨叫的音浪透过开着的门分成两股,一股顺着楼梯向上一股向下,这栋楼里被这声声痛哭惨叫吓到阳痿的不在少数。也不知Must抡出多少拳,也不知Must离开时有没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也不知那少女最后怎样。
我和张清华呢?少女痛哭惨叫的音浪传来时,我和张清华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般跑出了那栋楼,躲在离很远的草丛里盯着单元出口,心跳久久不能平稳,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听说好像Must其父再次见到少女时,摇摇头不满道,你整容了,我喜欢瓜子脸,不是圆脸。少女流泪委屈道,也不知那个挨千刀的喝多少酒,人家不想整,偏要给人家整。Must其父叹着气道,事已至此,咱们就此别过,从此相忘江湖。
后来Must其父不停地换着三儿,Must也忙得不可开交,渐渐的,Must胳膊上的肌肉块大涨,在班级里掰腕子谁也不是他对手。
再后来事情泄露传开,人人称其专打女人,在放学时只要Must出现在楼梯口,哪怕楼梯上有再多的人也会自主闪开一条道让Must先过,我和张清华跟着他没少沾光,在食堂里,只要Must坐下吃饭,其身方圆五十平米内,任何女性均不敢擅坐。
回想起Must当年的这些丰功伟绩,依然会有触目惊心的感觉,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只是不知现在的他有没有在那个城市里大杀四方。
“你在那发什么呆,陪我聊聊天,哥们现在内心有点膨胀,心情特别好。”张清华清脆的嗓音打断我的思绪。
“专心开你的车,我只是有点迷糊。”我说道。
“陈年哥,你晕车啦?那你分散一下注意力,给我讲讲那天晚上的女人和表哥的事,他俩是同学,你俩也是同学,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给我讲讲。”唐雅的八卦心大起,我却觉得小妮子的心很细。
“都忘记差不多了,不能准确地还原当时的那段历史,再说,怕你表哥慌乱,再把不住方向盘。”
“咯咯咯,我表哥当年一定做过很多荒唐事。”
唐雅呀唐雅,你还真了解你表哥。
我微笑不语,看了看张清华的表情,又看看迈速表,还不错,人和速度都稳定。
唐雅见我不开口,索性坐在那里大口嚼着零食,不停地在拍路上的风景和自拍,我小声问驾车的张清华,“黑珠怎么和Must有联系?”
“黑珠没有,黑珠的同学有,就是咱们高中校友,说来也是真巧,这就是天意,命运带着我们去见Must……”
同学、校友、命运,思绪连成一条线,像一条青烟在车里飘荡,飘呀飘呀飘到车窗外,顺着风飘向远方的过去,飘在一所高中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