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对她那么凶?瞧把她给吓的。”司慕染埋怨道。
“谁让她如此没有眼力,还这么碍眼?”裴宸朔似是极不乐意,说到底他还是对红药下药一事心有不满借机报复。
司慕染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分明就是对那时的事耿耿于怀,我说的对不对?”
裴宸朔脸色阴沉,逼近司慕染:“我就那么小气?”
司慕染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压低沉了许多,水灵的双眸盯着裴宸朔那深邃的眸子。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裴宸朔有些生气。
“对啊,你在我心中就是蛮不讲理,小气又霸道的人。”司慕染开始挑战裴宸朔的底线。
裴宸朔满脸黑线,怒意渐显:“司慕染,你在说一句。”他的语气微微的震怒。
司慕染轻哼一声:“我再说十句也是这样,裴宸朔你就是个小气霸道的男人,你……”
话还没说完,司慕染后面的声音便被裴宸朔吞了进去,那火热的吻似是要将司慕染湮灭,将她吃掉,霸道的让人无法反抗。
司慕染天旋地转掉入他的怀抱之中,彼此气息交缠缠绵,裴宸朔略带着惩戒的意味,他发现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法控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纠缠在一起。
司慕染突然觉得自己是在自找苦吃,明知道裴宸朔的脾气如此,他就算动怒也不对她发火,但是他惩罚她的方式吗,这让司慕染很吃不消。
“知道错了吗?”裴宸朔离开她的唇,轻咬着她的耳朵。
司慕染全身酥麻难耐,但是心中又不想败阵,只得硬着头皮否认:“你每次都这样欺负我,裴宸朔你讨厌。”粉拳垂着他的胸膛。
裴宸朔心神荡漾,司慕染的话更像是撒娇一般让他欢喜的很,对于她,他怎么会真是的生气呢?
“那你就没欺负我吗?”裴宸朔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中。
司慕染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不承认。”
裴宸朔轻蹙着眉,面对司慕染的指控让他觉得冤屈,他小气霸道也是只对她一个人。
“嗯。我所有的坏和错也只会对你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吗?”裴宸朔笑着吻上她的耳垂。
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司慕染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她摇摇头,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是要飞了起来。
“因为,我爱你。阿染,因为我在乎你,你的眼中看见的只能是我,我不能接受你关心别人比关心我要多,就算红药也不可以。”裴宸朔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司慕染心中泛着一阵暖流,原来这个男人爱她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不让她欢喜呢?
“朔,我也爱你。我的眼中只有你,不会有旁人的。”司慕染羞涩的表白着,脸颊的红晕煞是漂亮。
裴宸朔满满的高兴,低头看着她娇羞可爱的模样,俯身又朝着那粉润的红唇覆了上去,唇舌交缠无尽的缠绵温柔,徐徐春风吹拂荡人心扉。
红药出了琅华苑,有些无聊。司慕染在和裴宸朔谈情说爱,而危子墨和江枫也不在院子中,她只能一个人出来走走。
其实刚才看见司慕染和裴宸朔在一起的画面,她心中是羡慕的。自从跟着他们之后,红药看见裴宸朔对司慕染那么好,让她的心底满满的期待。
她也希望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裴宸朔对司慕染那样的对她。红药想着,脑海突然映着一张俊逸的脸,是危子墨。
红药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想到了危子墨。抚着跳动不安的心,平复着烦乱的情绪。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红药觉得有些无聊,想起危子墨,决定四处找找,或许能发现危他的踪迹。
就这样随便的走着,却无意间走到万灯会和裴宸朔相遇的月河桥下,正想往桥上走,身手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她:“姑娘。”
红药回头,那人伸手一点抚上了她的睡穴,身子软软的一下跌倒在地。
“带走。”那人一声令下,上前两个男人架着昏睡过去的红药离去。
靳霖和卫风逃了出来后,走到一片林子,抬头却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靳霖愠怒朝着他走去。
“天玄,你设计我?”靳霖指着天玄厉声问道。
天玄回头,唇角的笑勾勒的犹如妖孽一般,那神情带着一些不屑和淡然:“靳霖,是你太相信我了。”
靳霖握紧了拳头,浑身在颤抖着:“天玄,你这个小人。”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他的实力不足以和天玄为敌。
天玄笑了一声:“要恨你就恨裴宸朔吧,其实他本来是想设计我的。因为我很需要太子这个筹码,但是我要感谢你。有了你,我才能和太子成为朋友。”
靳霖失神似是没听懂天玄的意思:“你说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天玄垂眸一笑抬起了头看着靳霖。“靳霖,我要谢谢你走了这一趟。我会把你当做谋害太子的真凶交给太子处置,要恨你就恨裴宸朔吧。因为煽风点火的人是他,哈哈。”
靳霖后退几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相信天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可靳霖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天玄的人手将他和卫风死死的围住。站在林中,靳霖满是绝望,难道今日他要葬送在楚渊国的土地上了吗?
“抓起来。”天玄的声音无波无澜,别人的生死从来都与他无关。
靳霖被擒,没有反抗,他抬头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天玄,我倒要看看,最后的最后你和裴宸朔之间究竟谁更厉害?”
看着靳霖,天玄仍是冰冷的样子:“可惜,你看不见了。带走。”
天玄手下的人将靳霖和卫风押了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槐火带着人走了过来:“少主,人已经抓到了。”
说着,槐火回头看了眼昏过去的红药。
天玄走过去,抚手将红药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然后看着手中的面具微微的失神。
槐火看着他的样子,轻声唤道:“少主。”
天玄回神,将那人皮面具塞到袖中一挥手:“去准备吧。”
槐火点头:“是。”说着便带着红药退下。
山林中,只剩天玄孤寂的身影,他在林中站了片刻,轻轻的叹息回绕随即转身离去。
不远处,江枫和危子墨躲在暗丛中看着这一切,危子墨的脸色满是担忧。
江枫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担心红药姑娘的安危,但眼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回去禀告王爷后定夺吧。”
危子墨紧紧的握着手,轻轻的点点头,两人的身影随即消失在丛林中。回到琅华苑内,江枫和危子墨将事情向裴宸朔禀明了一遍。
听后,裴宸朔猛的一声砸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恶。”裴宸朔低骂了一声。
司慕染有些自责,若今日她和红药一起出去,那么兴许红药就不会被天玄抓去了。
裴宸朔侧头看着司慕染脸上的忧虑,他轻轻拍了拍司慕染的肩:“你放心,红药不会有事的。”说着转头对着江枫道:“江枫,去请七王爷到老地方一叙。”
江枫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司慕染静静的看着低头沉思的裴宸朔,抬眼又看见危子墨眼中的担忧。他知道危子墨对红药有情,这一次红药出事,只怕危子墨最是担心。
安静了好一会儿,裴宸朔才缓缓开口:“子墨,救红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让让楚云风将你带入太子府,另外我们安插在太子府的人会配合你。救了人立即走,不可连累七王爷,知道吗?”
“王爷放心,只要能混入太子府,我就一定能将红药救出来。”危子墨双手不自觉的紧握,心底的担忧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天玄抓了红药是为了让靳霖是背后主谋之事更加的确凿,但依着太子的为人和人品他断不可能将红药和靳霖关在一起。”裴宸朔猜测。
危子墨想起当日红药和楚云扬的冲突,心中更是不安:“当日楚云扬便对红药有了歹意,如果红药被天玄送给楚云扬,只怕……”
裴宸朔自然知道危子墨担心什么:“所以,要等天玄见过楚云扬后立即动手。”
不一会的功夫,江枫回来了:“王爷,七王爷说他会准时赴约。”
裴宸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通知在太子府的内应,天玄一旦来见楚云扬,立即传消息过来。到时候让他配合危子墨救出红药,子墨,你跟我去见七王爷。”
裴宸朔看了司慕染一眼,似是在担心她。司慕染会意:“你放心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裴宸朔微微一笑,随即带着危子墨去了酒楼。
酒楼中,楚云风如约而至,因为事出紧急,裴宸朔也不与他寒暄直接道明了来意:“七王爷,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七王爷帮忙。”
楚云风对裴宸朔很是欣赏,也是拿他当真正的朋友:“王爷,请说。”
裴宸朔微微颔首,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知,楚云风听后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来,当日对太子下药的是那位红药姑娘。而这位姑娘被天玄所擒,意图嫁祸给靳霖?”
裴宸朔点了点头:“正是。你也知道太子的品行,若是红药落入了太子手中那不是可惜了一个好姑娘?”
楚云风也知道太子的秉性:“好,这件事我会尽力帮你。不知王爷有什么计划?”
“我是这么打算的……”裴宸朔说着便和楚云风及危子墨共同协商起来。
太子府内。
玄青拿着收到的书信匆匆赶到楚云扬的房中,站在门前,玄青听着里面传来娇喃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不禁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轻轻的叹息。
握着手中的信笺,在门前来回渡步又不敢贸然打扰,怕楚云扬会责怪他。等了许久,那道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艳丽的女子。
微微弓着身子,玄青对着那个女子一礼唤道:“七夫人。”
那女人轻嗯一声,拢着自己的衣服步若莲花般的离去。
“玄青,你有事吗?”楚云扬穿着衣服看着走进来的人问道。
玄青将手中的信笺递过去道:“有人送给殿下的,说要给殿下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