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多来,紫云一双皮鞋早已经磨破了,一双手,早已经粗糙无比,原本白净虚弱的脸上,也气色红润,走到水边紫云看着自己一阵苦笑。
“这么快就醒了,为师以为你要完成吸收那道仙灵之气至少要三年”。紫云抬头一看,紫霞真人感应到自己收功,坐在溪谷上面,突出的那块岩石上,微笑着说紫云跪下道:“师傅”。紫霞真人道:“你进步如此之神速,为师倍感欢喜,但道法为恒,你不可自满,起来吧”。紫云顿了顿,起身后问:“弟子叩谢师傅教诲。”紫霞真人道:“为师感应到既将跨入神劫后期所以将闭关一段时日,你现在已到灵动初期,还需巩固,自今日后你自己坐主,转眼之间,紫云已经在丹霞山,修炼了十三年了,十三年来,因为吸收师傅仙人的仙灵之力,所化的灵气。紫云的修为已经到灵寂期,自修练玄天法决,玉虚第三阶段就再无进展了。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动分静合,柔者刚一。这是玉虚法决总纲”,这应该是守护真气,可是两种极端的力量,如何构成守护真气呢,紫云试着,把各分占身体两半,阴阳元力在气海融合,可是一运行它们,就在身体就不受控制,互相攻击起来,谁也不服谁。
身体一半冷一半热,紫云心里几乎在叫妈了,经脉被撕扯的,象要裂开一般,肉体在两种力量的拉扯下,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意识几乎昏迷,可是意志感觉又如此清晰,经脉身体的主导权,完全在,这两种力量的控制下。
这痛苦,生不如死,可是每折磨一次,体内的经脉就宽敞一点,折磨半死后,又非常舒服,一半享受一半泪,折磨足足一年,紫云好几次都是哭着过来,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什么身体上的苦痛,虽然有了三年的痛苦、意志、磨练自己。但那只不过是外在的,在那种外在运动,自己着实也获得一种让自己欢喜的满足,可如今,完全不受控制的身体每次疼痛,犹如撕心裂肺般,精神上的记忆中,只是练钢琴和读书。其余几乎少的可怜,最大的苦难也就是爱情上的失败。那也只不过是精神上的创伤。
紫云看着天上的星空,心里默默的回想着家里的父母,同样也想着自己的深爱的,而又背叛自己的那个女子,是啊!生活和事业,是两种追求。她也许说的对,要在事业上发展,需要牺牲,比她有才华的不少,可是为什么却依然的默默无闻,她也爱自己的事业,爱的超过了自己,为了上台表演,她偏执的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为艺术而献身,甚至包括爱情和身体。
紫云心里酸楚着回忆,自己当年也是这个梦想,但是偏执于音乐艺术神奇对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紫云都几乎是不闻不问。
颜如玉的背叛,是为了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如果当时自己也有能力为自己喜欢的人,提供一个发展空间的物质财富基础,颜如玉怎么会要忍受那么多的屈辱!去坚持她的追求艺术舞台理想!可是这一切都太遥远了,现在想起来,却不知为什么!心依然在痛苦中颤栗。紫云苦笑了一声?尘世间的一切,化作生命的一种经历,沉淀在思考的升华中。当年的背叛也许也是一种人生的正确选择!
紫霞真人把法决,传给紫云,说什么自己领悟,当年他自己也是自己参修,要自己做主,云云等等的话,就丢下紫云一个人闭关修练去了。紫云尚未反映过来,只是迷糊的点点头。
一时之间太多的东西要消化,紫云此刻头脑出现短暂的混乱。
紫霞真人也奇怪的紧,什么也不多说,当下就闭关了。无奈,紫云自行参修,师傅留给他的道家典籍。
除了紫霞真人以意念之术,传给紫云的玄天神决外,另还有数个玉简。
玉简是仙人用来记录东西所用的一种玉石,炼制之后,才具备记录功能。紫云手中的玉简上,刻录着紫霞真人的一生修炼的各种注解。令紫云惊奇的是,道家居然也学习天文、地理,连术数、玄理,竟然也有记载典籍。只是里面内容深奥繁复,一人如要精通这些,只怕一生用来学习,也都不够。
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十三年了。
紫云修炼玉虚心法,脱胎换骨和当日已有天地之别,只不过是,漫长的修炼,深夜的寂寞,使紫云异常思念自己父母亲,第一次体味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滋味,终于明白其中痛苦。
虽然一个艺术工作者,可以忍受孤独和寂寞,但是十几年一个面对自己的孤独寂寞,已经远远超出孤独的范畴,心理压力之大,紫云亦愈来愈觉难以想象。特别是这一段日子,紫云做着梦,都想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即使紫云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独自捱上那么长的孤独时光。没有人的声音,没有说话,更没有陌生的面孔出现,这样的日子,紫云每每都觉得可怕。这换做以前,也是无法想像的事情。若不是紫云本身艺术家的性格,换做一般人,只怕早就疯了。
紫云思量了好几天,决定和师傅说明,回家一次,可是师傅明明,就在洞里的石床上,坐着。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去,用吼声也叫不动,紫霞真人依然如故,坐在那里。紫云无奈只得放下徒劳的努力。
紫云下定决心,自己下山,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他实在忍不住,这无尽的寂寞,没有说话,没有声音,没有一点能和自己沟通的,和能让自己表达的一点儿事物,这种孤独,时刻在紫云心头反复。
十几年时间,都是在落落寞寞冰冷的岩石,灰色的泥土注视下度过。空洞无物的山谷,显得太静、太大、太空了。紫云很少给自己凝望深邃天空的时间,因为那种时刻思想和感情,会凝聚成宛如星空般无限延伸和深邃。那种逼迫灵魂,寂寞的、灰暗的,使人绝望、害怕。
紫云尽量逼迫自己沉下心来,学习师傅留给他的各种道家典籍。对生命和世界万物的理解,有了更加玄妙不可言语的体味,这是唯一的收获。也让紫云明白一个伟大的天才,创作出传世经典的音乐同时,需要忍受何种可怕的孤独似。乎在历史当中,几乎所有成为典范的艺术家,在生活中都命运相似的伴随孤独。
这段时间,这种情绪,无以复加的在加深。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意识,渴望回到有人城市,即使听着那些尘器的噪音,呼吸那些刺鼻难闻的空气,都好!他的耳多反复出现着,令他曾经厌烦的父母叮嘱的声音,这个时刻,他想象不出什么东西,比这耳边剐燥罗嗦叮嘱,更美妙的声音了。
下山的路,同样被紫霞真人设置了阵法,走不出去,紫云气愤不过,心情愈来愈加因为牵挂,而沉重。又过了几日,紫云被心底的意识折磨的已经失去了任何克制力。心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下山一次。即使师傅责怪也罢!但是山谷,被紫霞真人布置了无极天雷阵。紫霞真人也没有教紫云任何与阵法相关的知识。
紫云凝望着被阵法封印的来时那条道路;暗想自己不懂阵法,可是不代表自己,不能破阵,研究半天决定,试用自己修炼的道家真法来破阵。紫云修炼十多年,已经不是当年吴下阿蒙。体内强劲真气,让紫云有着无比的信心。前些时间,紫云还拿过一块巨石,来试验了一次所学的道术。颠覆所有认识结果,令紫云觉得这十几年时间都是值得的。
紫云把体内真元,分双手一阴一阳推出,在胸口交结,玉虚法印向云雾金光出推去,脑海中灵感一现,两条真气,化作龙形,相互缠绕,紫云看到自己的元力,居然变化成两条宛如实质般龙的模样,心里一时欢喜的呆愣在那,原来自己修炼的法决,还有这样的变化。他只是脑海意识出现华夏神龙样子,没有想到体内真气,真的化作两条巨龙的形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