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中,有那一抹靓丽的风景,它好似雄鹰展翅翱翔,直入云端,却异常坚定不曾离开。
随着手中的线渐渐的变少,天上的风筝也越飞越高。一个五六岁的胖少年手里紧紧的握着风筝线,坐在地上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在不远处的木屋,门口的摇椅上躺着一老爷爷,嘴角挂这微笑,摇着蒲扇哼这小曲,好不惬意。
静止的画面突然被一道白光打破。白光闪过,胖少年手中的风筝线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而线的另一头的风筝因没了原本的枷锁,乘着风翩翩起舞,好像此刻它以经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鸟儿,在天空中欢呼雀跃。
老人睁开眼睛看了看飞远的风筝,略有深意的摇了摇头,冲着胖少年用勾引的语气说道:“狗蛋,这是第几次了?你让一个猴子欺负的这么惨,你就不想报复么?你就不想揍他一顿。”
胖少年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到老头面前,黑着脸没好气的冲着老头吼道:“调皮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的小名,我叫孙念颖。还有,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要学什么修仙,我只想和庖大哥学习厨艺,我是一个立志当上厨师王的男人。”说完,孙念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惊愕的老头。
老头看着胖少年离开的方向,坏笑这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离耀阳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遇到这种独特到有点二的小娃娃。孙狗蛋,你是逃不出老朽的手掌心的。”
木屋的后面有两片竹林,一片是紫竹林,另一片是刺竹林。刺竹幼秆粉绿色,表面光滑无毛,基部近节上面环生气根,主枝发达,下部每节仅一枚,粗长平展,中下部和基部有弯曲短刺,常用来做家具、篱笆。有的文人雅士喜欢在竹林里隐居,三两鸿儒在竹海中小酌一杯,吟诗作对,悠哉美栽。也有另类的厨师,也喜欢在竹林里隐居。在刺竹林深处,有那么一个独立的小院,小院里最显眼也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灶台了,每当灶台生火时,袅袅炊烟就会从刺竹林里飘出来,给优美的竹林添加一丝神秘的色彩。
每当孙念颖不开心了,他都会跑到庖渊那诉苦。说来也怪,庖渊的身世没人知道,他也从不提起。庖渊是个非常内向的人,不善与人沟通,所以他的朋友少之又少。或者说,就两个,一个是调皮蛋离耀阳,另一个就是孙狗蛋孙念颖了。所以每当孙念颖去找庖渊,庖渊都会为孙念颖做一桌子美味佳肴。身为一个想要当厨师王的胖子,不用想那一定是个吃货。所以,在孙念颖眼里,不管有多大的难题、多大的困惑,只要有美味的食物摆在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哦不对是迎食而解。
又如往常一样,气鼓鼓的孙念颖跑到庖渊那寻找安慰。孙念颖人还没见到,但是声音却已传到小院里。“庖大哥,调皮蛋又欺负我。还让他养的灵猴小白把我的风筝线弄折了,风筝也飞走了。”
庖渊笑着摇了摇头,安慰的说道:“别生气了,庖大哥给你做好吃的。风筝飞走了也一并把你身上的坏运气也带走了,这是好事。如果你还想玩的话,庖大哥再给你做一个,用刺竹做,比飞走的那个还漂亮好不好?”
孙念颖泪眼婆娑的看着庖渊,无限委屈的说:“还是庖大哥对我好,我不要风筝了,我要和庖大哥学习厨艺”
庖渊听到孙念颖要和他学厨艺,身体一颤,转过身背对这孙念颖久久没有说话。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庖渊一边切菜一边警惕的说道:“不论你做的菜多么的美味,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你也守护不了你想守护的人。所以,你要想和我学做菜,你就得先和离先生学好功夫。等你学好功夫,我就教你做菜,怎么样?”
孙念颖张了张嘴,但是看到庖渊那萧瑟的背影,硬是把道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小年纪的孙念颖,只知道庖大哥的话是对的,却没有听出来庖渊想讲述的隐喻。他只想着如何学好功夫、学好厨艺,亲手给亲人们做一顿天下最好吃的饭。
孙念颖看着庖渊,那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那迷人的香气,是哪么的另人着迷。不知不觉间,孙念颖的口水犹如小溪一样从嘴角流了下来。庖渊看到孙念颖的囧态,撇开心中的积云,开心的笑了起来。庖渊做好菜之后,端到孙念颖的面前晃了一晃。只见孙念颖闭着小眼睛,用鼻子用力的闻了闻,长长的疏了口气。便不顾形象,伸出小脏手,抓向那盘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
庖渊连忙举高了手中的菜盘,溺爱的说道:“好你个孙狗蛋,都敢上手抓了。忍一会我在做几道菜,你去叫离先生,去双生石上吃可好。”
孙念颖无奈的啊~了一声,便飞快地跑出小院,边跑边说:“我去叫调皮蛋,庖大哥快点去双生石那等我们。”
紫竹林和刺竹林是被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溪分割开来的,小溪的面北是紫竹林的地盘,南面是刺竹林的地盘。小溪的中间有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上头大下面小,就好像是一座小山倒过来屹立在小溪里似的。当年离耀阳隐居于此的时候,看见此石正好坐落在小溪中间,而小溪又是竹林的分割点,因此给这块石头起名叫做双生石。
调皮蛋听到庖渊已经做好了饭,已经在双生石上等着了,便迫不及待地把孙念颖丢到脖子上,然后提起两大缸猴儿酒向双生石飞奔过去。
还未接近双生石,那一老一少就闻到了那诱人的香味,脚下的步伐不觉间也加快了不少。调皮蛋带着孙念颖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双生石上,轻轻的放下手里的酒,把孙念颖从脖子上抱了下来,便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一块糖醋排骨丢到了嘴里,用力的嚼着。
庖渊拿出两大一小,三个犀角杯,一边倒酒一边对调皮蛋说:“离先生还是这么童真,念颖与您的行为倒是相似,莫不如收了这个小调皮蛋,当您的关门弟子可好。”
调皮蛋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糖醋排骨,抬头看了眼庖渊,接过庖渊递来的酒,仰头便干了一大碗。转头又看了看正在与一只红烧鱼较劲的孙念颖,低声道:“不是我不收,而是这小子根本就不理我,这小子是我有史以来见到过的第一个,独特到有点二的小孩,有个性我喜欢。”说罢,便从孙念颖手里抢过红烧鱼,吃了起来。
孙念颖被抢了吃食,刚要发作就被庖渊制止住了。庖渊用很坚定的眼光看着孙念颖,十分认真的对孙念颖说:“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孙念颖诺诺的点了点头,坚定地转身,还未等调皮蛋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念颖大声的说:“师傅受弟子一拜”,说着冲着离耀阳跪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双生石好似颤抖了一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调皮蛋先是怔了怔,便大声笑道:“孙狗蛋啊孙狗蛋,你爷爷的小聪明劲倒是遗传了不少。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了。”
庖渊也笑道:“这个孙狗蛋还不算傻么,知道离先生会刁难他,他先来个先斩后奏,不错不错。”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调皮蛋拉起还在舔盘子的孙念颖,看了一眼庖渊道:“我带这狗蛋回家去看看他爷爷,你先回吧,我也很久没有见见我的这个老朋友了,不知道他从那次失败中走出来了没有。”
庖渊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默默的收拾了一下,朝着竹林里的小院走去。
微风拂动,带走了几片异常茂盛的竹叶,竹叶缓缓落在了小溪里,随着溪流追逐那早已不见踪迹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