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07600000056

第56章 燃棘 12

车中的乘客还是那么多,他们不能谈天,他和她相对而坐,他一直盯着她。她或垂着眼睛或转向其它地方,他再也不能够使她掉过头来。她望着沉沉的黑夜,嘴唇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疲倦。然后,笑容消失了,变得垂头丧气起来。他还以为是火车的节奏让她困倦,想尽力跟她谈话,但她只是冷冷地应付他,头始终不转过来。他强迫自己相信这种变化是因为她太累了,但他心里知道真正的原因。越近城市,阿娜的脸色越凝重,不再有生气了,活泼的肉体又变成了石像。下车的时候,她不搭理他。两人默默地回到了家里。

过了几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勃罗姆外出了,又只有他俩在家。从回城的第二天起,城市就罩了一层雾,从远处的莱茵河传来一片哗哗的水声。街车的电线在雾汽中不时蹦出几颗火星,天黯然,空气窒息,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前几天北风刺骨,这两天气候突然转暖,十分潮闷。天空有着浓浓的雪意,大雪将至。

他俩待在客厅中,周围的陈设与女主人一样冷淡而呆板,两个人都不讲话。他看书,她做活儿。他起身,走到窗口,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出神。他隐隐感到不安,可是把握不住。一阵悲苦慢慢地袭上心头,他觉得自己沉下去了,他背对着阿娜。她做着活儿,没有看他,可是她哆嗦了一下,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手指,但却没有痛的感觉。两人都预感到危险向他们走来,有点恐惧。

他竭力摆脱迷惘,在屋子中徘徊。钢琴在那儿诱惑他,他却有点儿莫名地害怕,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可是走过琴旁时,他的手忍不住按了一个音。琴声颤动起来,阿娜吓了一跳,扔掉了活计。克利斯朵夫已坐在那儿弹起来,感到阿娜走过来靠近他了。他下意识地弹起一个深沉而热烈的曲子,就是她听了露出本性的那一支,他对其中的主题即兴作了许多激昂的变奏。不等他要求,她就唱了起来。两人浑然忘我,他们被音乐的狂潮袭卷走了……

噢!音乐,灵魂之门的音乐!你破坏了人们的精神的平衡。在日常生活中,普通人的心灵是锁在重重铁门深锁的密室。无处发泄的精力,世俗所不容的德性恶癖,都被关起来发霉。密室的钥匙掌握在实际而明智的理性以及胆怯的世故的手中,它们只会把整理得有条理的几格拿给你看。可是音乐却像根魔棒,可以打开所有的门。于是,心中的妖魔跳了出来,赤裸裸的灵魂变得没有遮掩……只要美丽的女神还在唱,降妖的法师就能控制住妖魔野兽,大音乐家的理智能够把被逃脱出的情 欲催眠。但是音乐一停,降妖的法师也休息了,于是,已经苏醒的情 欲就要在囚笼中怒吼,蠢蠢欲动地四处觅食了……

曲子完了,静默,静默……她唱歌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克利斯朵夫肩上。两人都开始浑身哆嗦……突然之间,如闪电般地,她弯下身子,他仰起头来。两人的嘴巴碰到了,呼吸交融了……

她一把推开他,马上溜走了,他在黑影中呆着一动不动。勃罗姆回来了,大家坐上桌子吃饭,克利斯朵夫无法再思考。阿娜好像有些漫不经心,眼睛只顾望着别处。饭毕,她立刻走了,一分钟也不多留。克利斯朵夫难以与勃罗姆相对,于是也告退了。

半夜,已经入睡的医生又被叫走了。克利斯朵夫听着他下楼,听着他离开。外边一直在下雪,屋子与街道上一片茫茫,天空也像装满了棉絮。街上寂静无声!整个城市如同死过去一般。克利斯朵夫感到一种恐怖的情绪升上来,并且越来越厉害,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想动;仰躺着,睁着眼睛。从雪地上和屋顶上映出的雪光在墙上浮动……忽然,有种若有若无的、只有在他那种紧张的状态下才能听见的声音传来,吓得他浑身哆嗦。克利斯朵夫听到走廊上有阵轻微的拂触之声,便起身坐着,声音渐渐逼近,停住了,一块地板轻轻一响。显然,门外有人站着……然后,静默了几分钟,也许是几秒钟……克利斯朵夫不能呼吸,浑身冒汗,外边,大片的雪花扑打在窗上,就像是鸟儿的翅膀。一只手在门上摸索了片刻,门被推开了,一个影子飘过来,在离床几步的地方又站住。克利斯朵夫根本看不清,只听见她的喘息和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她走近他,又停了一下。他们的脸靠得那么近,甚至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目光在黑暗中探索,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她倒下来,两人默默地疯狂地互相抱着,一句话也没有……

过了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大门开了。阿娜挣开他,溜下床,离开了,像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也不说。他听见她逐渐走远,很快地走过地板。她回到房中,勃罗姆看到她躺着,好像还在熟睡。可是她躺在丈夫身边,屏着呼吸,一动不动,一夜无眠。她已经不知这样熬过多少夜了!

克利斯朵夫也睡不着,心中十分难受。他向来对爱情,尤其是婚姻,持一种严肃的态度,生平最恨那些诲淫诲盗的作家。通奸是他心目中最痛恨的,那是他的平民式的暴烈性格和高尚的道德观念的混合物。对于别人的妻子,他尊敬的同时也有生理上的厌恶。欧洲某些上层阶级的杂交、淫乱使他非常恶心。丈夫默认的通奸是下流的,丈夫不知道的私情则是无耻的,那就像一个仆人暗中欺骗主子,污辱主子。曾几何时,他怀着厌恶痛斥这种罪人!有多少次他跟这类堕落的朋友绝交!……现在他居然陷入同样的泥沼!而他的情形更加不能原谅。他逃亡到这儿来,朋友收留了他,救他,安慰他,始终那么慷慨、殷勤。无论他克利斯朵夫怎样,主人从来没有厌烦。完全是靠着这个朋友,他才得以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他竟践踏朋友的名誉,剥夺朋友的幸福,来回报他。他如此卑鄙无耻,而且是为谁?为一个他不懂的、不了解的、不爱的女人……他不爱她吗?他的心马上反对。他想到她的时候胸中那火一般的激情,恐怕爱情这两个字还不足以表达。那不是爱情,而是超过爱情千百倍的感情………他的心绪翻腾了一夜。他把脸浸在冰冷的水里,闭住气,打着寒战,精神上的狂乱给他带来了一场寒热。

等到他终于萎顿不堪地起来的时候,他以为她会更羞愧。他来到窗前,阳光十分耀眼。阿娜正在晾衣服,她一心一意地忙着,似乎一点都不骚 乱。她的动作有一种她不曾有过的庄严,连动作也很凝重。

吃中饭的时候,两人见了面,勃罗姆又不在家。克利斯朵夫想到要见勃罗姆就难以忍受。他要与阿娜说话,可是却找不到机会,老妈子走来走去,他俩必须小心。克利斯朵夫竭力想看看阿娜的目光,她却不看他。她身上非但没有骚 乱的迹象,反而添了一种平时没有的高贵的气派。

吃完饭,他以为可以交谈了,不料女仆收拾饭桌动作那么慢。他们到了隔壁,她又紧跟着他们;总是有些东西要拿,在走廊晃悠,靠近半开的门,阿娜也不关门,老妈子似乎故意盯着他们。阿娜拿着活儿坐在窗下,克利斯朵夫坐在一张大靠椅中,打开一本书,可是并没有读。阿娜发现他面对着墙壁,一脸的痛苦相,她便冷笑了几声。屋顶上和园中树上的融雪,滴滴答答地流下来。远远地,孩子们在街上玩着雪球,朗声笑着。周围的静默使得克利斯朵夫极度苦恼,险些要叫起来了。

终于老妈子走了,克利斯朵夫站起来,对着阿娜,正想说,“阿娜 !咱们做了些什么啊?”

不料阿娜抬起头,眼中有一种激情的火焰在燃烧。克利斯朵夫心里一害怕,要说的话给忘了。他们互相走近一步,又紧紧地拥抱……

黄昏的黑暗蔓延开来。他们的血还在奔腾,脱了衣服,她躺下来,伸出手臂,也不遮盖她的身体。他把脸埋入枕中,呻吟着。她支起身子抱住他的脑袋,摩挲着他的眼睛和嘴,凑近他的脸,微微带点儿笑意,似乎对于痛苦根本不在乎。意识消灭了,他不出声了。一阵阵的寒噤如波涛汹涌般流过他们的全身……

这一夜,克利斯朵夫回到卧室,只想去死。

第二天,他起来就去找阿娜。现在是他怕看到她的眼睛了,只要一对视,他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但他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他们做的事如何如何卑鄙。她才听了几个字,就用手捂住他的嘴,接着,转身走开,拧着眉头,咬着唇,脸色十分凶狠。他继续说着,她便扔下手中的活计,打开门想走。他上前抓着她的手,关上门,悲哀地说她能够不在乎自己的错真是太幸福了。她推开了他,勃然大怒:

“闭嘴,你这个懦夫!难道你以为我不痛苦吗?……我什么也不想听!”

她的脸色阴沉,眼睛透出又恨又怕的神气,如同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她恨不能用眼光要了他的命,他一松手,她就跑开了,他也不追,心中苦闷至极,也极度恐怖。勃罗姆回来了,他俩呆呆地看着他,那时除了痛苦,仿佛世界上没有别的了。

克利斯朵夫出去了。勃罗姆和阿娜开始吃饭,刚吃到一半,阿娜突然失去了知觉,勃罗姆急忙打开窗户。

克利斯朵夫托辞旅行,走了两个星期。阿娜除了吃饭,不离开自己的房间。她像以前一样了,她还故意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却没有用,心中的烦恼与日俱增,一天天地占领了她的心。下一个星期日,她仍然没做礼拜,但再下一个星期日,她又去了,从此不再不去。并非她心悦诚服,而是她被打败了,敌人是上帝——一个她想摆脱的敌人。她对他怀着满腔怨恨,做礼拜的时候,她脸上冷冷地布满敌意。而在内心深处,她的宗教生活则无异于一场恶斗,是对抗主子的恶斗。主子的责备就是对她的最残酷的刑罚。她想装作听不见,可是办不到。她和上帝斗争得很激烈,咬紧牙关,脑门上的皱纹写满固执,目光中净是狰狞。她恨恨地想起克利斯朵夫,无法原谅他曾让她暂时获得自由,又重新让她关进牢狱,受刽子手们的折磨。她再也无法入睡,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想那些酷刑。她哼都不哼一声,仍在家中硬着头皮指挥一切,倔强而固执地对付日常生活,规律得像是一台机器,人却日渐消瘦,好像害着心病。勃罗姆十分担心,很亲切地问她,想替她检查检查,她却恼火地拒绝了。她越感到内疚,就对他越凶。

克利斯朵夫决定不再回去,想用疲劳拖垮自己,他尽量走长路、划船、爬山,什么辛苦就干什么,可是怎么都压制不住他的欲火。

他被热情征服了,天才是天生需要激情的。即便是那些最贞洁的诸如贝多芬,布鲁克纳之类,也永远需要去爱。凡人的力量在他们身上被发挥到极点。由于那些力量受到诱惑,所以他们只好作情 欲的俘虏。往往那些情况只是燃烧短短的一段时间,来了一个新的,旧的一个就被制服,而所有的火焰都被吞没到创造的大火之中。一旦巨炉的热度停下来,不再装满心灵,软弱的心灵就被它离不开的激情抓住了;它要求激情、创造激情,非要激情吞下它。并且除了对肉体的欲 望之外,还需要有温情,使得一个因受了伤而失意的男人投入一个能给他安慰的女子怀中。同时,一个伟大的人比别人更像孩子,更需要把自己交付给一个女子,把头埋在她温柔的手里、枕在她的膝上……

但克利斯朵夫不信避不开这些,他不信热情,以为那只是浪漫派的无聊话。他相信,一个人应不停奋斗。可是,他的意志呢?已经不见了。他无法排解:往事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日日夜夜地与他纠缠。阿娜身上的气味,使他感到口舌喉咙都火辣辣的。他就像一条破舟,没有舵,随波逐流。他拼命想要逃避,可是没有用;荡来荡去总是回到老地方。他对着风吼:

“好罢,把我弄沉了罢!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爱她?因为她心好吗?因为她理智吗?比她优秀的女人多的是。因为她的肉体吗?他也曾有过更能让他快乐的情妇。那么他为什么放不下呢?——“一个人就是为了爱而爱,没有任何原因。”——是的,但实际上总是有一个原因,即使不是一个普通的理由。是因为疯狂吗?这简直等于什么也没说,为什么疯狂呢?

克利斯朵夫辛苦挣扎了十五天以后,一无结果,还是又回到了阿娜的家中。他再也离不开她了,他精神上快要闷死了。

但他仍不肯完全投降。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俩都找借口避不见面,也不在一起吃饭。夜里,两人小心地各自锁在房中,可是这根本没有用。到了半夜,她光着脚跑来敲他的门,他开了。她爬上他的床,紧紧地靠着他,伤心地哭了,泪水落到克利斯朵夫的脸上。她竭力要平静下来,可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终于抱着克利斯朵夫,放声大哭起来。他见她如此难过,倒吓得忘了自己的痛苦,只是说些温存的话试图安慰她。她呻吟着说:“我受不了啦,我宁愿死掉……”

他听了心如刀绞,伸出手臂,被她推开了。

“我恨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同类推荐
  • 同名人

    同名人

    名字是联结命运的咒语,讲述一个印裔移民家庭的美国梦;与萨尔曼·拉什迪、阿兰达蒂·洛伊比肩,轰动世界文坛的印裔作家,普利策文学奖得主裘帕?拉希莉的首部长篇小说的精装本。小说讲述了在美国出生的印裔男孩果戈理童年、少年直到青年的人生经历。果戈理的父亲名叫艾修克,意为“超越悲伤的人”;母亲名叫阿西玛,乃是“无限无极的女子”。艾修克年轻时遭遇一场火车脱轨事故,因为一本《果戈理小说集》而幸免于难。为此,当他的儿子在美国出生时,他给儿子起名“果戈理”。果戈理有着印度移民孩子勤勉的长处,同时兼具美国少年的叛逆个性,成年之后拥有成功的事业,也结识了纽约上层家庭的女友。他要跳出印度人的圈子,可最终还是与一位印裔女孩结婚……经历生与死、相聚与别离,在东方与西方之间,故事里的每个人都在两种文化间撕扯、挣扎、逃离与回归,何处才是真正的归宿?
  • 百草山

    百草山

    《百草山》中着力塑造的老一代军人贺金柱,从抗日战争的烽烟烈火中参军入伍,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百万大裁军时淡出一线,戎马生涯半个世纪,身世秉性与这些年来持续不断地牵动着人们视听的如《我是太阳》中的关山林、《亮剑》中的李云龙等一脉相承,堪称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传奇英雄。但作者在刻画主人公的表现方式上,却有意地回避了人们习见的浓墨重彩,回避了夸张的性格描写与趋近极端的语言行为模式,以平实节制的笔触,带我们结识了一位十分真实可亲、十分平民化的老一代军人的英雄形象。
  • 电梯魅影

    电梯魅影

    这是一部短篇悬疑小说集。大城市的人们,尤其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总有着或多或少的“电梯情缘”,或因电梯太慢而迟到,或因电梯故障而受困,或在电梯里邂逅浪漫恋情……只要你留意听,即便是“植物人”也有很多故事。一对夫妻,旅游回来,妻子觉得丈夫已经死去,丈夫觉得妻子是个妖怪……
  • 一号专案组

    一号专案组

    著名企业家梁庭贤,传出嫖娼并染上艾滋病的丑闻后,突然神秘失踪。由此,一场精心设计的抢夺煤矿集团董事长位子的争夺战开始了。各路人马轮番上阵,金钱诱惑、权色交易……一幕幕肮脏交易令人发指,百姓们怨声载道,矿工们苦不堪言……在危急关头,“1号专案组”力挽狂澜,于是正与邪之间的较量正式拉开了序幕……
  • 命定

    命定

    《命定》描写的是藏族军人参加远征军,与汉族人民一起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在充满浓郁的康巴风情和藏传佛教习俗的背景之下,两个康巴汉子在命运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了抗战前线。这两个令人赞叹的康巴汉子,用自己朴实平凡的行为,告知了世人关于信仰、生命、爱情、友情、亲情的真谛所在。
热门推荐
  • 辞哥的软肋

    辞哥的软肋

    林梓星是我江辞唯一的软肋知道江辞的人都知道,江辞喜欢林梓星
  • 最后,我被人鱼捡走了

    最后,我被人鱼捡走了

    有颜有钱的乔伊,天煞孤星一般不被所有人类男人喜欢,22岁这年还被个渣男骗了钱骗了感情。一怒之下,抛下一切去了个刚开发的荒岛旅游,本想好好度假放松心情,却只看到海边小屋的水中有双墨色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匆匆回去,之后仿佛开了男人缘,学校里面来了个长相俊美的教授,天天跟在她的身后,撩得她心神荡漾。教授高贵清冷,又多金,最主要的是还对她好,怎么看怎么完美,就是不知道为何,那金丝眼镜下面的墨色眼眸,看起来如此的像海边的那双可怕的眼睛。以及不知为何,夜夜睡觉都有人在她耳边呢喃着:“你是我的,上天注定你就是我的,休想逃。”许久之后,乔伊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有极少数一些人类,磁场只般配与神话中的人鱼,是上天注定的人鱼伴侣。短篇小甜文,调剂文
  • 风的嫁纱

    风的嫁纱

    一段不容于世的爱情,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守护。她守护不了爱情,就让她守护她心里的那份执着吧。她只是一片叶子,随风飘零是她的宿命......
  • 封尘书

    封尘书

    也许,这个世界张狂无绪。也许,我们只是默默存在。但是,那些古老的誓言,那些沉睡中的人们,那些不知名的爱恨情仇,它们依旧,依旧坚韧而执着地努力着,希望在这一片世界,交织出他们原本的色彩。
  • 小视角大意境

    小视角大意境

    只有新视角,才不会落入俗套。每一种事物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视角一变,往往会呈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全新意境。多样的视角,多样的理解。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同是半杯水,悲观者在哀叹“只有半杯水”,乐观者却欢呼“还有半杯水”。一张白纸上有一黑点,有的人看到的是一张白纸,有的人只看到那个黑点。一个人只能站在一个位置,一个视角只能见一方风景,体味一处意境。不同的只是,人的人站得高看得远,人的人站和低看得近。多样的方法,多样的答案。看待问题的角度、深度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法也是迥然不同。解决问题的目标可能一样,但解决的过程和方法则千差万别。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
  • 帝吴飞云

    帝吴飞云

    帝吴飞云-穿越千年的吴大帝战记日企管理的主角,穿越到纷飞的三国乱世,目睹东吴帝国吴大帝孙权的后半生波澜壮阔的生涯,海上霸权还是中原逐鹿?历史是否会发生大幅改变?此时的东亚,日本有神功皇后的三韩征伐,邪马台女王的野望,是否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带给你绝对的震撼和感动,给你一个前所未有的三国新世界。
  • 特工女子第一不难

    特工女子第一不难

    一场祖辈之间的战争,牵连他们命运的纠绊,你好!我是特工zm,你高攀不起的局……
  • 带着属性板去修仙

    带着属性板去修仙

    这是一个宅男带着一个无法加点的属性版面金手指。换了一个世界,一边宅一边修仙的故事。书友群:245729348
  • 名人传记丛书——莫泊桑

    名人传记丛书——莫泊桑

    在莫泊桑短暂的一生中,疯狂的工作和放荡不羁的生活使他逐渐病入膏肓,但他还是为世人留下了大量杰出的作品,他的小说描写生动细致,刻画人情世态惟妙惟肖,他本人也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本书客观记录了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生,通过阅读本书,读者可以了解到莫泊桑笔耕不辍的创作过程、勤奋刻苦的写作态度,也可以更好地理解莫泊桑作品的巨大价值。
  • 西游之取经是不可能取经的

    西游之取经是不可能取经的

    【本书又名《大唐魔僧》《西游之史上最强唐三藏》】一觉醒来,竟然出现在了大唐长安的水陆大会上。王致直接不禁傻眼。只见眼前一片的秃驴,远处也正有人吆喝叫卖着袈裟:“着了我的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不遭恶毒之难,不遇虎狼之灾……”王致只觉脑子里轰一声:融合大道五十遁去之一,金蝉子十世轮回力量觉醒,天道功德开启。取经一路上不管是打妖怪,还是打妖怪背后的大仙、佛祖、菩萨,哪怕就是关联之人,都可爆法宝、得功德之力。猪八戒:“师傅,猴哥被那镇元子抓走了!”沙僧:“师傅,八戒又被妖怪抓走了!”唐僧:“贫僧倒要看看,何人敢动贫僧的徒弟?”唐僧:“那小红孩儿,来,贫僧要给你好好讲一下,关于当年你母亲跟贫僧大徒弟的故事,其实你应该姓孙。”小白龙:“菩萨,师傅嫌西天路太远,回东土去了,弟子不知该去何处。”观音无语:怎么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