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下午快过去了,即将召见我的老师还没有出现,窗外的阳光依然灿烂。
我想我应该出去走走,带上我的三口瓶一起离开2048。
当你忘了我是谁
艾华
佛说:
前世五百次的眸换来今世的相遇。
我语:
千万次轮回的劫难换来今生的疼惜。
十八岁的春天,你仔细的看着我的眼说爱我的那一瞬间……
题记
我拖着疲备的身躯,素面朝天,穿着自己喜欢的蓝色衣服,一刻不停的在人间行走。
一个人悠然的坐在中心广场。那里的天蔚蓝色,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味。城市的上空偶尔有飞鸟掠过,轻轻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看着远方,坐在一个可以看见飞鸟的地方。稚气的双眼上有雾一般的迷茫。
我在哪里?你又在哪里?为什么你的身影不在我视线里?
我一遍遍重复问自己,到底你去了哪里?你走了,在那漫长的时刻里,我的泪水无声的溅浇在蓝色棉布衣上,酸痛的心仿佛火烧一样的灼痛。不知道因为太爱你,怕失去你?还是因为……
风起的黄昏中,我一个走到长长的街道边,睁着惶恐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让我冷却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冷却我。让自己梦想,让自己是自己。一个人的爱情,注定是悲剧。现在的我,只能在这些纷乱、喧嚣、无奈中,挣扎地记录我零碎的往事记忆。我跟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的流转,每一个温馨的拥抱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曾忘掉,依然如此真实地存活着。
午夜的时候,听莫文蔚《爱情》,近似呢喃的声音,空洞得仿佛可以刺穿身体。
背对着一盏孤灯,满天的星光。想看到永远,却如此费力。永远到底有多远,你无法给我一句永远的承诺。其实,我什么承诺都不可要,只要有你在,有你永远地陪着我,天涯海角,我们两个人永远偎依!
你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寻觅到我?为什么千千万人的无崖之中,将我紧紧的圈在你怀中?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地相爱,即使分开还会有如此痛人心肺的想念。
“我爱你,用上天做证,证明我对你的爱!”午夜里你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我一遍遍地回味着。“我不在天涯,我在你身边。”
离开你,我无法选择宿命。因为爱你,我必须离开你,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我选择远远的爱你,有留恋,不放手,但不在你身边。”我咬着下唇,尝到丝血腥,狠心说着自己疼痛的话,嘴角流着鲜红的血,我垂下脸,不让你看见我眼里决堤的泪水,
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你,我生命中重要的男子。你紧握着我的心,将生命中全部的爱所剩无己的交付给我。
“你可以选择早一步离开我,但我会珍惜你一辈子。这不是承诺,是我对你的爱。”你的眼眸像天上星儿一样明亮,悄悄眨动,幻化成最美的涟漪投落到我平静的心湖,击起层层波澜。
凌晨的时候,我对着电脑打字,咖啡杯里盛满你喜欢的蓝山咖啡,CD机里流转着你喜欢的西班牙音乐。我轻轻的敲击着键盘,一字一字的写着属于我们的故事,很多很多,却没有一篇可完整,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悲悸,无法相容的两个灵魂!
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忘记我,忘记我这个狠心拒绝你的人,忘记我是谁,忘记我的泪。不再有任何风雨跟怨尤。
而我,也不会再强求,不会现再奢望任何安慰,我十八岁春天的时候,遇到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但就在春天里,我骗自己,告诉你,我没有勇气爱你一生。
“圆,终归是不圆的,但仍叫作圆。一条华丽而流畅的线,一些细微的尘粒集中的凝聚。人生虽如未圆,却满结了。”
错,错,错
田埂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到这所在全省都挂得上号的学校。欢迎会上,热烈而经久的掌声拥抱了我,但他没有鼓掌,只是注视着我,用那种带点轻视的眼光。这个荒诞的故事就从那时开始了。
他叫潘岳,是全校长得最帅的男教师,而且还是年龄最小的主任级干部。作为一个未婚男子,他无疑成了那些同仁佳丽们争相追逐的对象。看着那些平日文质彬彬的女教师们为了争得潘岳的一次约会而互相揶揄,互相贬低时,我会投向我冷漠如冰的眼光;看潘岳,甚至我还以不屑一顾的神情说不值得为他而失去自尊。
其实潘岳引得众佳丽神魂颠倒,自有他的魅力。只是也许他被过多的赞美诗所陶醉,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待人接物。而我呢,虽长得不美,却自幼心高气傲,也许出于对潘岳在欢迎会上冷漠态度的报复,也许对其他女教师为潘岳的争风吃醋感到不快,也许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与众不同的冷峻来引起潘岳的注意。总之,我也说不上究竟由于什么原因,当潘岳从我面前走过,我总装作视而不见。我的态度使人明显地感到:我不愿加入那支庞大的队伍,来争宠于潘岳。
不料,他却终于拒绝了许多柔情的约会,抛却了那些各具特色的丽人,却向我走来了,而且脚步匆匆。
这如同一个炸雷,全校哗然。潘岳追女孩子,而且是一个外表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我,这真是太离奇了,他请我看电影,逛公园,很频繁,很热烈。
我猜想,他看中我是因为我的独特个性,我的与众不同。
经过了一段漫长的矜持,我终于接受了那个为了我疯狂到在大雨中沐浴的他,我很满意他的诚心和在诸君面前对我的关心。我信奉了他的铮铮誓言,接过了他抛来的红丝线。
我开始期待他的约会,听他那重复了一千遍的誓言。我的心扉已完全为他敞开,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注意着他。
又不料,潘岳开始冷淡了,在我最热烈的时候。
那一天,我第一次主动约他,他迟到了,而且没有解释,没有歉意。令我忍受不了的是他嘴角的那股嘲弄与讥讽。
沉默了好久,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说:“我胜利了,在我奋斗了三百六十五天以后,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都是虚伪的,我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对我冷漠。我忍受不了在别人为我如痴如狂时你投来的卑视和你对我贬低,我发誓要征服你,后抛弃你。要知道别人不会同情你的,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如果嫁给我,那将是对我最大的亵渎。”他的眼光像一个胜利者在观赏战利品。
我,感情丰富而又冷峻孤傲的我怎会面对这样的玩弄而无动于衷呢?或许他等待着我的号啕大哭,等待着我的连珠炮般的发问。然而,没有。我压抑住自己那股强烈的冲动,竭力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你错了。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吗?我是可怜你,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能不给你一点安慰吗?很早就想分手却找不到借口。好了,现在这场戏可以收场了,让我们平静地道声再见。”怎敢相信,我会在一刹那间把款款深情强压心底而撒出如此的弥天大谎?
像刚认识我,他用惊奇的双眼狠狠地盯着我,那夹着烟头的手在黑夜中颤抖:“我恐怕真的爱上你了,就从现在起。深深地爱上你了。”他梦呓般喃喃自语。
我毅然摇头:“不必了。我为你惋惜,为你遗憾,你不觉得自己太卑劣了吗?”
说完,我迈开大步,昂首走进漆黑的夜。眼泪终于像开了闸一样奔涌而出。
虽然我以胜利者姿态离开了潘岳。但我十分清楚,我和他在感情上都遭受了失败。高傲使潘岳失去了单纯,高傲使我掩藏了坦率。没有单纯,没有坦率,又何来真情?
看来,若无充分的理由,两颗孤傲的心本不该靠近,因为一旦互相撞击,那迸发的火花不会灿烂得令人心醉,只会怪异得使人心寒。
仰望夜空,有颗星星透过云雾不时地眨着眼睛。哦,星星,你是在认同我的顿悟么?
但愿错不再来。
爱上“坏”女孩
云雁
在我就读的这所大学,我认识了丫丫。
一天,我去图书馆看书,却发现一位留着小平头、身穿牛仔背带裤的人正坐在我平时的座位上,我走过去,从后面拍拍那人的肩,说:“兄弟,这座是我的。”丫丫转身回头,望着我使劲一挺胸脯,很不高兴地说:“流氓,谁是你兄弟?”
戏剧性的开始,使我们从此成了朋友。
以后的日子,我常在图书馆里遇上丫丫。有一次,她说南京大学有个英语补习班,问我去不去,最后还强调说:“有美女伴读喔。”为了一睹美女的芳容,我如期而至,却没有见到任何美女的踪迹。只有丫丫趴在桌上睡觉,张着大嘴。我把她摇醒问美女呢?丫丫很不解地指着自己说:“这不是吗?”
还有三天就要考英语四级了,课余时间我都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那天正默背单词,突然肚子一阵剧疼,难过得歪在一边。同桌的丫丫,推推我说:“有那么厉害吗?”说完插着手走了。留下我两眼发绿。一会儿丫丫插着手回来了,后面跟着六个男生。丫丫说:“就是他。”几个男生慌忙抬着我往医院跑。事后丫丫说,“追我三年以上的才有抬你的资格。”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在补习班的日子结束了。不到两个月我们毕业了,当时很多校园恋人都抱头痛哭,我和丫丫只是“孤家寡人”,故而省却了这些无谓的痛苦,轻轻松松地离开了校园。
毕业后的我没有回到家乡,而是应聘到南京一家外企工作;丫丫是南京本地人,找工作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但她不甘于坐班制的约束,辞职做了SHO族。由于我们同处一座城市,丫丫总是非常有理由地纠缠我,我到哪,她就跟到哪。为此,我不止一次向她表示过强烈的抗议。她则总是重复着同一句话:“喂喂喂,你搞清楚哦,这地方不是你的家的啊,你业我就业不得?别自作多情!再说我们还是老同学呢!这么不给面子。”
其实,我和丫丫的交情算铁,在旁人看来,我们是很般配的—对。可问题的关键是丫丫不属于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她比较“狡猾”、比较“坏”,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把她当作择偶人选。两人的关系虽说很好,有一段时间我还是几乎要把她视作洪水猛兽。我前后共谈了三个对象,都被她搅黄了,弄了半天,我才明白,原来她不希望我先她靠岸,理由是一个人在大海里漂泊太孤单。
耗着耗着,三年很快过去了,跟看我俩都成了大龄青年,可丫丫仍跟没事人一样,成天拉着我上夜总会、酒吧、迪厅。偶尔还不惜血本“雇”我假冒一下她的男朋友,好在姐妹们面前有个交待。三番两次,我便忍不住了,于是开始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丫丫,老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就算你不履行女人的天职,我家的香火还得发扬光大呐!”“喂喂喂,你说清楚,我不嫁人碍你什么事啦?影响你传宗接代啦!”她咬牙切齿地说,两眼喷火般盯着我,接着又惺惺地说,“我都不急、你一个大男人着的是哪门子急啊?哼!”如是一说,还真拿她没辙。
那天一大早,她急急地打来电话:“哎,准备一下。”
“想不想我嫁出去?”她顿了一下。“跟我去相亲,‘沉香’酒吧,八点……”后面的话没顾得上听,早就知道她有一门指腹为婚的“娃娃亲”。这小子在国外读大学,好哇,现在总算回国了。我激动得不得了,或许可以就此解脱呢!
可还没等我走进“沉香”酒吧,她却一把挽住我的手臂。那位出来迎接的留学生愣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他表现得很绅士,让座、递烟、拿饮料。相互一番介绍后,他开始侃侃而谈,一副很有才学的样子,还不时冒出几个英文单词。但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丫丫居然歪七倒八地倚在我的肩上轻轻打起了鼾,一只手还紧紧地搂着我。
临行别至门外,那留学生狠狠地跟我握了一下手,有些伤感地说:“祝你们幸福!”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忙张嘴:“哎,你误会了!”这时,丫丫在身后重重地拧了我一下,手搭在我肩膀上,对他笑吟吟地说:“你也一样,别忘了到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噢!”
不得了,不得了,气得我郑重其事地对她吼着:“丫丫,我警告你,再这样乱来,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我总算弄清你的真面目了,真比梁山伯还笨。”
这话让我默想了半天。晚上八点,我有些懊恼地蹲在电视屏幕前,高频率地换台。每天的这个时候,那个“坏”女孩都会打电话过来“骚扰”我半个小时。今天,却毫无动静,真的和我绝交啦!时钟嘀嘀嗒嗒地一分一秒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当我确信她真的不会打电话来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几乎是冲过去的:“喂,是不是丫丫啊?”这会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我从此再也不打电话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声音居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丫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行李包,站在门外。
“逃婚啊,打算在你这长住啦!”
“什么,你,住这?不行!”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今天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死定了。”丫丫摆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看着她一脸的“坏”样,我心中竟满是爱怜,情不自禁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好,我愿意收留你,但你得接受我的爱。”我话音刚落,丫丫已经把行李扔在地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一阵狂吻,连说话都有些口吃:“阿刚,那,那,我们就结婚吧……”
天啊!这个疯狂的“坏”女孩!原来她……
不久,我们结婚了。
今生将永不见你
卢夕
鱼看不见水的眼泪,因为鱼在水中;
水看的见鱼的眼泪,因为鱼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