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中古大陆上能有谁让小亲王感到头疼的,那就一定只有那三个人,第一就是克莱尔的皇兄,帝国现任皇帝梅特里戈尔十一世,第二当然是帝都神通,男爵夫人欧米茄。玛丽;说道这第三人,他却是唯一一个让克莱尔还有一定还手余地的对手,这人便是由皇帝精挑细选后为克莱尔任命的安塔尔林地总督:阿兰。路易斯。尤迪特大人。
在克莱尔看来此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颇有微词,虽认真负责的管理着自己的封地,也算是尽到了一名最高行政长官的职责,但是却常常因为一些他认为重要而克莱尔认为琐碎的事情和克莱尔发生冲突,结果不言而喻,小亲王总是利用高人一等的身份和诡计多端的头脑整的这名尽忠职守的总督大人苦不堪言!甚至是当着众人的面想办法让这位年近两百岁的总督出丑,在阿尔弗雷德看来尤迪特可能只是讨厌王爷那故意刁难他的无礼态度,也许还有点嫉妒的心理..
今天是每个季度一次的工作报告和领地重大事宜商讨并签订决议的日子,尤迪特从上午10点抵达安塔尔王府已经坐在小亲王的王府待客厅里快整整一天了,换做别人恐怕早就仍无可忍了,自己可是领地总督!就算亲王大人再怎么尊贵也不能如此怠慢吧!可尤迪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等待这位傲慢无礼、骄纵轻狂的亲王大人,他楞头呆脑的歪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聊的把茶杯敲的叮咚直响。
“亲王大人回府了!”
门外传来仆人们的通报声,阿尔弗雷德连忙赶去大门外迎接,众人都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对克莱尔笑脸相迎,仆人们的拥戴和热心全是因为王爷平日里出手阔绰,相比较其他皇族大官的府上,克莱尔王府的仆人们可以算是帝都里最有面子,工作也最轻松的了。
可是当小亲王走下甲子鹤时,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慢慢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准备领赏的侥幸心理,阿尔弗雷德招呼着让众人散去,克莱尔一脸死气沉沉的走进王府,回到内室的路上会经过待客厅,尤迪特正准备上前拦住那“小子”,可是敏锐的他在看到小亲王那冷若寒冰的神情后及时停住了脚步,他躲在待客厅的门后偷偷的看了几眼克莱尔颓丧的背影,不禁开始暗自揣测了起来:
“这小子好像从没有这么消沉过呢,没道理啊?奇怪?难道说?”
..
听到米寇拉已经离开帝都的消息后,克莱尔起初是感到失望,但这也没什么,离开凯旋军营地回到王府后,克莱尔的心情开始逐渐变得低沉起来,他倒是刻意将自己的注意力企图转移到别的地方比如看看书,看看粒子剧场,可是那种心情好像是不可抗力一般让克莱尔根本无力抵抗,由最初的失望演变成失落,最后竟变成了颓废的神情。
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悦克莱尔甚至开始四处砸东西发泄,整个人一瞬间变得暴跳如雷!要知道即使是被皇帝陛下惩罚或者是被玛丽捉弄,小亲王也不可能因为负面情绪而做出如此暴虐的举动,就算是无良媒体的恶意攻击,人们的风言风语对于平日里的克莱尔而言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而过的事情,如今王爷这反常的行为让在王府侍奉了一辈子的阿尔弗雷德感到十分奇怪!
记得上一次小亲王变成这个样子是在他母亲的葬礼后。
克莱尔的母亲,安塔尔皇后并不是先帝的第一任原配妻子(木精灵社会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法令)也不是最受恩宠的皇后,但却是木精灵帝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政治女强人,同时也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她先后为先帝生下了两位皇子,第一位便是当今皇帝,第二位就是小亲王克莱尔,克莱尔也是同辈的皇族当中年纪最小的幼子。
嗅觉灵敏的老管家知道王爷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王爷,您还好吧。”
克莱尔刚刚乱砸一气,内室里的东西都七零八落的,但是比较贵重,意义非凡的一些物品却仍完好无损,他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听见老管家蹑手蹑脚的走过来试图安慰自己。
“阿尔弗雷德,你说这人倒起霉来是不是没完没了啊?一开始我还没觉得有这么绝望呢,可是现在我倒是真的知道错了,自己干嘛那么傻,皇兄真是比我自己都了解我,有意无意这真是!唉~~~~”
听到克莱尔还愿意搭理自己,阿尔弗雷德心中稍微歇了一口气的说道:
“王爷,其实我倒认为人之所以为倒霉而且没完没了,那是因为上天即将把他生命中最美好最宝贵的东西赐给他,要是他能经受着霉运的考验,想必接下来肯定会得到应有的奖赏吧。”
“要真像你说的那样,阿尔弗雷德,那我还真没什么好恼火的了。”
“是啊,王爷,也许明天事情就变好了呢?”
“出去吧,我困了,今天一天累的我够呛。”
“是,王爷,晚安,王爷。”
年迈的老管家退出了房门,同时,原本门外静候着准备觐见的尤迪特总督大人也早就独自带着那一摞厚厚的文件离开了。
自那次宣泄过后,帝都的日子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这两天也算是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轰动的重大事件发生,帝都的贵族和皇族们也安安稳稳的和平民百姓们一起生活着。
“啊?你说什么?”克莱尔好像是在走神,这可让玛丽很是恼火。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说我的酒楼里最近来了一批可爱的湖畔精灵舞娘呢”(一种生活在巨型淡水湖边的木精灵部族,擅歌舞,好音律,许多帝国知名乐曲创作家和歌手均是湖畔精灵出身)
和平常一样,玛丽这次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也是出于可怜,只有她和郝泽两人不时会去克莱尔的王府探望他,平日里那一大群兄弟姐妹们这时候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不免让克莱尔感到心寒。
“哦,那又怎么样?我在受罚中,又不能去玩,我还是安安心心在家里看看书,批示一下封地内的产业报告好了,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本以为克莱尔会满心欢喜的围绕着这个话题焕发起平日里的神采,可玛丽却失算了,小亲王的这番推辞还真有点让玛丽大跌眼镜。
“喂!克莱尔,振作一点啊,皇帝陛下是发布了公告,严禁帝都的娱乐场所和个人接待你,不过却并没有监督者啊,你到我那去,我不跟陛下说,又会有谁闲的蛋疼打你的小报告呢?”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玛丽,我是真不想去,没劲。”
“天哪,阿尔弗雷德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你既然不去那就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切!”
说着玛丽便赌气似的离开了。
两天恐怕也是克莱尔的极限了,呆在王府里两天克莱尔尝试着让自己不停地看书,看立体影像,看看封地报告来打发时间,但是这也只是考验小亲王的耐性而已,其实他是很想跟玛丽一起去花满楼的,至少还有风景可看。
但是两天以来的努力似乎形成了一种无意识的原则,一旦这个时候打破底线,克莱尔就觉得自己这两天的努力就白费了,毕竟接下来的一个月玛丽就算再好心安排的再周密,自己也不可能天天泡在花满楼里了,毕竟接下来的时光就算在漫长,自己也得..想着想着克莱尔总觉得身边应该坐着一个人,她应该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克莱尔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大块,原来的时光和记忆好像如同白纸般平淡无味。
“去街上逛逛,说不定能遇到个美女搭讪呢!”
抱着这种心态,嘴上说是出去散散心,克莱尔就这样晃荡到皇宫区外围去了。
不知不觉克莱尔走到了麒麟阁本部所在的那条皇宫区外墙大道上,自己并没有刻意想要去哪个地方,克莱尔只是随着性子朝着那些个阴暗的小巷子里窜来窜去,偶尔看见某些个贵族的情侣们牵着手走在迷人的小道上,四周藤蔓围城的墙壁上不时还能看见几多野蔷薇正精彩的绽放着。
“这个时候郝泽应该还没有下班吧?去找他聊聊天?”
看来克莱尔也意识到,真正把自己当朋友的人也只有玛丽和郝泽而已,表面上自己还是风光无限,人人都想要攀附的亲王,帝都女孩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可实际上自己却只是个孤独的人而已。
正当他漫无目的从宽阔的皇宫区外墙大道上向麒麟阁的大门走去时,门口一个孤单的人影引起了克莱尔的注意,那人影十分眼熟,克莱尔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远远的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麒麟阁已经很少有人登门了,夕阳从外墙大道的尽头撒过一道道光辉照应在宽广的路面上,道路上不规则的秦柏(城市小型景观树)那婆娑的树影和人们三三两两的走来走去的影子交汇在一起,如同是一幅金色的沙画一般,不时有一辆车从中央疾驰而过显得匆忙。那金色的阳光柔和的将那人的影子独树一帜的斜映在麒麟阁的围墙上显得寂寞而又孤单就如同是金色画卷旁的画外之影,这好像是巧合般与克莱尔现在的心情完全一致,他不禁被这恰到好处的景致给迷住了,这时候的克莱尔有种强烈的欲望,他很想抽上一根雪茄然后静静的坐下来欣赏一番。
那人犹豫了好一会,似乎是在考虑进不进麒麟阁,这个时候来麒麟阁到底是干嘛呢?又在犹豫些什么呢?克莱尔想不出答案,他只是单纯的为那景致所着迷,忽有一阵微风从街的那头吹来,吹动了秦柏的枝桠,也吹动了克莱尔那一头夜空般的长发。
然而那人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了,当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阳光从她那银白色的裙甲上散射开来,原本模糊不清的人影忽然整个形状变得清晰可见,金色的笔触为她的身形勾勒出了一幅优雅而绝美的线条!
那是暗红色为主边角镶着银色纹路的卫戍漓将军服英姿飒爽,那是一把精美的长刀仿佛是一件特制的工艺饰品被艺术家有意点缀在这线条旁,那并不飘逸的奶白色碎发也随着微风鼓动了一瞬,她挺着胸,抬着头,美丽的琥珀色眸子将目光放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也仅仅一瞬间克莱尔仿佛觉得中古世界虽大,人生似乎还很漫长但却在他心中也并没有什么事或物值得期待和留恋的了,唯独只愿这一刻能永存,克莱尔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连微风拂过面颊时的清爽也好似飞散在了自己这强烈的情感之中。
显然!那家伙就是米寇拉不会有错!克莱尔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绝对不是幻觉或者妄想之类的,之前的忧愁和苦恼一瞬间被击的粉碎,烟消云散,就算这个时候一个路人上前打了克莱尔一巴掌,他恐怕也只会呵呵的傻笑一下。
米寇拉转身朝着和克莱尔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小亲王稍微发了一会呆然后很快回过神来,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追了上去,脚步匆忙但却尽量保持着安静,心里虽风起云涌,但眼神还在假装看着风景。
“等等!你是卫戍漓军团大将,米寇拉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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