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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挑战

第九章 挑 战

“因此,”波香继续说,“我乘着沉寂和黑暗离开会议厅,并没有被人发现。那个让我进来的听差在房门口等我,带我穿过走廊,到达一个通凡琪拉路的暗道。我带着一种悲喜交集的心情离开。原谅我,阿尔培,悲是因为你,喜是喜那个高贵的姑娘竟会这样为她的父母报仇。是的,阿尔培,无论那次揭露的来源是从哪里来的,我要说:虽然它是从一个敌人那儿来的,但那个敌人只是上帝的使者。”

阿尔培用手抱紧他的头,他抬起那羞得通红的、挂满了泪水的脸,抓住波香的手臂。“我的朋友,”他说,“我的生命是完了。我无法平心静气地对你说,‘这是来自上天的报应’,我必须去找出究竟是谁在用这种仇恨加害于我,而当我找到他的时候,我便要杀死他,或是他杀死我。我依靠你的友谊来帮助我,波香,如果对我的蔑视还不曾驱走你心里的友谊的话。”

“蔑视,我的朋友!这件不幸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幸亏儿子要为父亲的行为负责那种不公正的观念已经被人抛弃了。回顾一下你的生活,阿尔培,你的生活尽管才刚刚开始,但每一个黎明都无不给你的生涯带来更加纯洁的希望。不,阿尔培,接受我的忠告吧。你年轻而又富有,离开法国吧。在这寻求刺激和时时改变口味的伟大的巴比伦,不久一切都会被忘记的。你在三四年之后带着一位俄国公主的新娘回来,谁也不会把昨天所发生的事情看作比十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更严重的。”

“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那促使你提出忠告的好意,但我是不能那样做的。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希望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说那便是我的决心。你知道,以我与这件事情的关系而论,我不能采取和你同样的看法。在你看来纯粹是天意的事情,在我看来却远没有那么单纯。我觉得上帝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也幸亏是这样,因为只有这样,我这一个月来所受到的痛苦,才会不以那摸不着看不见的惩恶天使为对象,而可以向一个既摸得到又看得见的人去寻求报复。现在,我再说一遍,波香,我愿意回复到人和物质的世界,而如果你还像你说的那样依旧是我的朋友,就帮助我来发现那只施行这次打击的黑手吧。”

“这样也好,”波香说,“如果你执意要拉我回到人间,我也便听从你,如果你一定要找出你的敌人,我就来帮助你,这件事情对我的名誉几乎也像对你有同样密切的关系。”

“嗯,那么,你知道,波香,我们立刻开始调查吧。每一瞬间的迟延在我都是难以忍受的。那个诽谤者现在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或许希望他能不受惩罚。但是,我会以我的名誉担保,如果他有那样的想法,那他就是在欺骗自己。”

“好吧,听我说,马瑟夫。”

“啊,波香,我看出你已经知道一点了,你恢复了我的生命。”

“我并没有说事情果真是如此,但它至少是黑夜中的一道光芒,循着这道光芒,我们或许可以达到目的。”

“告诉我吧,满足我的焦急吧。”

“嗯,我来把我从亚尼纳回来的时候不曾向你提起的那件事告诉你。”

“说吧。”

“我到了那里之后,当然先到当地的大银行家那里去查询。一开始,甚至我还没有提及你父亲的名字,他就说:‘啊,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了。’‘怎么知道呢?’‘因为两个星期以前,也有人来问我同样的一个问题。’‘谁?’‘巴黎的一个银行家,我的往来同行。’‘他的名字——’‘邓格拉斯。’”

“他!”阿尔培喊道,“是的,他确实早就对我的父亲嫉恨得不得了。他以主张平民化而自居,不甘心看到马瑟夫伯爵被任为贵族院的议员,而这次婚姻又是毫无根据地破裂了,——对了,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理由。”

“去调查一下,阿尔培,但不要轻意便发怒。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话——”

“噢,是的,如果是真的,”那青年人喊道,“他就要偿清我所受的一切痛苦。”

“要小心,马瑟夫,他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

“我会像他尊敬我的家庭一样尊敬他的年龄。如果他恨我的父亲,他为什么不杀死我的父亲呢?噢,他是怕与一个人当面为敌的。”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阿尔培,我只是在约束你。行动务必要谨慎。”

“噢,不用担心,而且你要陪我一起去,波香。庄严的事情应该由一位证人来裁定。在今天结束以前,如果邓格拉斯先生是有罪的,他就不能再活下去,或是我死。嘿!波香,我会以一次大出丧来证明我的名誉。”

“既然你已下了如此的决心,阿尔培,那就应该立即执行。你想到邓格拉斯先生那儿去吗?我们立刻动手吧。”

他们派人去叫了一辆轻便马车。一进那位银行家的前庭,他们便看见安德里?卡凡尔康德的四轮马车和仆人在门口。

“啊,真妙!很好,”阿尔培用一种阴郁的口气说,“如果邓格拉斯先生不和我决斗,我便杀死他的女婿,他应该是愿意决斗的,——一个卡凡尔康德!”

仆人替那个青年人通报,但那位银行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吩咐仆人将门关上。可是已经太迟了,阿尔培已经跟着听差进来了,听到他这样吩咐仆人,便硬把门推开,径直闯入那位银行家的书斋里,波香跟随在他的后面。

“阁下,”那位银行家喊道,“难道我不能在我的家里自由地选择要接见的人吗?你看来是忘乎所以了吧。”

“不,阁下,”阿尔培声音冷冷地说,“在某种状况下,除非由于怯懦,——我来提示你作这样的托词吧,——一个人就不能拒绝接见某些人。”

“那么,阁下,你对我有何要求呢?”

“我要求,”阿尔培一边说,一边走近几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背着壁炉站着的卡凡尔康德,——“我要求让我们在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安静之处交谈十分钟,我对你只要求这一点,在那儿,仇人相遇,必然是一生一死。”

邓格拉斯的面色苍白了,卡凡尔康德向前进一步,阿尔培便转向他。“还有你,”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来吧,子爵阁下,你也有这个权利,因为你几乎已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分子了,只要有人愿意接受这种约会,多几个人也无妨。”

卡凡尔康德带着一种惊愕的神情望着邓格拉斯,后者极力使自己振作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那两个青年人的中间。阿尔培对安德里的攻击使他有了一种不同的立场,他希望这次拜访别有缘故,不是他最初所假设的那个原因。

“实话实说,阁下,”他对阿尔培说,“如果你因为我要他不要你,所以到这里来和这位先生吵架,我就要将这个事情交给检察官去解决。”

“你弄错了,阁下,”马瑟夫带着一种阴沉的微笑说,“这与婚事毫无关系,我所以要对卡凡尔康德先生那样说,是因为他刚才似乎要来干涉我们的缘故。在某一方面,你说对了,因为我今天准备要与每一个人吵架,但你有优先的权利,邓格拉斯先生。”

“阁下,”邓格拉斯回答,愤怒和恐惧令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我警告你,当我不幸遇到一只疯狗的时候,我便会杀了它,我绝不认为自己有罪,而是相信我对社会做了一件好事。如果你发了疯,要来咬我一口,我就要毫不留情地杀死你。难道你父亲的受辱是我的过错吗?”

“是的,你这个坏蛋!”马瑟夫喊道,“是你之过。”

邓格拉斯后退了一步。“我之过!”他说,“你一定是疯了!我如何知道希腊的历史?我到那些国家去旅行了吗?是我劝告你的父亲出类卖亚尼纳堡,背叛——”

“住口!”阿尔培用一种几乎窒息的声音说,“不,你并没有直接暴露这件事,并没有直接来伤害我们,但这件事是你暗中指使的。”

“我?”

“是的,是你!那段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咦,我想报纸已经告诉你了吧,当然是从亚尼纳来的!”

“谁写信到亚尼纳的?”

“写信到亚尼纳?”

“是的。谁写信去打听关于我父亲的消息的?”

“我想谁都可以写信到亚尼纳去的吧。”

“写那封信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

“是的,而且那个人就是你!”

“我当然要写。我觉得,当自己的女儿快要嫁给一个青年人的时候,应该去打听一下他的家庭,这不仅是一种权利,而且是一种责任。”

“你写那封信的时候,阁下,是已经知道你会得到什么回答的。”

“我!真的,我向你保证,”邓格拉斯用一种很有把握很可信的口吻喊道,这或许并不完全是吓出来的,而多半是因为他对那个不幸的青年真正感到关切,“我郑重地向你宣布,我本来绝想不到要写信到亚尼纳去。我知道阿里总督的遭难吗,——我知道吗?”

“那么有人煽动你写的了?”

“当然啦。”

“那个人是谁?说出来!”

“哼!这是最简单的事情了。我谈到你父亲过去的历史。我说,他起家的由来还不太清楚。那个听我表示这种怀疑的人就问我,你父亲的财产是从哪儿弄来的?我回答说:‘希腊。’他就说:‘那么,好极了!写信到亚尼纳去问一下吧。’”

“这样劝导你的人是谁呢?”

“不是别人,就是你的朋友基 督山伯爵。”

“基 督山伯爵让你写信到亚尼纳去?”

“是的,而我便写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往来的书信给你看一看。”

阿尔培和波香对视了一下。“阁下,”波香说,他直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你似乎在归罪于伯爵,而伯爵此时并不在巴黎,无法为他自己辩护。”

“我并不归罪于任何人,阁下,”邓格拉斯说,“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可以当着伯爵的面把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再说一遍。”

“伯爵知道你接到怎样的回信吗?”

“知道,是我给他看的。”

“他知道我父亲的教名是弗南,和他的族名叫蒙台哥吗?”

“知道,我早就告诉他这一点了。我所做的事情,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也都会去那么做的,或许我还没有别的人做得多呢。后来,在这封复信到达后的第二天,你父亲在基 督山的劝导之下来为你向我的女儿求婚,但我坚决地回绝了他,但却没有作任何解释。总之,我为什么还要再干预那件事呢?马瑟夫先生的光荣或耻辱对我有什么影响呢?它既不会使我的收益增加,也不会减少我的收入。”

阿尔培觉得自己的额头开始发起热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邓格拉斯卑鄙地为自己辩护,但说话的神气却具有一个人在说真话时的那种自信,尽管他的吐露真情或许并不是由于良心发现而多半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但马瑟夫所寻求的是什么呢?他不是要证实究竟是邓格拉斯的罪大或是基 督山的罪大;他所要寻求的,是一个肯答复侮辱的人,一个肯决斗的人,而邓格拉斯显然是不会愿意决斗的。另外,以前所忘记或忽略的一切现在都在他的记忆中呈现出来了。基 督山既然买了阿里总督的女儿,当然知道一切;知道了一切,他才劝邓格拉斯写信到亚尼纳去。他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顺从阿尔培的愿望,介绍他与海蒂会面,允许谈话转移到阿里去世时的情形,并不反对海蒂的叙述(但当他用罗马语对那个青年女郎说话的时候,无疑地曾警告了她,叫她不要指明马瑟夫的父亲)。而且,他不是还要求马瑟夫不要在海蒂的面前提到他父亲的名字吗?最后,当他知道最后的打击快要到来的时候,便把阿尔培带到诺曼底去。这一切明显都是事先计划安排好了的,那么基 督山也是他父亲的敌人之一了。阿尔培将波香叫到一旁,把这些想法告诉了他。

“你说得对,”后者说,“邓格拉斯先生在这件不幸的事件当中只是一个次要人物而已,你必须去向基 督山先生问明一切。”

阿尔培转过身来。“阁下,”他对邓格拉斯说,”要知道我并没有完全放过你,我必须证明你的推诿是否正确,我现在就去问基 督山伯爵。”他向那位银行家鞠了个躬,和波香一齐出去,并没有注意到卡凡尔康德。邓格拉斯陪他到门口,他在门口又向阿尔培重申了一遍,他与马瑟夫伯爵并无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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