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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跳崖

苏卿完全放弃了生的希望,所以她选择背对着深渊倒下去,而正是这样,让她看到了令她永世不忘的画面:宁池紧跟着她跃下悬崖,颈子上还有一道伤口在流着血。

宁池跳下后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嘴里喃喃念道:“我不会放开你的!不会!”

苏卿轻声说了句“傻瓜”。就在跳下崖的一瞬间,她放弃了一切,包括宁池,在她的净土中,没有宫中的这些人这些事,有的只是疼爱自己的爹娘,依赖自己的妹妹,甚至是苏府中每一个人。

丢开了宁池,他却以这种方式让自己铭记他,不,不只是铭记,是深刻!他的一切从现在起将全部深刻于她的身上、心上、骨髓上!

反手抱紧他,两人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急速下落的身体没有给人带来胆怯,有的只是要勒进对方身体的双臂。

早在抱住苏卿的一刹那,宁池就转过身让自己处于下方,好避免苏卿受到伤害。苏卿原本一心求死,看到宁池的那一刻却激起前所未有的生存欲望,她想和一起活下去,一起生活,哪怕没有锦衣玉食,但只要两人在一起,男耕女织也未免不是好事!

因为面对着下方,所以苏卿最先看到下面竟然一条河流!激动地抓紧宁池,苏卿激动地说:“宁池,下面是河,我们有救了!”

宁池双眼紧闭,抱着苏卿的手有些打颤,吸一口气,抱紧了她。

“你会不会泅水?”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宁池松了口气,大声说道:“一会儿入了水,我就放开你,你直接向岸边游去,我会一直跟在你后面的。”

苏卿张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见他吃痛地放开才松口。“你明明不会泅水,为何还要骗我?”

宁池深深地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苏卿眼眶氤氲,吸吸鼻子把泪水逼回去,越发抱紧了宁池,一字一顿地说:“等会儿我一放手你就深戏一口气,落水后先马上屏住呼吸,然后再奋力向上游,我会一直拉着你。记住,宁池,如果你放弃了,那我也不会独活!”

宁池情不自禁地将她又搂紧些,虽然知道这会让她不适却没有松手。

“我会努力的,为了你我会活下去的!”

清晰的流水声说明他们距离河面不远,苏卿比了个屏气的样子遂放开一直抱着宁池的手,两人就这样直直地落进不知名的深潭之中。

落入水中,冲势减弱后,苏卿睁开眼睛就看到宁池一径地往下沉,她立刻向下游去拉住他,想都没想就凑上自己嘴,将口中的气渡给他,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向他点点头就拉住宁池奋力地向上游去。

所幸水中浮力较大,减轻了苏卿的负担,宁池也奋力地挥着手臂,脚下使力,虽然他怕水,但是知道泅水要用怎样的姿势。两人的头颅露出的水面的一刹那,苏卿立刻改拉住他的手为环着他的颈子,让他仰浮在水面上,在水下她已耗去过多精力不能再浪费了。

宁池看到两边尽是垂直没入水中峭壁立足之地,又明显感到苏卿的吃力,伸手拉住她置于自己脖子上的手,轻声说:“苏卿,放松身体顺着水流向下漂,附近都没有岸,这样还可以省些力气。”

苏卿也发现他们的现状,虽然不甘,知道他说的是最好的办法,只有放松全身让身体漂浮起来,双脚再轻轻踏着水,毕竟她还要顾及宁池。

“知道吗?苏卿,你和馨儿也就是兰源丞相之女兰馨长得极为相似。”感到她的手收紧了些,宁池轻拍她的手背安抚一下,接着回忆。

“我们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还记得那时她四岁,我五岁,总是用甜甜的嗓音喊我‘宁哥哥’,直到我们都十岁了,她还是这样叫我。”

“也就是十岁那年,我和她在安池宫假山上玩耍时,宁游突然出现,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把馨儿推了下去,我想到没想就伸手抱住她,跟着也摔了下去。还记得那时虽然我小心护着她她的左肩还是被山石划破了一大块,所以血流不止,而我也因为伤势太重而就晕了过去。醒来才得知自己从小打下的武功根基全失,今后也不宜习武,而兰丞相被处死,馨儿也伤重不治去了。”

“这就是为何大哥那次会那样待你,他是我的亲哥哥,这样做都是为了我……”

他后面说什么苏卿没有再听下去,只觉得仿佛惊天震地一般,她的左肩也有一块极大的伤疤,娘亲也说是从假山上摔下来弄伤的,而兰馨也是,还有自己那些奇怪的梦境,难道她真的是……

想着想着只觉天旋地转,眼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

“娘,里面的人什么时候会醒啊?”一直稚嫩的声音传来,小孩蹲在地上看她的娘亲在院子里晒药,不远处是条小河。

“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的。”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

“什么时候是该醒的时候呀?”小孩子再次天真发问。

“等她不想睡了时候就会醒了。”

“艳艳,你又在哄鱼儿了。”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插入,小女孩高兴地跑过去扑到蹲下的男人的怀中,男人笑着把孩子抱起来。

“怎么才回来,苏池呢?”

“他看到山那边有野花开得很好,给她媳妇摘去了。”男子说完将孩子放下来,打发她自己玩去,低声问:“里面那位还没醒?”

少妇点点头,挑眉看着夫君。

“他们的身份看来不一般,我担心会给你找来麻烦。”

被唤作艳艳的少妇有着一张极普通的脸,声音也有些沙哑,摇摇头对夫君道:“相遇就是有缘,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不要担心我,你看苏池温文有礼,不会有什么事的。”

男人听后皱着的眉头散开了些,脸色依然有丝紧绷。艳艳刚想打趣他一下,就看到苏池背着竹篓回来的。他那颀长的身形,俊逸的五官,配上一个竹背篓竟有说不出的协调感?艳艳忍不住抿唇笑了,招来夫君沈维书的怒视。

拉着夫君顺着小河下游走去,将屋子留给苏池的同时,也安抚一下他那发酸的心。

苏池将竹篓放在门边,起身打水洗手之后才又折回来,拿起竹篓里的鲜花推开么进去。多希望自己看到的是苏卿坐起来问“你上哪儿去”的样子,看到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宁池不禁有些失望。

那日苏卿晕过去后,他拉着她的手只想将她撑高一些以防水呛着,谁知自己一不留意也喝了几口水,加上体力透支跟着昏死过去。后来被河水冲到下游,就是现在这家夫妇的院门前被他们所救。

听说当时他俩的手一直是牵着的,他隔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苏卿却昏睡了足足三天,今天都是第四天,沈夫人略通医术,只说她只是不想醒,身体并无大碍,这才让宁池的心放下许多。

苏卿,你被何事困扰所以不愿醒来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守着你,我的心都揪起来了。你知不知道即使这样看着你我还是想你……宁池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诉,一遍又一遍。

“宁哥哥,你的字写得真好,教馨儿吧。”

“好。”小时候的宁池握着小兰馨的手教她写字,一个个是端正的小楷,字字饱满,笔锋圆润。

“宁哥哥,你看馨儿画的红梅,好看不?”

“好看!送给我作礼物好不好?你知道我最喜欢红梅的。”

“当然可以!你等我在左下角画个花骨朵作落款,以后馨儿的画都不落名字!”

“宁哥哥,宁哥哥,你在哪儿呢?”两个小孩子在假山上玩捉迷藏,小兰馨呼喊着宁池。

宁游出现,将兰馨推落,宁池大叫一声“馨儿”蹿出来抱住兰馨用身体护住她也落了下去。直到这一刻,梦中永远不清晰的小女孩的脸清晰地浮现在苏卿的梦中,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有着比自己小一号的样子,那眉那眼如出一辙。两个身影重重地摔落地上,小女孩的左肩被山石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忽然,梦境一变,转换成皇家围场的悬崖上,苏卿含笑向后倒去,宁池不作他想地飞扑过来将她抱住,两人紧拥着落下深渊……

脑中有无数的画面飞速掠过,一个紧接着一个,将以前那些时而出现的片段连缀起来,就像一副完整的长画卷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原来,她真的不是苏卿,她是兰馨,是那个和宁池一起长大的人,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是那个他奋不顾身、以死相随了两次的人!

猛一使力睁开了眼睛,苏卿只看到一片黑暗,等眼睛适应了,才看到几许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头还有些晕,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才坐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床上,衣服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套了。

起身踉踉跄跄地向门边走去,她现在只想见到那个人!打开门,就着月光看到一个人影立在不远处,是那样的孤寂冷漠。

只一眼就确定那是她要找的人,不做多想,苏卿迈步向他走去。随着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苏卿的心也越来越紧,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在她知道、记起了一切之后。

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苏卿呻吟似的地喊道:“宁……”

到嘴的话突然忍住,惊觉自己一开口就喊他“宁哥哥”,她下意识地忍住。虽然记起了一切,但她现在还是不能立刻就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这里面还有太多的疑问,比如说她怎么变成了苏相的女儿?比如说……

宁池在听到那极细微的一个“宁”字后,浑身一僵,唯恐是自己的错觉,迟迟不肯转过身来。迟疑了好半晌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转过去,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贴在自己的背上。

苏卿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轻声说:“是我,我醒了。”

宁池缓缓地抬起手覆上她的手,感受到那虽然有些冷却流露出暖意的双手,仿佛被烫了一样立刻弹开,随即迅速地转过身双手捧住她的脸,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张苍白也依然动人的脸,仔仔细细地逡巡,一丁点儿也不愿放过。

用自己的手贴上宁池那颤抖不止的手,苏卿仰着头回应着他的视线,时间停止了,周围的一切似乎也消失了,整个寰宇中只留下了他们两人在深情地对视,宁池缓缓地低下头轻触她的唇,苏卿没有避让,只是蓦然红了脸。

宁池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她羞红的脸闭起的眼,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覆上她的红唇辗转流连,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融为一体……

……

第二天,山间小径。

“你们是什么人?”

沈维书带着妻女回自己的小屋去,不想在路上遇到官兵在搜山,他立刻就绷紧了全身,站在他身后的艳艳握住他的拳安抚一下,站出来对为首的人说:“小哥,我们是这山下的猎户,刚从娘家回来,现在要回家去。”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对身着华服年轻的男女?”

沈维书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担心,夫妇俩对视了一眼齐齐地摇头,小女孩站在艳艳身旁好奇地看着。

今天已经是宁池他们下落不明的第四天了,宁清带人赶往山下看到的是一条河流后,绷紧的心稍稍放下一些,至少没有见到尸体,那就是还有希望,所以他向父皇要求加派人手沿着河流下游以及附近的山进行详细的搜查,只求找回他们两个。

看到那对夫妇,宁清缓缓地走过去,士兵都自动散开给他空出一条路来,沈氏夫妇看他的衣着相貌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面上还是沉着冷静,不见惊慌。

宁清蹲到小女孩身旁,轻声问:“小妹妹,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和哥哥差不多高的哥哥以及一个长得很美的姐姐?”

不等爹娘制止,沈鱼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问:“哥哥,那个哥哥有你这么好看吗?”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宁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笑着说:“他比哥哥还好看,他有一双动人的丹凤眼。”

“那就没有了,在鱼儿见过的人中,除了爹爹,最好看的人就是哥哥,再没有比哥哥还好看的人了。”

看到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鱼儿差点就忍不住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但娘交代过,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能说见过苏池哥哥,要不然会给哥哥找来杀身之祸。

虽然这个哥哥也很好,但她不能让苏池哥哥有危险,娘说过的做人凡事要对得起良心。心中感到抱歉,她也只有对大哥哥甜甜地笑一笑弥补一下了。

宁清也回她一笑,揉揉她的头,站起来对其他人说:“不用找了,收兵回去。”

“殿下?”一个看着像将领的人奇怪地看着他。

宁池负着手,抬头看向不远处湍急的河流,淡淡地说:“五弟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他想躲,我们找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回去吧。”

众人打道回府,宁清刚想走就感到有东西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他半蹲下来与她对视,眼中挂着疑问。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沈鱼儿一脸天真地问,末了担心他不说,还补充道:“我是沈鱼儿。”

“我叫宁清,小妹妹快回你爹娘那儿去,要不他们会担心的。”宁清再次揉揉她的头,说着还看了沈氏夫妇一眼。

只这一眼,宁清心中有些了然,牵着鱼儿的手走到他们跟前,将鱼儿交给他们的同时,低声说了句:“劳烦夫人传句话,就说家兄盼舍弟回来。”

说完不顾两人神色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一脸沉思的沈维书和艳艳,鱼儿不知想些什么呆呆的。

回去的路上,艳艳听不出是惋惜还是相惜地说:“这老狐狸的儿子也个个都是小狐狸,跟人精似的。”

只因两人听到他的名字时不为所动他就猜出事实,宁清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到夫君隐忍的样子,艳艳握住他的手,带着笑意地说:“你不要担心,他当时没有带人来逼我们,自然也不会折回来,作为宁安国的皇子,他必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

两人相偕慢慢走着,鱼儿跑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个他们亲自建盖的屋子,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幸福又是这样的轻易,想到这,艳艳有些同情皇家人了。

等他们走近屋子时,看到滚滚浓烟从厨房冒出,宁池和苏卿狼狈地从里面跑出来,咳嗽不止,两人脸上都被烟熏得白一块黑一块的,别提多滑稽了。

他们赶紧走上前去,问:“怎么了?”

宁池和苏卿一见到他们一家三口,都有些尴尬,还是苏卿先开口道:“沈夫人有礼了,我们在……在生火,准备……准备煮饭。”

大家相视一笑,艳艳让沈维书打水来给两人净脸,洗好了她拉着苏卿的手来到厨房里,只看到那黑烟从灶洞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艳艳一看灶洞,将过多的东西拿出来,再用拨火棍探进里面挑了挑,才说:“一次不要放太多的柴,要留有空隙火才会旺,填死了火也就灭了,还会起烟。”

话一完,就见火已经滚滚着了起来,锅里的水都开始冒泡了。艳艳站起来拍拍手,看着苏卿认真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悠悠地问:“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回去了?”

闻言,苏卿顿了顿,才回道:“我还没和他商量过。”

“今天我们出去遇到三皇子,他让我转达你们,说是兄长盼舍弟回去,我想还是先把这事告诉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拍了拍苏卿的手就把厨房留给了她一人。宁池站在外面,看到艳艳出来,有些不安地问:“夫人,她的身体……”

“没什么大碍,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元气就会恢复了。”艳艳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

宁池进去看到苏卿站在灶台边发呆,从身后蒙住她的眼睛想吓她一跳,苏卿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在他怀里转个身,两人面对面,宁池低头就想吻她,谁知苏卿一侧头就避开了,看到他不解的眼神,苏卿想了想说:“沈夫人刚才告诉我,宁清早上带人搜山的时候见到了他们,还猜到一些事,他说:你的兄长盼着你回去。”

低着头说完,苏卿不敢看他的表情,怕他会不忍,会不舍,会挣扎。像他们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人,连生火都不会,还谈什么在外面独立生存?离开了那个牢笼,他们竟连最基本的生计都不能维持,这,这怎能不叫人难堪?

宁池用左手支起她的下颌,让她被动地抬起头来,看到他前所未有的严肃,苏卿有些莫名的心虚。

“以前你说自己是馨儿的替身,现在我连崖都随你跳下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惧怕这一点困难?洗衣、煮饭、打猎……这些生活必备的技能,虽然我们现在还不会,但总有一天会学会的,熟能生巧,多来几次就好了,就像……”

突然住口咽住话头,宁池见她没有什么疑义也就放下了心,其实苏卿知道他要说的是“就像以前馨儿学画红梅一样”,那一段本是画面的记忆突然就鲜活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心境,宁池握着她的手学画时的感受,原来,自那时起她的心中就已经埋下了他的影子。

她现在该怎么做?不想顶着记忆过活,哪怕那是她自己的记忆,所以她决定直到将以前和现在融为一体时再告诉宁池这件事,现在就让仅仅作为苏卿活在他的世界中,这样她也会轻松一些。

感觉到她的体温有些低,宁池搂紧她,温柔地说:“是不是有点冷?”

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苏卿搂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将他们的决定告诉沈氏夫妻后,艳艳有些赞赏低看着两人,当即把他们的屋子腾出一间来给两人住,前几天他们一直住的是鱼儿的屋子,鱼儿则是和她爹娘挤。

“沈夫人,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苏卿跟在她的身后不好意思地说。

佯装生气地开了她一眼,艳艳笑着说:“还叫我沈夫人,太见外了。你是不是嫌我这儿地方小?”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

拉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艳艳认真地说:“苏卿,相识即是有缘,你们有困难我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礼?”

苏卿一时感动得无与伦比,在宫中呆久了,她已经太久没有就这样单纯地接受别人的好,也很久没有这样纯粹地被人帮助,心中的激越不止。

看到她动容的样子,艳艳转过头看着屋外一片宁静的景象,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忘记一切美好,忘记了一切善意,只记得保护自己,只记得忖度旁人的心思,皇宫,真的是一个让人迷失自我的地方。

朝中的老狐狸是如何处理好这一切的呢?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像以前那样硬朗?最近她夜观星象,知道将有大事发生,直觉这事和宁池他们分不开,艳艳也只有暗暗担心……

中宫。

“启禀皇上,五皇子和苏小姐他们和……”陈奎将大内密探最新得到的消息报给宁庸,只见他一听脸上就变了颜色。

“派人去把他们给朕找回来!”宁庸有些急切地说。

陈奎站着不动,直直地跪在地上说:“皇上,五皇子的决心已经不容置疑,这样贸然把他们找回来只怕会激起两人的顽抗,到时候只怕有所闪失。”

宁庸听了这话才冷静下来,面色深沉,良久挥手让陈奎下去,一下子他仿佛老了十岁一样,陈奎只说了一半,他们两人会反抗,只怕他们这一回来就是诀别,他怎么忍心逼死自己的儿子?

兰源他罪不容恕,但兰馨是无辜的,当年宁游差点没害她丧掉性命,现在又这样,作为一国之主,他要维持国家的繁荣安宁,毋庸置疑是成功的;可作为一个爹爹,他却是失败的,他的儿子自相倾轧终止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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