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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夜星‘尘’

人与人的缘分,本就是一粒沙尘的存在,被风轻轻吹过,留下一路痕迹然后又消失殆尽,正所谓‘沙尘但若无,情愫纷飞兮’。。灵魂在黑暗的夜里,寻找那纷飞的星‘尘’,像是漫天的荧光,哪一粒才是真正的向往与寻找——那么多的擦肩而过,那么多对视无语,那么多回眸转身离开,那么多的遗忘,我们遗忘了青春的悸动,遗忘了那不如初见的凝望,遗忘了我们自己。那难忘的脸庞,依旧是在时间静止中的模样。

“不过,这是哪里?”佐伊追上前,拉住了罗隐。

罗隐站在一束光的前面,停了下来。罗隐低头看了看拉住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看佐伊。“知道这是什么吗?”

佐伊走上前看了看,又仰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呀,只是一个天洞,有光线投射下?”佐伊略带犹豫,因为她知道,罗隐是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的。虽然这个大个子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这么多天来的相处,发现,他应该也有一个需要寻找的答案。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罗隐放下自己的行李。

说到行李,佐伊和罗隐也算失而复得。因为跟着他两一起被卷进流沙,但是由于距离和重量的差距,在他两一觉醒来后,准备离开原地之前才掉了下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让两人心有余悸的是,‘帅哥’却不知了去向。两人都很担心,却谁也没有提起。也许它不敢下来,还在沙漠上等待着;或许死在了流沙里;或许已经回去了。一万种可能中,两人的希望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它乖乖回去。可是却有999种可能性否定了那最美好的希望。所以,两人再也没有提起‘帅哥’,只是默默的希望着。

“这里?”佐伊以为需要继续赶路,尽量不在什么地方耽搁太久。可是以现在的亮度,最少还能再赶几公里的路程。

“是的。这里。我需要给你看一个东西才能继续赶路。”罗隐说着,走到光速前方,轻轻触碰了光速。

“看什么?”佐伊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没有见过的树木和花草。

“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们现在要围着这光速拉一道结界,以防晚上遇到危险。”罗隐说着,在包里搜寻着什么。

“危险?”佐伊更奇怪了。‘这个人,好像很熟悉这个地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佐伊还没有想明白。

“喂!快点过来帮忙。”罗隐冲正在思索着的佐伊叫着。“把这个带上。”罗隐递给佐伊一个防毒面具以及眼镜。

“这——”佐伊迟疑着。但是看到罗隐自己也带上了,佐伊也便跟着带好了。

“这个是石榴罐,里面装有朱砂,把他们涂满在地上,不要有任何遗漏。但是千万别弄在自己的皮肤上,也别去下面罩和眼镜。”罗隐表情严肃的说。“我们活动的这片范围都必须涂满。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罗隐怀疑的看了一眼佐伊。

佐伊点了点头,接过朱砂,摇了摇,心里想着‘朱砂是什么东西啊!’便自顾自的开始涂起来。

朱砂,学名又叫汞,在自然界中分布量极小,被认为是稀有金属,但是人们很早就发现了水银。天然的硫化汞又称为朱砂,由于具有鲜红的色泽,因而很早就被人们用作红色颜料。

水银出自《本经》。《本草图经》:水银,《经》云出于丹砂者,乃是山石中采粗次朱砂,作炉置砂于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养则烟飞于上,水银溜于下,其色小白浊。至于西羌来者,彼人亦云如此烧煅。但其山中所生极多,至于一山自拆裂,人采得砂石,皆大块如升斗,碎之乃可烧煅,故西来水银极多于南方者。

“在常温、常压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熔点-38。87℃,沸点356。6℃,密度13。59克/立方厘米。内聚力很强,在空气中稳定,常温下蒸发出汞蒸气,蒸气有剧毒。”罗隐还是不放心,站在佐伊身后说着朱砂的特质。

“剧毒!”佐伊激动的站起来,差点撒了周中的朱砂,还好罗隐反应敏捷,把佐伊和朱砂一起稳住了。

“别激动,好好涂。我也是考虑了很久,也只有这件事是你能做的。”罗隐说着笑了笑。

“我能做的?你是在小看我吗?”佐伊不服气,嘟囔着嘴。

“只有这个是危险性罪小的,仔细点涂,你不是学过绘画吗,这个应该易如反掌才是。”罗隐看了看佐伊手中的朱砂说着,语气却凝重起来。

佐伊没辙,只能继续涂,毕竟天快黑了。心里却想着‘我倒想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罗隐在周围迁过来很多榕树的树根,说来也奇怪,榕树的树根一般都紧紧缠绕在地表,可是确被罗隐轻而易举的牵了过来,像是听了什么咒语一般。罗隐放在佐伊涂好的朱砂上空,榕树根悬空自顾自的搭起了一个环形的屏障。榕树的根在最中间的光束的位置留下了光的位置后,编制的密密麻麻的悬空而起。

佐伊看着都惊呆了,‘这些确实是我做不到的,就像剪刀手爱德华一般,他就是一个指挥家,让这庞然大物在半空中跳起了带有旋律的舞蹈,形成了一道自然屏障。’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确实是我做不了的,太神奇了。”

“快别看了,天都快黑了,涂好了吗?”罗隐拍了拍身上的沙尘。

“好了,你检查一下。我总是会丢三落四的,虽然不知道做什么用,你检查下还是比较稳妥的。”佐伊不放心的说着,看了看那满地的朱砂。

罗隐看了看,接过佐伊手中剩余的朱砂,走到榕树根边,用最后的一点朱砂将榕树和地上朱砂靠近的位置链接了起来。朱砂顺着光速的中心的圆缓慢旋转起来。每一个由于涂刷厚薄不均的地方都开始变成圆形的颗粒状,在互相碰撞,卡位,并且越转越快。

佐伊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不敢相信。虽然自己之前经历的事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可是此时此刻,佐伊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佐伊想伸手去碰一下那些旋转的颗粒,可是被罗隐快速的拉开了。佐伊惊异的看着罗隐,却什么也说不出。

“这些高速旋转的砂砾,不光由于它是水银而具有剧毒,现在以它这个速度,可以直接穿透你的身体将你融化。“罗隐想尽量解释的简单一些,可以让这个目瞪口呆的丫头清醒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罗隐双手抓着佐伊的肩膀,“现在这里的一切,你都不能随便乱碰,知道吗?制造这个结界,虽然是为了防御,但是对我们自己也是致命的。所以要千万小心!我们没有退路,来不及向你解释什么,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然后保护好你自己!”

佐伊回过神看着一脸严肃的罗隐,这么多天在一起,这个放荡不拘的,甚至觉得嬉皮笑脸的有点烦人的家伙,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可怕。佐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即使现在不相信你,我又能做什么呢?没有退路的我,只不过有着一颗心,却无能为力。’

佐伊过去的20多年,都是怎么过的呢?只是安静的活着,有自己的热爱,却从来没有争取过;考虑很多人,却从没有考虑过自己;说过一个谎话,然后要用无数个谎话去掩盖,然后呢,仅仅是为了让所有事态安静的过去,不想有任何纷争;明明长了一张女神的脸,却把自己打扮的很中性,没有跟太多人有瓜葛,没有太多朋友,却有那么些真心要好的朋友。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20多年,没什么大的波澜,虽然也有各种心动,可是神级的忽视自我感知的能力,可以堪称是拥有了忍者的素质。维持了‘世界’和平的佐伊却维持不了自己内心的平静,所以只能选择无视。可是内心总有个声音呼唤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佐伊无数次选择无视这个声音,声音却越来却强烈的撞击着佐伊的心。“别吵我,走开!”佐伊捂住耳朵,可是有个有力的手抓住了佐伊。

“醒醒,你没事吧!”罗隐摇晃着佐伊的胳膊,想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来。可是佐伊的手却僵硬的捂着。“快给我醒醒!”罗隐开始有点担心,“虽然不是很很常见,可是,这样下去会迷失在自己的梦里的。看样子,我没猜错。”罗隐凑到佐伊耳边,“我是罗隐,你要相信我,听着我的声音,可以辨识声音的方向吗?”

‘声音的方向?罗隐?你在哪?带我离开,离开!’佐伊大叫着,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别着急,你可以的。你要相信我,找找我在哪,我离你很近,只要集中注意力。”罗隐在佐伊耳边慢慢的说着。

佐伊在自己的梦里,漫无目的的看着,找寻声音的方向。‘相信——’然后感觉自己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佐伊回头——“啊——“佐伊惨叫了一声,醒来发现自己在榕树的屏障上面。看见自己身边的罗隐,强忍着泪水。

“想哭就哭吧,我都知道,可是最后你看见的是什么?为什么是惊醒?”佐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也顾忌不了是否该相信,是否该依赖,是否该哭泣,只是傻傻的哭了。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可以倾诉的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越亲近越疏远;越陌生却又越亲近……

佐伊边哭边在努力回想最后是被什么惊醒了,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感觉自己真的看见了什么,又真切的觉得应该想起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我都可以很清楚的记得,可是为什么这个想不起来!”佐伊抬起满眼的泪水脸看着罗隐。

“你那不是什么嗜睡症,是梦靥。我之前就怀疑过,但是今天我证实了。”罗隐说着,帮佐伊擦了擦眼泪。

佐伊下意识的躲开了。

“没关系。”罗隐点了点头,继续帮佐伊擦了擦。

佐伊看了看眼前这个人,‘他什么都知道,刚刚梦里是他的声音,他叫我跟着他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我顺着声音会被吓醒呢?可是他救过我,帮过我,我该信任他吗?’

“你在想什么?还是被梦吓到还没完全清醒?”罗隐看着一脸茫然的佐伊。

“没,我只是在想你说的‘梦靥’。好像听说过,可是并不是很清楚。”佐伊岔开了话题。

“‘梦靥’,用现代科学来解释,就是在睡觉中,大脑处于休眠状态,中途会做梦。很多人都知道,在睡觉的时候,大脑中深睡眠浅睡眠不停交替。当大脑浅睡眠时,人就会做梦;深睡眠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意识,感觉是在没有光的深海里一样。正常情况下人都是从浅睡眠中醒来,当你很不幸从深睡眠中醒来时,发生梦魇的可能就很高了。这时候,如果你醒来却不能动,是因为大脑中负责接收信息的中枢苏醒了,而负责运动的中枢仍然在睡眠中,这时候你就只能眨眼,出气,但是却动不了,甚至连想咬自己的舌头弄醒自己都办不到。关于梦魇的解释就这么简单,其实和中风的病人没什么区别。因为大脑中一部分仍在睡眠,醒来的那部分在影响下而继续入眠,所以会产生无法抵挡的困意。在这半梦半醒过程中,人脑在这时候想到的东西都极容易投射成幻觉,和视网膜传送来的信息中途结合,传到人的信号处理中枢。因为真实程度极高,通常连大脑也会被欺骗。

心理学家分析,做恶梦前大多有过心理矛盾,情绪焦虑,或因看了恐怖电视,听了吓人的故事加上睡眠时姿势不舒适,如鼻子被毯子盖住,胸口受被子压迫等。有些孩子则可因感冒而引起呼吸不畅,或肠寄生虫病引起睡眠不适,或过饥或过饱,均可诱使梦魇的发作。”罗隐看了看佐伊,“其实这些解释都可以用

*号省略了,都是人类自己骗自己罢了。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害怕的事实用一个所谓的‘科学解释’都可以带过。”

“通俗简单的解释就是你们传说中的‘鬼压身’。梦魇的感觉很不好,醒着却无法发出声音,无法移动肢体,就像灵魂附着在一具尸体上面。不但如此,这时候大脑会急切的想要入眠,人会无法抗拒的入睡,眼前会慢慢变黑,意识也会模糊。但这时候人出于对渴望拥有意识的本能和对梦魇的恐惧,极力想摆脱梦魇立刻醒来,却因为不能动,苦于无法起身。这时候有人来碰你一下或者叫你名字,就可以立刻醒来。说白了是一种脑体支配的问题。”罗隐双手放在头后面做了个伸展动作,像是解释的累了。“但这也是民间传说罢了,那些经历过的人,由于害怕,也会掩盖一些事实。”罗隐笑了笑。

“就这么简单?”佐伊漫不经心的说着,“那复杂而不科学的说法呢?”佐伊看了看中心的光速。

“复杂的说呢,怕你接受不了,但是你要打开你的内心,释放一些原本心的想法,才能不被控制,否则,你可能会被你的梦吞噬掉。“罗隐说着,拿手碰了碰佐伊的额头。”已经不热了,以后我会帮你的,放心吧。

“切,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佐伊不屑的说。

“看你,现在都开始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我可比你大很多!“罗隐故作神秘的说着。

“比我大?看你没大没小的。看你样子就比我小好吧。说下你几年几月的!”佐伊也不退让。

“反正我肯定比你大就是了。”罗隐躲过佐伊犀利的眼神。

佐伊正准备追问,可是,光速突然闪亮起来,像是燃烧的火光一般。佐伊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小心。”罗隐扶住佐伊,“千万别掉下去。”

佐伊看了看榕树屏障下的朱砂,想起自己在睡着前就是那朱砂在急速的旋转着,那现在呢?佐伊跪在榕树屏障上,透过隙缝想看清楚。可是发现地上的朱砂也开始流向中心,不对,地上是一个年轮,对,像极了年轮。佐伊又看向火光冲天的中心光速,虽然颜色似火,可是却格外的冷。

罗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佐伊披上。“仔细看清楚,这里面什么是属于你的。”

人与人的缘分,本就是一粒沙尘的存在,被风轻轻吹过,留下一路痕迹然后又消失殆尽,正所谓‘沙尘但若无,情愫纷飞兮’。。灵魂在黑暗的夜里,寻找那纷飞的星‘尘’,像是漫天的荧光,哪一粒才是真正的向往与寻找——那么多的擦肩而过,那么多对视无语,那么多回眸转身离开,那么多的遗忘,我们遗忘了青春的悸动,遗忘了那不如初见的凝望,遗忘了我们自己。那难忘的脸庞,依旧是在时间静止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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