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妹妹之死
夜色迷人，路灯普照。冷风高挂，雪花飞舞。
很快他们到了家门口，却看见的一辆警车在家门前并不停地闪烁着警灯。
“怎么回事？”喻小莹紧张地向前探探身子问。岑克爽也不知道只是沉默着，他想喻小华家的事根本还没有完呢，才只是一个开始。他想在别墅前面的侧道上停车让喻小莹下车，然后开车回家。但是车子不是他的，他的车还在露天影场，当然就算不是他也不能这么做。
岑克爽拐进一条小巷子，忽然发现的一辆公路巡警车停在哪儿，只有一个警察，虽然他们通常都是两个人一起出动的。
他把车停在车库门前，说，“你可以下车了，记住从后门进去。别忘了多穿些衣服，我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喻小莹急忙跑过汽车前面的锥形灯光，很快消失了。岑克爽下了车，巡警走了过来，好奇地追寻跑掉的那个女人。
“岑大律师！”他用惊异的口吻说。
“怎么了，警官？”
“那位是谁？”巡警问。
“喻小莹小姐。我送她回家的。她因为今天的法庭判决而苦闷，于是她——”
巡警理解地点点头说，“我明白，我想找她谈谈。”
“她可能不太方便，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巡警严肃地摇摇头说，“看来心烦的还不只是一个，或者也许这只是一次事故吧。我是来告诉她家里人，喻小蒂的死信儿的。”
岑克爽听了这句话大为震惊问，“怎么死的？”
这刻，巡警借住车灯反射的灯光又在打量着他，说，“我想可能是一场车祸事故吧。你也知道有条通往山上去的路吗？那里有一个路边停车场，好多青年男女不管是不是情侣都爱去那地方，她就在那地方出的事，翻的车。不过幸运的是有人发现了她，不然的话可能十天半月都没准儿有人发现的。那里距离山下有七八百米，沿途尽是些树林和怪山石。”
“证人说什么了或者看到些什么？”岑克爽机警地问。
“上山的车速非常快，她是从他们旁边驶过去的。一个中年男人以二十迈驶过去的。他刚要经过那个路边停车场继续往上去时，她的汽车突然就滚下山去了。据他说，她滚下去足有六百米卡在一棵大树上了，不然滚到山底才会停住。当然他也没有看到她滚下去的情景，因为事情发生在他身后，他只听到了声音。他及时扭头只看到最后一幕，据他说，她一定是喝了不少酒横过道路时突然车失去了控制滚下山坡的。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吧！”
岑克爽当然知道那个地方的，他曾带贡月到过那里并在那里发生了关系，还留下了个儿子。他还记得喻小蒂曾带他到过那里，提出给他一半财产的诱惑。
“如此说来这是一次酒后违章驾驶事故，”岑克爽否力说，“NO，NO，”
“只是还有一个情况，”巡警说，“有一张纸条在她的笔记本里，上面写着日期、时间和她的签名。”
岑克爽顿时吸了一口气问，“能不能告诉我纸条上写的什么？”
巡警把头转向那个静谧的别墅后说，“我到这儿时，他们一个人也不在。我在这儿等着，我想一定会有人出现的。我也好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她，我的同事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哩。我们已经早把尸体送那儿去了，你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儿去了吗？”
“不知道。”岑克爽说。
巡警此时看着他说，“那张纸条就在我这儿，是写给你的。”他从警服外套口袋里摸索着，岑克爽这时第一次打量了一下这个巡警，他年轻潇洒，下颏坚实，看上去还很面熟，但是却想不起他的名字来。他这时找到了那张纸条，递给岑克爽。他不太情愿地接过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是写给我的。”岑克爽又说，“当然我是这个案子的律师。”他走到车前灯借住灯光看纸条，纸条内容是——
我希望老天能够饶恕你，岑克爽，因为我不能。
喻小蒂！
看毕岑克爽用颤抖的手把纸条叠起来，交还给巡警。然后他跨进汽车，关闭了车头灯。
“我想事情已经弄白了，是不是？”
巡警又朝那幢别墅望了望说，“嗯，是这样，岑律师，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假如你不想让这张纸条记录在案的话，我看不出有什么必要交出去让它节外生枝。你放心这张纸条还没有第二个人看见，包括我的同事，因为是我搜的汽车的，或者可以这么说，当我发现时，我同事正好打电话叫救护车去了。”
岑克爽机敏地看看巡警，此刻，由于车灯已关闭，只有那辆巡逻车警灯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很难看清他的脸。
“这个当然会为我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岑克爽说。
巡警点点头用诚恳的语气说，“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按一般车祸去处理，这样，她家里人无疑会觉得好受些。”
这时，巡警把纸条放进衣兜里，并拍拍那个衣兜说，“你不要为这个纸条担心了，就当你根本没有见过它好了。”
岑克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朝那黑洞洞和别墅望去说，“谢谢你！”
岑克爽笑了笑说，“你知道，我上次投了你的票，岑律师，你还打算再度参加竞选吗？”
“NO！”岑克爽说，“看来不大可能了。”
巡警又笑了说，“假如你想再次参加竞选，请一定记住我的名字，熊歌。我就是那一片山里的人，我生在哪里长在哪里。你知道吗，为你这位将来商业集团主席驾车是我将来的抱负。”
“有个巡警开车，那当然再好不过了。”岑克爽拍拍巡警的肩膀说，“谢谢，非常感谢你，熊警官，我不会忘记你的。”
熊歌转身朝巡逻车走去了，岑克爽随他同往。
“你认为她会不会再出来？”熊警官说。
“我敲敲门，看看是否她，又或者要不要我去告诉她？”
“随便你，但是这通常是我们分内之事。有些时候好像这一带人都愿意避开这类车祸。”
岑克爽不愿意再次面对喻小莹，他只看着警车灯说，“这种车灯以前都是红色信号灯，现在怎么变成了蓝色的了？”
“我不知道，再说了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熊歌说。
他们听到侧道上传来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见一个人影正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是喻小天。”岑克爽认出来了。
喻小天气喘吁吁地说，“我老远见着这警灯了，出什么事了？”
“是你姐姐喻小蒂的事，”熊警官说，“很不幸地告诉你她死了。”
霎时间一片沉默，然后喻小天轻声说，“我真想不到她怎么会自杀了呢？”
“是车祸。”熊警官又说，“很有可能是她自己饮酒过度导致从山上翻车滚下去的，当场身亡。我们就知道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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