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你助兴
汤卓文还是无法不在意肖允然的一举一动，答应过对方不再跟踪，因此他只能偷偷的在对方不知道的地方，从对方感觉不到的角度窥视着男人，以解相思之苦，也许他将注定今后只能用这种方式待在心爱的人身边。
花了较长的时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山上他的新家，汤卓文有些后悔，也许今天不该回来，反正肖大哥和姐姐因为工作忙肯定很晚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又会很早出去，那个男人又不愿意见到自己，他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知道是否由于路灯的原因，远远的感觉到今天的别墅与平常有些不同，向来紧闭的雕花大铁门居然没有上锁，而是大大的向两旁敞开着。整栋大楼笼罩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照得通透明亮，所有的照明系统统统被启动，在白色的别墅外围挂满了闪烁的小彩灯，一圈又一圈，纵横交错，似乎没有规律，但却不显得杂乱，与天空中的星星交相呼应，甚至抢夺着月亮的光芒。
一切都包裹在喜庆的气氛下，张显着令人兴奋的因素，但却在安静中透着些诡异。
没有给汤卓文思考的时间，突然来自假山后泳池旁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炮仗声霹雳啪啦的震天响，惊得汤卓文一路飞奔过去，探个究竟，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人们如潮的欢呼声。
他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肖允然穿着一套华丽的宫廷服，黑色的立领西服镶嵌着银丝边，两长排未扣的银纽扣在灯光中闪着光芒，银色的领结在素白的衬衫外不松不紧的束缚住他完美的颈项，黑色的西裤穿得笔挺，宛然如一个众女追捧的王子。
那是一个丛林中的狂野王子，站在修剪整齐的大草坪上，面前是一个看上去就很可口美味的几十层蛋糕堆积而成小山，周围一圈的餐桌上摆放着各色食品，似乎是个露天的野餐会，并不时伴有阵阵烤肉香味扑鼻而来，还有那黑压压满满的三百平米的一花园的人。
人们尖叫着倒数，要求肖允然吹熄蛋糕上的蜡烛，月光、灯光和烛光将肖允然的脸渲染成五彩缤纷的颜色，他微笑如天使。
汤卓文这才看清楚蛋糕上插着蜡烛，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肖允然将他灿烂的笑容缓缓靠向烛光，笑容包裹在烛火温暖的色调里，犹如盛开的娇艳花朵，让人想要伸手触摸。
蜡烛熄灭的那一刻，人们齐声大叫：“祝肖少生日快乐。”声音震荡犹如最动听的和弦。
大家一拥而上，把男人高高的拖起抛向空中接住，再抛起再接住，反复几次，人们叫着笑着，一片欢腾，有着举国同庆的气势，似乎肖允然并非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个万人敬仰的君王。
是的，在汤卓文的眼中这个男人就是王，他心中永不磨灭的王。
大家开始瓜分起蛋糕来，没一会儿就看到蛋糕漫天飞舞，飘来荡去，汤卓文的心随着男人的微笑而此起彼伏，久久震荡……一个大大的蛋糕迎面拍在他的脸上，他僵直在原地。
强至浩大笑着：“快看啊，这小子怎么也来了，这个新形象还挺适合他的。喂，你是来搅局的吗？不知道肖少讨厌你吗？”众人的目光瞬间焦距在不远处恍惚状态中的汤卓文。
“就是，他怎么来了，把他轰出去。”不知道是谁提议的，立即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对，轰出去……轰出去……”一刹那将他赶出去的呼声此起彼伏。
“不能让他在这扫大家的兴。”
“他会令肖少不高兴的。”
“你们不要这样嘛，今天是允然的生日，大家高兴，不在乎多他一个。”肖允然身旁的夏琳挑衅的以女主人的姿态望着汤卓文。
肖允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整张脸被蛋糕填满的汤卓文，一言不发。
“既然肖少没意见那么我们也就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肖少过生日，他是不是该送份生日礼物啊，我们可都是带了礼物来的。”强至浩看了肖允然一眼，再次将目光调整到汤卓文身上，眼眸中透着狡猾。
“是啊，是啊，这个意见不过分。”有人附和着。
“对，过生日自然是要送礼物的，这也是人知常情。”
“啊？……我没礼物，我不知道是肖少的生日。”汤卓文用手背抹掉脸上的蛋糕，表情呆滞，随着同学们的称呼，尽管他很想亲切的称对方小允，但还是忍住了。
“不要紧，表演个节目也是可以的，只要能让咱们肖少笑就行，过生日就是为了开心。”强至浩似乎早料到对方会如此回答，提议的理所当然，他不看汤卓文反而不时的用眼睛偷瞄着肖允然的反应。
“是啊，是啊……”有人表演节目，其他人自然是跟着起哄。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汤卓文笨拙的说，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的肖允然，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会不要紧，我们可以帮你。”强至浩说着，对周围的几个同学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接到命令一起冲向汤卓文。
猛地被拎起头脚，汤卓文迷惑中带着惊恐，耳边传来吵杂的响声，人们叫着、笑着，还有人笑着大声喊着：“肖少最喜欢看人跳水了，我们就好心帮你一把，表演个精彩的花样跳水。”
恍惚中被人架上游泳池的高抬，汤卓文目不转睛地盯着今晚的主角，那个男人此刻嘴角轻轻上扬，似乎表示出兴趣，他那一身的王者之气让汤卓文无法移开视线，甚至忘了挣扎与反抗。
肖允然感觉很不爽，似乎自己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宠物正在被别人消遣，而这正是侵犯了他主人的权力，心里感到很烦躁，不由的皱起眉头。
“三！——”汤卓文被几个人拎着头脚高高的荡起，男人的脸一远一近的在眼前放大缩小，周围的物体随着晃动起来，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他却眼里脑袋里只充满了男人。
“二！——”十米的跳水台，让汤卓文感到一丝眩晕，心跳开始加快。
“一！——”在三声倒数后，随着剧烈的晃荡，汤卓文被高高的抛向空中，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男人微皱的眉头，随着重力的关系，身体直线下坠，耳边似乎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风声，心脏很难受。
一声沉闷的落水声，汤卓文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进入泳池，溅起无数水花，沁凉的池水不断的灌进他不太灵活的大脑里，身体随着重力持续下沉，对于根本不会游泳的他来说，两米的深度可以是致命的，水世界屏蔽了周围一切的声响，男生们兴奋的拍手和欢呼着，女生们惊异的瞪大眼睛。平时只有在电视里看得到优雅的跳水表演，似乎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如此近距离的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确实很震撼，尤其是水里的那个人连挣扎都没有。
声音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池中的人始终没有浮出水面而安静下来，静静地只有呼吸声。清凉的池水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池底人的一举一动，他动作僵硬，两手伸展着却没有挣扎的迹象，校服外套随着他的手臂脱落下来浮在水面上，无数的泡泡从汤卓文的口中吐出来……
“怎么回事？”有人开始不安的询问。
“这小子，搞什么，不会是故意的吧。”始作俑者的强至浩也慌张起来，眼睛紧盯着水面，声音略显颤抖，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
肖允然眉头拧了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身体不自觉的向泳池靠近，手掌渐渐握成拳。
几个人顿时跳进水池，朝池中央的人游去，很快他们拖起汤卓文的头抬离水面，他的头死气沉沉的垂着，毫无生气。几个人将他拖拽到岸上的石砖地板上，开始拍打起他的脸部，脸上的蛋糕早已被池水洗净，那张惨白的双眸紧闭的脸让人不忍卒睹，有人压着他的胸口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急救，也有好心的女生帮忙揉搓着他冰冷的手脚。
周围有人议论着，也有人提议叫救护车，一切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肖允然瞪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刚刚看起来还生龙活虎，此刻却奄奄一息的人，汤卓文浑身湿透，衬衫紧贴着他的皮肤，脸色灰白的毫无生机，紧闭的眼眸沉重的似乎在预示着生命迹象的逐渐消失。
向来冷静的肖允然也紧张起来，无措的呆楞着，他的心脏似乎也被池水打湿了，潮潮的滴着水，沉重的向下坠着，疼得无以复加，还依稀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把眼前的人按在海水里的情景，记得当时那个可爱的男孩动人的笑容，那样的豁达宽容，对于自己的恶性完全的不在意。
刚刚的他同样的如此，即使被那些人强行架到跳水台上，即使知道自己将要被仍下水，也同样用着那澄澈天真的大眼睛静静的望着自己，没有责怪，没有怨愤，也没有平时的掉二郎当，但那表情却揪紧了肖允然的心。
此刻那个人只是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再也不会对着自己撒娇，再也不会缠着要自己送他回家，再也不会信誓旦旦的向自己挑衅。不，他不要，他不要这样，他不要汤卓文这样不理他，肖允然踉跄着推开人群，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只是本能的靠近那个没有反应的人，在他以为这个人再也不会回应他时，对方猛咳了几下，吐出了水，缓缓睁开眼睛，大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有人咒骂着：“搞什么鬼，吓死人了，我看他是故意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你们还好意思说，这种事情可不是乱来的。”也有人指责着。
“对啊，对啊，都是你们不好，什么不能玩，做这种事情。”
“……就是嘛，心脏病都被你们吓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吵嚷着。
肖允然定在原地，看着对方艰难的用手撑起身体，在周围人的帮助下站起来与他对视，肖允然突然感到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对方露出怨恨的表情，害怕对方会变得冷漠，即使知道他该得到这样的对待，那人也一定会这样对待他，但还是不愿意去接受。
汤卓文那漆黑的总是透着调皮的、耍赖的甚至是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微抬起，委屈、迷惘，似乎还有着失落与伤心。会吗？是伤心吗？不，也许是怨恨，怨恨着自己对他无休止的欺负与捉弄，虽然每一次他都笑着表现着他的大度与无所谓，就如同上一次在海滩，但这一次不同，他们玩的过火了，他也该感到愤怒与怨恨。
对方的眼神让肖允然觉得似乎重重的挨了一棍，疼痛得无力还击。
汤卓文凝视着男人那若有所思但却始终如雕像般没有表情的脸，难道自己对于他来说就真的讨厌到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吗？他可以接受男人对他做任何事情，可男人却把权利交给了其他人，他连自己动手欺负自己都不愿意，而宁愿冷眼旁观。再看看身旁那个始终贴在男人身边的夏琳，他突然有种挫败的无力感，灭顶的绝望。
汤卓文微微转身不愿面对男人冷酷的表情，甩掉扶住自己的人，摇晃着落寞的朝大厅走去。
肖允然很想追上去，但追上去又该说些什么呢？
汤卓文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再次对上男人的眼睛，刹那间他似乎捕捉到那冰冷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怜惜，哈，可笑，会吗？对方怎么会怜惜他？他扯出一抹苦笑，嘲弄自己痴心妄想。
“生日快乐……希望我的表演使你快乐了。”汤卓文透过那惨白的嘴唇，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诉说着，那是在诉说着自己无法表白的情感，男人是否能感觉到。
没有注意到男人那乍惊乍喜、难以置信后又转为失望的情绪，因为这一系列的情绪都隐藏在对方冰冷的表情背后。
“允然，我们去玩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夏琳冷眼瞥了下汤卓文，娇笑着挽起肖允然的手臂，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汤卓文一眼后跟着女人离开了。
汤卓文的表演落幕了，所以他也该离开了，离开了那个所有人又开始欢呼雀跃的生日聚会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不算称职的表演者。
将冰冷的身体裹进被子里，不停打着哆嗦，唯一温热的是他那控制不住滚滚滑落的泪水，今天也许会变成肖允然永生难忘的生日，也许他会永远的记得自己，记得汤卓文这个笨蛋，也或许他不会，毕竟谁会愿意记得一个讨厌到狠不得对方彻底消失的人。
也许汤卓文可以期待男人并没有期待这样的结果，也许男人也很心疼他，也许男人此刻正在内疚，也许……他渐渐陷入昏迷……
肖允然直到凌晨一点才送走为他庆生的朋友们，一个晚上心不在焉的他，满脑子只有汤卓文委屈狼狈的模样。他心烦意乱，自欺欺人的安抚自己是怕那个人在父亲面前告他的状才如此的不安，可真的是这样吗？那个总是笑得一脸傻兮兮的人是从来不会告状的，他几乎总是表现出神经大条、毫不在意，又一脸宽容。
黑暗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肖允然点燃一支烟，平时不论如何他是不会在家里吸烟的，因为怕父亲不高兴，今天父亲为了让自己过个开心的生日，而带着汤卓雅住到酒店里，说是给自己足够的空间。
张阿姨也早已睡下了，想着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的睡觉，很想就这样冲进那个人的房间，但此刻却只是坐在这里猛抽着烟。
将第七根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来到那个人的房门口，明知道对方早已睡下却还是不敢贸然的进去，直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他才转开门把悄悄走了进去。
透过月光肖允然看到了那个倦缩在被子里的人，似乎睡得很不舒服，身体在微微的发着抖，他的靠近甚至未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肖允然轻轻将被子拉低，露出对方潮湿的头发，脸颊异常的红润，紧闭眼睛微微抖动着。伸手探向那人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低咒起来，对方居然仍穿着潮湿的衬衫，早已将棉被都沁湿了。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让自己生病，好在父亲面前告我的状。”肖允然在黑暗中拖起本就睡的不十分安稳的人。
“……恩……”对方睁开迷蒙的眼睛，搞不清状况的努力对着焦距，一脸困惑。
“我不管你清醒没有，最好给我听清楚，现在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必须先洗个热水澡，然后才可以继续睡，你发烧了知道吗？”男人暴躁的低吼，走进浴室放了热水，而后找了一条干爽的毯子，回到床边，开始脱对方的衣服。
“……干什……么……冷……”汤卓文气若游丝，头昏昏沉沉，冷得彻骨，他贴靠在男人身上寻求着热源。
“别动，快把湿衣服脱下来。”肖允然语气急躁，再这样磨磨蹭蹭恐怕他会病的更重。
“你……还没……玩够吗？我真的……很不舒服，明天……明天再给你耍好不好？” 汤卓文有气无力哀求着。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肖允然瞪着对方，不顾他的反抗，将他剥个精光包进干爽的毯子里，拦腰抱进了浴室。
沉浸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汤卓文舒服的缩在里面，享受着冷酷男人难得大发慈悲的服务。
“夏……琳呢？”汤卓文混乱的大脑里残留着那个始终粘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是她抢走了男人，想到这就悲从中来，很想哭的吸吸鼻子，原来病毒不但破坏了他身体的免疫细胞，还破坏了他心理的免疫力，他竟变得脆弱起来。
男人的手指滑过他的肩膀来到手臂，带着滑滑的泡沫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自己洗澡时的感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心里温暖起来。
男人突然停下动作，毫不怜惜的重重地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没好气的说：“你就那么喜欢她？病着还惦记着她。”
“……疼……什么？……啊……”虐待病人，有没有点道德啊！
手指再次滑上他的身体，来到大腿内侧，在那不断的细细地轻抚，啊……小家伙不容忽视的站立起来。
分明是在调戏他嘛，混乱的汤卓文反射性的用手去遮挡住重要部位，却被对方轻易的拉开。
“想到她所以连小家伙都精神起来了吗？”肖允然说着用手弹了弹明显比主人精神的小东西正在慢慢的一点点的挺立，并且越来越神气。
“啊……不要……”汤卓文倒抽着气，轻轻的呻吟逸出唇边，不像求饶更似引诱，难耐的扭动身体，根本没听进对方说的话，此刻心爱的男人正握住他那羞耻的根源，意识到这一点就更令他兴奋不已，原本泛红的身体此刻更红了。
“不要？你确定？”肖允然虽然生气他的心里想着别人，但看着他那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还是忍不住逗弄起来，握紧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轻轻上下滑动起来。
“……啊……恩……”汤卓文的大脑早已混沌一片，扬着脖子，嘴唇微启，毫无招架之力，在男人恶意的几下快速撸动下很快缴械投降，而后在陷入沉沉的昏迷之前他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唇瓣，很甜……
肖允然睁开眼睛，看着身旁凌乱的被褥，才想到他为了给那家伙降温，用酒精棉帮他擦身体，最后还是不放心的留在了他的房间。
隐约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声，大踏步走过去，推开卫生间虚掩的门，汤卓文正费力的与睡裤上的腰绳斗争着，几次都未能顺利的解开。
“喂，要不要我帮忙？”肖允然说着走过去拉开汤卓文的手臂，虽然对方的脸庞还是很红，眼神仍涣散，反映也还是比平常迟钝，但热度较之前有所降低。
伸手扶住身体瘫软的汤卓文，想要将他带回到床上。
“不……你……”有了些力气的汤卓文挣扎起来，烧红的脸带着一丝羞赧。
“你闹什么？”肖允然声音稍稍高些，语气严厉，但动作还是温柔的。
“我想……上厕所，你……你先……出去。”汤卓文窘迫的结结巴巴，身体靠向身旁的墙壁，推拒着男人。
“咦？……哦……那快点吧，憋坏了可不好。”肖允然露出了解的眼神，扬扬头示意他继续，手臂依然圈着他的腰。
“那个……你先……出……出去？”汤卓文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推着肖允然，男人显然也失去了耐心，从身后抱住摇摇欲坠的汤卓文，修长的手指来到汤卓文的睡裤带子上，带子被灵活的拉开，快速的褪到膝盖处，汤卓文慌张的浑身颤抖，用发烫的手按住肖允然放在自己内裤上的手指：“别……我……自己……”。
“喂，快点吧，一副要昏倒的样子还逞什么强，我帮你连澡都洗了，而且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真不知道你还别扭害羞些什么。”肖允然说着把自己为对方亲手穿上去的小内裤也褪了下来，汤卓文羞窘地用手挡住重要部位，扭转头偷偷看着肖允然，直到对方把头转向其他方向，他才放下心来。
结束后肖允然帮汤卓文重新系好裤子，洗好手，干脆把他抱回房间安置在床上，汤卓文没有再反抗或挣扎，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呵呵，他的怀抱好温暖，就让他享受一下吧。
“喂，你不会晕了吧，到底怎么样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肖允然看着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皱起英挺的眉。
“没……没事，我……睡……一下……”汤卓文艰涩的吐出几个字，头还有些晕晕沉沉，但那昏沉更多的原因是来自身边男人温暖的怀抱，浑身还有些疼痛发烫，喉咙口似刀割般刺痛，他真的还没好，那么多霸占他一会也没关系吧。
肖允然取了冰袋放在对方的头上，冰凉的触感从头上传来，痛苦慢慢在缓解，若有似无的拉着男人的衣角轻轻贴近，这一刻这个男人是他的，呵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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