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无赖小子
正午的阳光透过葱郁的树林斑驳的洒在青年的面庞，一阵微风拂过。“啊。嚏，哪儿来的邪风，呜~呜~”，青年打了个哆嗦碎碎念道“总有种不祥预感。”说着把头撇向一旁坟头叽歪道：“虽然我很想您二位，但您二老晚上可别来找我啊！”说话之人正是羽香田。
却不觉身后一阵轻喘，一名天仙般的女子飘落。羽小五转过头去，只看到微皱的柳叶眉，清澈明亮的双眸，给人以超凡出尘的强烈抨击，如瀑的青丝、秀丽的身影、一身如雪白衣为这清丽无双的女子更添一缕仙气，虽然白纱遮面，难窥真颜，但是只肖看上一眼，这倩影再难从脑海挥去。
羽小五一时间看的挪不开眼睛，玉仙子见状秀眉更是紧皱，却不料这般嗔怨之色便像那薄怒的仙子更是惹人心醉。羽小五笑意盈盈看的‘光明正大’，玉仙子却受不住这无赖眼色，当下举剑便要刺。羽小五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懒驴翻身堪堪避过一剑。
若非玉仙子此刻内力全失，身体酸软，这一剑怎会容他躲过。羽小五吓出一身冷汗暗暗道，古训说的好，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惹不得，不过可惜呀~可惜小爷我却从不遵古守训，嘿嘿嘿！
“嘿！我说你这女子怎么如此凶恶？看你两眼便要喊打喊杀，摸你一下那不得要了小命？幸亏小爷我身手矫捷动作灵敏，不然遭你毒手成了剑下鬼却死的奇冤，小爷我年纪轻轻亲事都未讨过一门，这般死了阎王爷要问起我死因，小爷定要说是被自家娘子所杀。”这货一边双眼上下打量，一边满嘴跑油占足便宜。
玉仙子本就身中奇毒又被羽小五一番调戏，气的霜色脸颊更添几分白，只恨恨道出：“小无赖，定不饶你。”说着又要举剑，但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羽小五见玉仙子倒在地上，显然是受了伤亦或者中了毒，便想将其扶到一旁，准备收捡一下将玉仙子带去找大夫。但这小子嘴却欠，一边搓着双手一边贱笑着向玉仙子走来“嘿嘿！娘子莫怕，相公这便带你找大夫去。”只把玉仙子恨的贝齿紧咬下唇，暗暗下定决心要是无赖有轻薄举动，定拼尽余力杀了对方。
就在羽小五向玉仙子走去之时，从远处又跃来四人，此四人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手中提着大刀快步向玉仙子走来。不消说正是那南城五虎余下的四人。
“大哥，恶婆娘在那边！”独臂单眼大汉道。
光头老大提刀一震：“杀了她，为三弟报仇。”
三角眼恶汉却目露淫邪：“大哥，就这样杀了她，岂不可惜，不若先让小弟……哈哈哈！”
“那你小子便速速了事，完事将其杀了，不能等药效过了，若这婆娘恢复三层功力，我等也难以再擒下她。”光头老大吩咐道。
三角眼恶汉得光头老大应允煞是高兴，“没想大爷我今番能和仙子做场露水夫妻，当真快活！快活啊！。哈哈哈！”
玉仙子此番已是绝望，心下已定自尽于此。
却在此时，一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在这等危机关头此人还回过头来对着自己抛了个媚眼，没错就是那个自己眼中的无赖小子。
“嘿！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挡大爷的道？”三角眼恶汉见一人挡住自己去路，大声喝道。
羽小五嘻嘻一笑“前些天也有人对小爷说过这番话，小爷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嘿！还没见过不要命的，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说罢三角眼举刀便要砍，却被身后一人喝止“五弟住手。”说话的正是眼若牛铃的大汉，“老子说怎么这小子如此面善，原来是风月楼那个跑堂的杂碎，”牛眼大汉提刀大步走了过来“当日你小子当着众人戏耍爷爷，奈何人多眼杂饶你狗命，今日便要将你剁碎喂狗。”
“乖孙儿，这许久不见你那对牛眼又肿胀了三分啊，哈哈哈！”羽小五见牛眼大汉径直走了过来却神态轻蔑戏谑道。
“啊？！小杂碎，看刀。”听闻对面黄毛小子把先前自己出丑之事拿出来戏说，牛眼大汉怒气冲天，举刀便砍。反观羽小五在此生死关头尽然淡然自若，面色上还露几分讥笑。
眼下玉仙子显然无法应战，而羽小五在武功修为上更是一窍不通，二人处境可谓十死无生。
“哼！”羽小五在生死攸关的一刻神色肃然冷哼一声，“你等小猫三两只却是胆色不小，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胆敢与小爷我做对？就不怕那位要你们性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光头老大却喝止了牛眼大汉：“老四住手。”牛眼大汉只把一口怒气活生生吞进肚子急忙问道：“老大，这是为何？”
光头老大面上带着生硬的笑容缓缓走到羽小五面前：“小子，最好你接下来的话能说服老子，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听到光头老大的话羽小五内心才大大松了口气，刚刚情况万分危急，只能兵行险着，故意卖个玄虚看能否引起对方猜疑，好让自己继续开口说话，这样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下杀手那便只怪命当如此，别看他之前表面镇定无比，心早提到嗓子眼儿了。
“哼！当初主子交办你们事情，我便觉得不妥，”羽小五面色微怒道“杀个女人也能落得丢条性命？真是废物。”从之前几人来时的对话便知道五人中有一个已死，而且是被身后女子所杀，而另一边几人追杀此女不难推断出一些事情，因此羽小五试探性的说了这番话。
这声‘废物’只把几人气的怒目圆瞪、青筋暴现，但是光头老大没有发话几人也没敢妄动。
光头老大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注释着羽小五，反倒是牛眼大汉急匆匆开口问道：“你不是风月楼的跑堂？你到底什么身份？”
就怕你不问，羽小五心里想着一边把双手往后一放摆足姿态道：“哈哈！真是不开窍，你们难道当日没注意风月楼来得都是何人？”四人这一回想却是有些不对，当日风月楼龙蛇混杂，各路人物汇集其中，若说平常却是有些不通。
“当日武林各路人物聚集在那风月楼为的便是一件宝物的争夺，我奉命早前已来风月楼潜伏，扮作小二收集情报。”羽小五见四人被忽悠的有些迷糊便开始大编大造，脸都不带红的。
光头老大听得皱眉：“照你所说.”
“没错，当日我刻意找你们几个晦气，一则是帮主子试探你们几人是否浮躁之人，能否委以重任”羽小五边说边绕着四人来回踱步顿了片刻又接着道“这其二，想必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借与你等的争执暗中将在场的龙蛇鱼虾看个分明，以便为后续争宝铺路。”说完此番话，羽小五干脆在玉仙子身边坐了下来，趁机又把身边仙子瞄了一遍，只换来玉仙子含怒杏眼一瞥，羽小五也不在意，死皮赖脸冲着仙子一笑。
其实羽小五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在脑海里做了一系列推断，想一时之间各路正邪人马聚集在一处，最常见的无非两种情况，第一厮杀，第二嘛定是有各方都想得到的东西才有如此号召力也就是争宝，当初在风月楼，各路人马每每交谈到关键之处都压低声音，明显怕泄露某些消息，而之后在风月楼虽有一番交手，但最终却说散便散，另外当时正邪几方人马在风月楼初见的神情与交谈的内容也可看出并非蓄意约战，种种迹象表明第二种推测更为合理，因此羽小五才有此一说，另外那日在风月楼看到五人紧张莫名，羽小五便已经推断出五人被仇家追杀，联系起来不难看出身后仙子便是五虎所惧之人，只不过着了五人算计。
四人听完羽小五的话，越看此人越觉得不简单，心中已经完全排除他是一个普通店小二的可能。独臂单眼恶人却还要一试，于是又开口道：“你小子却还骗到我等头上了？你说上半天，嘴里的主子到底又是谁？我等兄弟从来是我行我素，还没人能指使我们。”
“额？”羽小五意味深长的一笑“当初在风月楼和我同桌的是哪位？你们可记得？”
这话却是羽小五赌了一把，当初在风月楼看到岳金琳与五人有过交谈，虽不知当时是否有交待几人办事，以及能否接上自己前面的话，但从当时几人面色不难看出，他们极为惧怕岳金琳，因此猜中便是赚，不中嘛，至少对方也会联想自己与岳金琳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果不其然，四人闻听此言细一回想，都脸色大变。光头老大躬身问道：“却不知小哥乃是百花教岳少门主的亲信，之前多有失礼，万万莫要见怪。”
“百花教？难怪当初听到岳金琳这名号总觉得颇有印象，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魔女岳金琳。”羽小五心中暗道“魔女？对啊！难怪这般迷死人不偿命，原来‘公子’竟是‘魔女’”
“哼！魔教走狗！”后面玉仙子听到百花教几个字忿然道。
三角眼恶汉听到玉仙子的话立马谄笑着请功道：“当初在风月楼，岳少主知我等兄弟被江湖各路所谓的正道名门追杀，其中尤以这玉仙子最为厉害，岳少主知我等不敌，特赐我等百花软骨散，若非我等兄弟足智多谋，怕还不能请的这仙子入局。”
羽小五面色沉稳听完三角眼的话缓缓道：“得我圣教宝药，区区一个小女子，却是手到擒来，嗯~既然此女已经中了我圣教奇物，你等几人自先行离去吧，快些去完成主子交办的其他事情，至于此女嘛，就交由我来处理吧。”
“这？”三角眼恶汉一脸无奈。
“怎么？你认为有何不妥？”羽小五脸色一沉冷冷问道。
三角眼恶人回头望向光头老大，光头老大笑道：“岳少主只要我等引此女来三觉峰然后除之，只不知小兄弟……”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先前我告知你们争宝之事自然是主子让我吩咐你们前去协助她，除去这女子的事当然由我亲自动手了，”羽小五打断光头的话，“怎的？不放心？”。
四人相互望望，因畏惧魔女手段却不敢得罪眼前的‘红人’，最终光头老大才恭敬道：“岂敢、岂敢，那这玉仙子便交由小兄弟处理了。”说完四人就朝远处去了。
羽小五见几人走远，这才长舒口气“呼~~~~”。
方才情况万分危急，羽小五一边要装腔作势胡编瞎扯一边还要根据自己掌握的事情做一番推论从而迎合自己的谎话，别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他自己内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行，如今四人一走紧张气氛顿时轻松许多，羽小五不自觉仰身向后一躺，谁知却正好躺在玉仙子一侧，如此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只叫羽小五魂魄都快升了天，沁人心脾的幽香、吐气如兰的呼吸还有那水灵清澈却又冷冰冰的眼眸这一切怕是真的只能仙子方可拥有。
身旁侧卧的玉仙子哪里与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只感觉瞬间气息驳杂心跳加速，慌乱之间闭上双眼不敢与那无赖对视只道：“你~你~你这魔教小贼，今日落入你手要杀便杀！”
羽小五回过神来，望着那满面羞态的玉仙子嘿嘿一笑“怎么一会儿无赖一会儿小贼的？越叫越亲了…罢了、罢了，小爷今日心情不错，你若告知我你姓甚名谁或者去了面纱让我观上一观，嘿嘿！小爷可以考虑不杀你。”
“哼！”玉仙子冷哼一声再不答话。
“嘿！”羽小五使坏，拿起地上掉落的玉剑作势便要刺，玉仙子却无一丝惧怕，“我可真刺了哦？。我说我可真刺了哦？。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许兄可是舍不得？”正在此刻后方飘落两道身影，一道黑衣裹身，而另一道则风姿万千比之身后玉仙都不遑多让。
“可要小女子代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