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镇虽说不大,但是,自然风光也是极好的,依山傍水的一个小镇,经济发展较为迟缓,虽说普通生活都还过得去,但是想过奢侈一点,简直不可能。
每一个安诺镇的孩子都想要走出小镇,去一去大城市,而想要去大城市,在没有过硬背景下,只能靠自己,于是,成为斗士,是他们的梦想。
安诺山,位于安诺镇的边外,这里人迹罕至,主要是安诺山还处于未开化的状态,一般人不会选择到这里,毕竟这里还有一些野兽。然而,赵曦晨恰好就住在这里。
不知不觉便到了安诺山的山脚,山脚下有一幢别墅。那栋别墅便是赵曦晨的家。看赵曦晨穿的那样子怎么会有人认为他还是住的别墅。
别墅的门口站着一位男子,这位男子看起来更加成熟,黑色的胡子衬托了男人的成熟,穿着黑背心和牛仔裤,带着一副眼镜,眉宇间透露着刚毅,浑身肌肉看上去特别结实,一头花白的干练短发,很难相信他是那种没有斗气的人。那人便是赵曦晨的父亲,名叫赵夜天。
“爸爸!”赵曦晨远远地便看到了赵夜天。
跑车停了下来,赵曦晨迫不及待的下了车,扑向了赵夜天,赵夜天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赵先生下了车,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很奇怪。
“你是?”赵夜天有些疑惑道。
“大哥,我回来了。”赵先生淡淡地说道。
“建树,你回来了!快进屋吃饭。刚刚做好了午饭!”赵夜天脸上笑容大增,说着便搂着赵先生的脖子往屋里拽,那结实的肌肉似乎要将他的脖子夹断。
赵建树是赵夜天的弟弟。兄弟相间,此情不必多说。就这样赵建树就被赵夜天给拽进去了。然而赵建树却是一脸凝重
“曦晨,你先去吃饭,我和你爸爸有事谈谈。”赵建树突然说道,赵夜天也似乎察觉到什么。
“好!”赵曦晨答应道。于是走进了饭厅。
赵夜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转回头看着赵建树,有一丝疑惑,问道:“这次回来,什么事情要给我说?”
“关于曦晨斗气灌顶的事宜。”赵建树答道,盯着赵夜天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一点点紧张,看样子是有点尴尬,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你本不愿意让他去的,对吧。”
“斗气灌顶?”赵夜天说话有点疑惑的意味儿,脸上的笑容更是收敛了,“你还是坚持你的想法?你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可是,他是你的儿子,我的侄儿,不试试怎么可以?”
“万一他也没有斗气,岂不是,会被同龄人耻笑,在这么大的场合下,你觉得这合适吗?况且,他还是个孩子,这样做会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你想过没有?”
“曦晨不会那么懦弱的,他可是你的儿子!”
“他可是个十岁的孩子,心智能有多成熟?加之我的原因,那些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着我们父子俩,曦晨甚至为了夺回尊严,几乎天天打架!你知道吗?”赵夜天有些歇斯底里。
赵建树似乎有点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夜天,捏了捏拳头,然后看着在那大快朵颐的赵曦晨,阳光的脸上尽是幸福之色。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艰难的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应该赌一赌,不能让他失去这个机会。即使不行,我也相信曦晨不会被这样小小的打击给打倒的,他的心理素质绝对远超一般人!所以,大哥!”赵建树说道,双膝直接跪倒了地上。“让我带曦晨去进行斗气灌顶吧!”
幸好这里没有别人,若让别人看到这样一种景象,将是怎样一种表情?联盟派遣下来的大人物给一个没有斗气的人下跪?
“给我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你跪天,跪地、跪父母都行,你堂堂守护联盟黑金斗罗,这样做成何体统?”赵夜天明显是愤怒了,说话都带着咆哮的意味,边说还边把赵建树直接提了起来。要知道,赵夜天可是没有斗气的“废物”。
赵曦晨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午饭,突然听到他爸爸的咆哮怒吼,心想爸爸平时从来不生气的,哪怕是金老板坑了他的钱也没有这样愤怒过。怎么今天和二叔吵起来了,想着想着直接跑了出去。
“爸爸,二叔,你们怎么了?”赵曦晨关心地问道,然后诧异地盯着这兄弟俩。
“二叔你的衣服怎么烂掉了?爸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布条?”赵曦晨有些关心地问道,很明显,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没事没事,我和你爸爸在切磋啊,我果然打不赢你爸爸。”赵建树拍着自己膝盖上的灰,解释道。
“快去吃饭吧,我和你二叔还要叙叙旧呢。”赵夜天赔笑道,像赶鸭子似的将赵曦晨赶了回去。
赵建树见赵曦晨走后,呼出一口气,说道:“所以,这件事情,还请你一定要答应。”
赵夜天扶着额头,沉思了一会儿,表情很是纠结。最后,还是仰天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逃不过吗……”
“可以吗?”
“可以,我就赌一下,赵曦晨,你明天可以带去灌顶,一定要带回来。我不希望他是哭着回来的。”赵夜天语气平淡了少许,说道。
“他是我侄子,我当然会让他全镇闻名!不是负面的那种,而是一种真正的实力展现。”赵建树自信满满地说道,“那么再见了,我去见老爸和老婆,你们快去吃饭吧,一会儿菜要凉了,曦晨、大哥,赶快回去吃饭吧”说罢,赵建树,发动了跑车,整辆车渐渐消失,只有嗡嗡的引擎声还在山涧回响。
赵夜天望着远去的道路,叹了一口气转身对赵曦晨说道:“走吧儿子,我们去吃饭吧。”于是拉着赵曦晨的手,走进了饭厅。
到了饭厅,赵夜天直接一脸的的黑线,因为饭桌上只剩下一碗饭了,如果有咸菜,也可以继续吃下去,但是,咸菜也被赵曦晨吃光了。赵夜天望着傻笑的赵曦晨:“你个吃货,怎么比我还能吃,十岁就这么能吃,长大怎么得了?”
赵夜天吃完饭后把赵曦晨哄上床,走进自己的画室,在他打开灯后,画室中间挂着一幅大大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位有着倾城容貌的金发女子,整个画栩栩如生,女子露着和蔼的微笑,但是眼睛似乎有着泪水。
赵夜天久久地注视着,低下头苦笑了一番,“这么多年,你还在哭泣。”
“新的命运开始了吗?”赵夜天问道。
但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