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倾情之吻
看来我得等到下午和他们一起回去了，于是就给菲菲打了电话，菲菲说她下午要跟我单位的人一起来，我把主任的电话告诉了她，让她自己联系。来到院子里，灵棚已经扎好了，村里的各路人马也到齐了，隆重的葬礼就开始了。对于农村来说有两件较大的事情，婚礼和葬礼。村里一般有专门的红白理事会，负责这些事情。一切都由村里的红白理事会打理，根本不需要我插手，月要陪灵，我就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月这里的风俗，葬礼上要邀请民间乐队来捧场，这时候，请来的民间乐队已经搭好摊子准备表演了。我看了看他们的装备，觉得蛮有意思，他们既有民族乐器唢呐、锣鼓，也有萨克斯管、小号等西洋乐器，并且还有架子鼓。从这个小乐队，充分展示了我国改革开发的显著成果。接下来，他们开始表演，首先演奏的是一曲中国传统曲目《凤求凰》，他们竟然把西洋乐器和中国传统乐器有机的结合起来了，演奏水平虽不算高，但是别有一番风味。接着，他们表演的是一个很流行的民族歌曲《母亲》，样子不俊，身材不美的一个女孩子唱的很是投入，而且使劲扭动身体。逗的村里的人们一个劲的喝彩。于是院子里两种不同的情绪就交织在一起，一边是月一家伤心的哭泣，一边是村里人高兴的喝彩。小的时候我就很疑惑，为什么丧事也要搞的这么热闹，本来是闹心的事，非要请什么民间乐队来表演。现在想想也许对于死这件事情，人们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是失去亲人很痛心，一方面是期望亲人死了后，去一个极乐的世界。从极乐世界这个方面考虑，也许死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了。对于极乐世界的向外，是世间一切宗教的一个共性，也许是因为普通人的一生太多的是苦难，只能把幸福的希望放在虚无的想象中，就像月奶奶的一生，一生劳作，一生贫穷。其实即使不贫穷人也难以快乐，就象我，吃喝不愁，美女在怀，依然觉得生活很不完美，人始终都是欲望的奴隶，永远只是被动的前进，这也许是作为人的悲哀。下午的时候，主任带着科室的代表前来吊唁，菲菲果然和他们一起来了，还有如雪也来了，菲菲看到我首先打量了我一下，看到我确实没事，才跟他们一起进去吊唁，如雪看到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好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低低头就过去了。主任他们一会就出来了，我看了看队伍里，缺少了菲菲和如雪。主任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等等那两个美女，她们在安慰杨月呢，我们先走了。”等了有很长时间，才看到菲菲和如雪，还有月一起走出来，月的表情好了些，如雪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我迎过去。“风哥哥，如雪，菲菲姐，你们先回去吧。”月对我们说到。“行，我们走了，月，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菲菲嘱咐着月。载着美女，开车走在路上，我十分的小心，开的很慢，两个美女倒是没这么担心，在后座上谈的倒是开心。在咖啡店先放下菲菲，我问如雪去那，她说她想回家。于是我就开车去了如雪的家。在路上，如雪突然说道：“笑天哥，我明天就要走了。”“不是说要过了十五吗？”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的平静。“正好，蓝飞十五那天有假，他要带我去他家看看，所以我只能早走了。”如雪声音小小的。“蓝飞，蓝飞，这个如雪心里除了蓝飞还有什么。”我心里这么想着，终于无法控制自己。今天也许是我能见到如雪的最后一面了，从此后这个女孩也许就从我生命中淡去了，我再不把握住机会做点什么，一切就都晚了。想到这里，我调转车头，加快速度，向郊外驶去。“笑天哥，你去那。”如雪搞不懂我要做什么，急切的问到。“如雪，明天就要分别了，让我们最后待一会吧。”我的声音很伤感。听到我说话，如雪变的安静了。到了郊外一个杨树林旁，我停下了车，开了车门，向杨树林里走去，杨树上挂满了因为雪化形成的冰串，在夕阳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如同红宝石一般。我走下车，脚踩在软软的积雪上，面对夕阳的方向站着，心里的离情别绪蔓延开来。我很奇怪对如雪的离去我怎么会如此在乎。也许是这样的离别之情与赵雪的离开之亿交织在一起的原因吧。“笑天哥，我还以为我走了，你一点都不在意呢。”如雪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清晰但是空洞，我转头去看如雪。夕阳微红色的光线照在如雪玉石般的脸上，闪烁出迷人的色彩，如雪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嘴唇弯曲出一条漂亮的曲线，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柔情。这样的景象怎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我一时间被迷醉了。“我怎能不在意呢，你对我是那么的重要。”应该是很深情的话，但是我说出来却淡淡的，就像白开水，虽然没有什么美丽的颜色，但却最真实，也最纯净。“可是那天，我给你说的时候，你却表现的好冷漠。”如雪的话带了点怨气。“我是不想影响了你的情绪，毕竟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而蓝飞才是你的一生，我不想我这个过客影响到你。”我转过身子，正面看着如雪。如雪看着我，脸上表情在变幻，最后终于不敢正视我，干脆低下了头。“起初，我也认为我离开会很从容，但是真正离开了，我才发现，有些东西真的很难割舍，你知道吗，笑天哥，这几天我很痛苦，一方面我老是想着要与你分开了，心里就很痛很痛的，一方面我就觉得我有这样的想法很对不起蓝飞。”如雪慢慢的说着，目光始终盯着脚下，说完后，就赶忙转回头去了。看着如雪美丽的背影，我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很显然，如雪对我还是动了感情，这感情也许是除了对蓝飞的爱之外，她与异性男子最深刻的感情经历。从这点上来说，我应该高兴，从另一方面说，这样的感情在如雪心里起了波澜，但是仍然没有动摇她对蓝飞的爱，只不过是她心海里的一次波浪而已。“如雪，别想太多，人非草木，怎能无情，我们认识这么久，有点舍不得是很正常的。”我劝如雪到。说出这句话我也陷入了沉思，我想到强求一个人不对别的异性产生深厚感情是根本不可能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一生只爱一个人，其实是一个伪命题。大多数时候爱情的坚持不是坚持的情感，而是责任。“好的，笑天哥，我会很怀念你的。”说着话如雪转过头来。我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这次也勇敢的看着我。看着这个即将离我而去的美丽女孩子。想到这张脸将从明天起只存在于记忆里。我的心开始痛起来，这一刻我好想把如雪抱在怀里，永远的不再放开。我咬咬牙，闭上眼。很慢的说到：“如雪，能让我抱你一下吗。”如雪没有说话，等了一会，我睁开眼，看到如雪眼睛里满是犹豫：“能不能不抱，笑天哥，这样做对不起蓝飞的。”我既然看到了她眼里的犹豫，也就看到了我抱她的希望。于是很违心的说道：“不会的，你想想，如果你有一个哥哥，他抱抱你，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就是你的哥哥呀。”靠自己说出来后，就高度鄙视自己了，这不是欺骗纯情小女孩吗。“嗯，好吧，不过说好了，只能抱一下啊。”如雪竟然相信了我的鬼话。而且很可爱的点点头。我看着如雪，莫名的激动起来，说实话，我从高中起就抱过女孩子，不过这次好像有点第一次抱的意思，紧张而热切希望。我伸开双臂，在空中停了下，才把它弯曲下来，又猛的加快速度，一下子把如雪抱在怀里。如雪的身体很柔软。在她的身体接触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流过一股暖流。身体颤抖起来，我收紧了怀抱，如雪也抱紧了我的腰。这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如雪会立即把我推开呢。就这么我们相互拥抱着，如雪光滑的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很柔软的靠在我的脸上，我清楚的感受到她胸部的起伏。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