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祭司和他神经质的保镖离开营地后,罪犯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粗鲁的笑话又再一次大声的想起,纵使满地的正在被雪冻僵的尸体。目光敏锐的肯特爵爷发现,教徒死亡的数量远远高罪犯的数量。“一堆建材不能叫房子,正如一堆暴民不能叫军队。”肯特想起这句古老的格言,祈祷所有的敌人都是这个德行--只要一有机会这群乌合之众就会向后钻。而现在,高贵的兰开斯特在一个光头教徒的注视下挖着坑,在要营地外面不远的树林里跟着几个倒霉的罪犯用狼牙棒挖地,死者的尸体就在这里草草掩埋,“不够深。”那个教徒说道,于是兰开斯特等人又用不好用的工具向下挖了一层对于埋葬一个人来说这个坑已经太大了。“不够深。”那个教徒又说道,兰开斯特看了他一眼。又挖了一层。“不够深。”兰开斯特看向教徒那死人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在看死人。“不够深”教徒举起狼牙棒。“大祭司召集所有人到快乐营地集合。”这时一个骑马的教徒传来了命令,整个营地的人在教徒的催促下开始懒洋洋的动起来。“你运气好。”那个教徒丢下这几个字走了,兰开斯特有不好的感觉,他无法预料那个教徒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他可不是高贵的兰开斯特的对手,兰开斯特那一脸的蔑视仿佛在说运气好的是你。
于是,兰开斯特逃离了那个挖坑教徒的魔爪,本来大祭司这些坟墓由他来挖的。很快兰开斯特和肯特跟着人群穿过幽暗的树林,来到了一个较大的营地,高贵的兰开斯特看见,营地周围的树木都被砍掉了,为营地的存在扩张空间,露出了冬日难得的日光。邪恶的教徒在木墙之上用漆黑的目光盯着兰开斯特,他们的长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们要怎么才能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土匪??”兰开斯特悄悄说道。“他们用木头给自己建了个堡垒。”“不用担心我的大人,这些人不是骑士,也不是士兵,我们依然有机会。”兰开斯特等人在被守门的教徒打量一番之后,被人挤进入木堡,当兰开斯特看见许多人已经聚集在了这里,烂泥发出的味道跟这群多年不洗澡的罪犯的味道混在一起升华成一种破坏嗅觉的味道,特别是这其中还隐隐夹杂着教徒的熏香,这里已经相当拥挤了,但是同时还是不断有罪犯从其它营地赶来,他们不断从木质大门涌进来,他们不停的嚷嚷着叫骂着,倒是在教徒的控制下还没人动手,兰开斯特觉得如果让他们私下见面一定会血流成河。
“这里大概有好几百人,有一半是巴尔的仆人。他们一定是吧整个北境的罪犯都聚集在这里了。再等些时间他们的数量会更多。”英勇的兰开斯特悄悄说道。“不,我的大人,他们不会允许罪犯的力量比教徒更大。依我看,教徒跟本不信任他们。”肯特回答道。兰开斯特注意到在场的教徒站在场地外围把罪犯团团围住,警惕的盯着人群,任何对巴尔不敬的行为都极有可能招致死亡。而这群被控制的人又互相警惕,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周围所有人。“这是巴尔最大的不幸,这帮亡命之徒一旦形式不利就会溃散,甚至倒戈?。”兰开斯特低声说道,“不,我宁愿被教徒砍死也不想跟他们站在一条阵线上。”高贵的肯特觉得自己失去了嗅觉,很明显冰冷的积雪不适合洗澡,可能他们已经多年没洗过了,兰开斯特不明白为什么疾病还没有在他们之间横行。兰开斯特向那浑身个身带鸟骨的大祭司出现在瞭望塔望去,此时他高傲的举起手以示安静,在教徒那漆黑的目光下,这群嘈杂的乌合之众顿时安静了,就连鞭子都不曾让这群蔑视死亡与律法的如此迅速的的闭上自己的嘴。大祭司的嘴微微划过一条满意的弧线,高傲得仿佛死神,就好像不久前在凡人的飞箭前慌忙逃窜的不是他。“今天,教廷的权威一再被戏弄,那个无耻的异端,居然胆敢玷污巴尔的森林,他留在森林里的污秽,只有异端的血才能净化。我的朋友们,作为你们的救赎的机会,巴尔要求你们剥夺那群不敬着的的生命。”说完大祭司昂起自己的头仿佛他正在进行的是什么能让巴尔他老人家都自豪的豪迈演讲,而罪犯们正眨巴眨巴眼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配合他一下,下。“我们是巴尔的权柄,我们带来审判。现在赎罪者们,进到森林里去,搜遍每一个角落,把那些只会放暗箭的老鼠从阴影中揪出来,我要你们把他们一文不值的尸体摆在巴尔的祭坛上,然后你们将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