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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灰烬公爵巴尔的军队

暂时结束了,衣着漆黑的巴尔的爪牙没命的逃离精灵的壁炉那古老的城墙,许多人没能越过壕沟便死在弓箭之下,更多人在受伤之后便就地躲藏拒绝再向前进。这是一场试探性进攻,巴尔教徒根本不指望能拿下胜利。于是任由这些不受重视的人被屠杀,来测试瑞文戴尔的守军的利刃到底有多锋利。高贵的肯特爵爷,与精灵的壁炉的守卫者们结果了最后几个不长眼的巴尔教徒后,正为胜利欢呼。

罪犯们踉跄的跑下缓坡来到巴尔教徒阵前,肆无忌惮的喘着粗气,散作一团,这些忏悔者让巴尔颜面尽失,大祭司从漆黑的教徒中扒开一条路,走到罪犯们面前,瞬间罪犯们安静了。罪犯们崩紧了脸,他们紧张的看着大祭司的反应,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愤怒的征兆,然而什么都没有,兜帽下阴晴不定的双眼让他们感到一阵寒冷,有大胆的人直视了他的双眼,却看到的一块巨大的空洞,瞬间头皮发麻,那空洞似乎要把自己的灵魂吸进去。罪犯们现在紧握着武器,而那些丢盔弃甲的则将手伸进自己改造的教徒长袍里去寻找自己的武器,还有许多人故意放慢脚步,好看看前面的不法者们会被怎么样,北方的领主与他们的手下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态的进展,唯有巴尔的教徒们对这些视若无睹,不停的念着祈祷文,十分含糊听不清楚是什么。

然而迎接这些败犬的则是大祭司慈父般的微笑,“不必拘束巴尔的子民,去休息休息,你们干得很不错,等下再与你们神圣的兄弟么们一同进攻。”鸟骨大祭司富有煽动性的呼喊着,他几乎就要说服那些充满戒心的炮灰了。其中一个罪犯热泪盈眶,他揭开兜帽,露出脸上的伤疤与巴尔的符文,他仿佛找回了自己的信仰,诅咒自己曾犯下的罪行,并感谢巴尔赐予地第二次机会。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激动的咏颂起经文,巴尔的经文,古老的经文,记载着秩序与荣耀,歌颂着正义与善良,古老的经文,现在的巴尔祭祀几乎都不曾唱起。北方的领主们打量着这一切,互相窃窃私语,讨论鸟骨大祭司笼络人心的手段,并同时庆幸自己站在正确的那边而不是毁灭的哪边。

然而大祭司却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那个热情赞美巴尔的人,所有教徒终于停止了他们的碎碎念念,所有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个人,事务关不是一个虔诚的巴尔教徒,他被选中是因为他变通的头脑,但纵使他再不虔诚,他也经常偷听那些虔诚教徒的祈祷,虽然他们从来不在祈祷中念到巴尔的名号,但他从来不怀疑他们祈祷的对象是巴尔,现在事务官对这件事情不在那么确信了,他揣摩着鸟骨大祭司的表情,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一名教徒冲上去一下把那个吟唱者抱住,力气之大打断了罪犯的祈祷,祈祷者努力挣扎,那瘦弱的教徒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断了几根肋骨,另一个满头奇怪符文的教徒走上去,抓住了祈祷者的下颚并将它扯了下来,剧烈的痛楚让祈祷着几乎让祈祷者昏了过去,迷乱中他无意间看见了大祭司的眼睛,瞬间被那极致的恐怖所震撼,那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东西,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掩盖了疼痛,他想把发现大声喊出啦,可是他没有嘴可以喊了,他想在内心深处向巴尔祈祷,一把狼牙棒击碎了他的太阳穴,教徒们不想听见任何对巴尔的祈祷,所以草草了结了他。

教徒几乎同时对罪犯开始了屠杀,没有任何命令,就好像早已约定好了般,他们用流星锤砸破罪犯们的脑袋,用斧头将气喘吁吁的罪犯劈开。罪犯们没心情关注那个巴尔祈祷者的惨死了,他们自顾不暇。北方领主们惊恐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领主的骑士们被刚才的暴行所激怒,却又被其残暴程度所震慑,领主的士兵们互相窃窃私语。眼前的圣父施展仁慈的场景几吸之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北方领主们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霍顿慌张的四处乱看,而西匹阿却无动于衷,许多北方人把目光投向霍斯特,然而霍斯特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大祭司缓缓走回北方领主的前面,对自己身后的屠杀漠不关心,“不必惊恐,巴尔的子民们,这样残酷的惩罚不会降临在真正的信徒身上。”吓破胆的霍顿惊恐的问道“那他们又做了什么?”“欧,我亲爱的霍顿大人,请不要惊慌,那些罪犯本就罪有应得。”“那他们都做了什么触怒巴尔的事?”霍斯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语气觉得其中没有不妥。“啊大人们,他们临阵脱逃不是吗。再者他们阵前侮辱巴尔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大祭司平淡的说道,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正在他背后被粗暴的肢解,血溅八方。“当他们放弃巴尔的引导成为一名罪犯时他们的命运就被锁死。”大祭司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重新组织防御的精灵的壁炉,工程师们没有因为刚才的变故而放弃投掷,临时搭建的投石器从头到尾都在向精灵的壁炉那发黑的墙壁投掷石块,但效果并不理想,除了抖落了些积雪与好几个不幸被射偏的飞弹变成肉泥的巴尔的罪犯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炮击痕迹。那些鸟骨空洞的眼神凝视了那墙许久才让大祭司转过脖子。

随着投石器最后几声呻吟,最后几颗实弹撞在那黑墙明显的裂痕处,发出巨响,留下些许痕迹后掉落雪中,裂痕还是老样子,精灵的壁炉的守卫者都离那个位置远远的,长期的攻击变得毫无意义。工程师们惊讶的看着那座有人驻守的城堡废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固的危墙。大祭司很不悦,他很恼怒那些无能的工程师,但那些工程师不是他能随意用残忍的手段献祭给巴尔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有些罪犯向着叛逆者的方向逃跑了,大祭司。”巴尔的事物官报告道。“随他们去吧,他们不过只是离不可避免的命运远了那么一点点。”大祭司轻轻拍了拍霍斯特大人的肩膀,对领主们说道,“霍斯特大人,接下来我希望您与您的同僚们能证明您们对巴尔的信仰的忠诚不二。”霍斯特没有说话,安静的拔出了他的宝剑,那把祖传的剑多次被他的先祖用来宣誓对布鲁图斯的效忠,今天它用来指着布鲁图斯家的废墟。他只说了两个字“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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