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怀上龙胎的还有贤妃。因为两人世家相近,贤妃与婉贵妃一直是至交好友,并且两人在怀有龙胎之后,也一直约皇后去御花园赏花散心。”
“然后……”
冉九九皱着眉:“停,打住,约谁?”
“约皇后啊,姐姐说,皇后虽然无所出,但是她曾经和两人开玩笑说会把她们的孩子当做己出,否则,皇上也不会选她当皇后了。”
“后来,贤妃先生下了五殿下靖王,贤妃害怕婉贵妃也诞下皇子,于是带了一碗安胎药给她,那药里放了仅仅在夏日盛开的山荷叶,山荷叶有剧毒,结果……婉贵妃……只留下了离王殿下。”
冉九九盯着说书的男子,冷哼一声:“我怎么听说,那山荷叶,是皇后娘娘吩咐放进去的呢?”
男子眼中划过一抹慌乱:“你是不是疯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心胸宽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冉九九轻笑一声:“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傻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说谎?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可以随便揉捏的柿子。”
说罢,冉九九从怀里摸出匕首,往他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就出来了。
“住手!住手!”冉九九受不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声,稍微离他远了些,但并没有把刀挪开。
男子眼睛发红,不甘心地盯着冉九九:“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
冉九九扬起红唇,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首先,你一个说书的,按理说是出来讨生活的,但是你在说完之后,没有要钱,而是扬长而去,可见你不是真正说书的人。
其次,皇家之事,尤其是这种命案,还牵扯到朝堂的,岂能容许你一届布衣随意评价?
再三,你说,你家境清贫,那么皇宫里仅有的一株山荷叶,它的花期和药性,你又怎会知道?
最后,你说你的姐姐神志不清,那么宫里的人就更应该来追杀她了。神志不清不代表什么都忘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突然清醒,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啊。”
男子冷笑一声:“那你怎么知道山荷叶就是皇后娘娘放进去的?”
冉九九耸耸肩:“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知道,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男子知道自己是被冉九九反将了一军,面色顿时阴沉如水:“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怀疑我的说辞的人,不过,就算如此,你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
“我的确没有证据,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只要有人开始怀疑不就够了?只要有人怀疑这套说辞,自然就会去调查。你在天子脚下教唆了人们这么久,是时候还贤妃一个清白了。”
男子警惕地退后两步:“你想干什么?”
冉九九擦了擦刀锋上的血,将它收了起来扬长而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还指望你去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你的主子呢。”
冉九九离开后,男子环顾四周,这才惊恐地发现,他的周围,明明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