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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鹤发老人打破了荆轲的假日

那高渐离好像就是为音乐而生的,说话都带着音乐的那种令人着迷的感觉:‘修行者?修行者怎么会到这里?这个地方有什么可修的?’高渐离感到很疑惑,平时看到一些官兵强抢女子,他也会出手相助,但搭救过后那女子都是很感谢自己的,虽然高渐离并不想要他们感谢自己,但今日搭救的女子并没有表现特别感谢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受不了。再说他还没有见到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子敢和官兵对抗,还胜了官兵一回合。这些东西在高渐离脑子闪过,使他不禁对荆轲怀疑起来。

‘我就是要走遍天下的每一个地方,这里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站点。’荆轲回答道。

‘那……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了。’高渐离转身就走了。

‘喂!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呢。’荆轲一看他走了,忙追了过去。跟在高渐离后面,问道:“那些官兵为什么听着你的琴音就跑了?难道他们不爱听吗?”“即使不爱听,也不至于吐血啊。难道……你的琴里有暗器?”荆轲无法想象声音力量的强大。问了起来。

“音乐就是我的武器,还要什么暗器。”高渐离向前走着,头也不回地答道。“他们怎么那样欺压百姓,上面的人就不管吗?”荆轲满脸疑惑的问道。“他们还靠着这些人发财呢?又怎么会管他们。”

“可是国王不管吗?其实要不是这些人回扣,税金早就可以让国王盖许多王宫了。”

“管了就一定有用吗?如果不让这些人贪一点,这官还有谁愿意当呢?人总要看到有好处才去某这件事的。”

“喔!”荆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发问:“可这样建十个王宫也没用啊!这样压迫百姓,百姓还会对这个国家忠心吗?”

“这些百姓被压习惯了,也就不太想改变了。即使要暴动起义,他们也需要一个领头者,这样他们有更大的保障。赢了,他们可以和领头者享受荣华富贵。输了他们还可以转身怒斥领头者表现自己的无辜,获得比较轻的惩罚,因为受人蛊惑的从犯总是能有比主犯更轻的惩罚。”

“他们怎么这样?难道人就是被这样的利益束缚了自己吗?”

“人总要有一点私心,其实,人和那些群居动物没什么两样,领头者往哪走,他们也往哪走。看到好的东西总想要自己的多一点,不好的东西,让自己少沾一点。趋利避害,也许就是人的本性吧。”

说着说着他们走到一处人家,从低低的篱笆墙望去,只见这里的东西和其他人家不一样,人家院子里摆的,是柴、农具、锅碗瓢盆,他们家全是乐器,而且都不一样,什么乐器都有。可是看这些乐器都像很长时间都没用过一样,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就差有蜘蛛在上面结网了。

高渐离看荆轲疑惑,就解释道:“这些是我朋友的,以前我们一有时间就在这里演奏,可不久前他们去游学了,我也不喜欢这些,所以就这样一直等着发霉了。”高渐离道。

“那你的朋友很多啊!这么多乐器。”荆轲很惊讶的道。

“没有,只有两个,不过他们都是弄音乐的好手,什么乐器都能弹奏出美妙的曲子。”

“对了,你不是修行者吗?天不早了,快上路吧。”

“我最近很累,能不能在你这借宿几天。放心,我不打扰你。”见高渐离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我也会乐器,可以陪你解闷啊!”

“你会乐器,露两手我看看。”高渐离疑惑道。

“这可以,看好了。”说着拿起旁边的一支,吹了起来。那声音断断续续,仔细听还能听明白这是一首曲子。

高渐离实在忍不下去了,忙摆手:“行了行了,不要再吹了。你不是要借宿吗?我给你地方就是了。”

“怎么了,我觉得我吹的很好听啊!”荆轲非常不解。

高渐离闭上眼睛,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话题先放放,我们还是看看你住的地方吧。”

“欧!好的。”说着他们就往一处房间走去。荆轲就这样在高渐离家住了下来。

荆轲在这里每日练习自己的武功,因为那一个官兵让她清醒了,没有上乘的武功是难以在这天地间像水中的一叶扁舟自由游荡的。有时,她也会和高渐离学着弹几下琴,高渐离起初不想教,但受不了她每日的磨着自己,也就开始教了。

荆轲学琴进步很快,从不会弹出一段完整内容到熟练弹奏几个完整的曲子,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荆轲有时也会教高渐离学学武功,可高渐离总是笑着说:“我的琴就是最好的武器,能让人哭、能让人笑、能让人体会到世间最美妙的天堂,也能让人陷入痛苦的深渊。”说完这些,他总会拨几下琴弦,发出几声很令人心醉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如果不是日晷在一天天转动,还以为时间就这样停止了。

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这天,荆轲在学着弹一首名叫《离人散》的曲子,荆轲不懂其中的句子,只觉得很好听。等到弹到:‘倾觞洒银雪,故交暮影长’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

这时荆轲弹得兴起,没有听见,听见旁边的高渐离拍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喂!快去开门。”

“你怎么不去,我正弹琴呢?你说作音乐时不能被打扰。”

“哎呀!我也没时间。快去,哪那么多废话。”

荆轲听到后只好去了。开门后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翁满脸笑意的问她:“姑娘,能否给老朽喝一碗水,让老朽歇歇脚。”

高渐离在听到声音后也走了过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到这地方讨水喝。”

那人只呵呵一笑,答道:“老朽游历四方,路过此地,觉得口渴,就想讨一碗水喝。”

“欧,那就进来坐会吧,我去给你拿水。”

老人就进了门,在一块大青石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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