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干掉野猪之后已经有了三天,袁潇在观众的尖叫和不明意义的欢呼中被卫兵关回了地下的监牢中。
面对这空空的囚室袁潇感觉好像自己在竞技场上呆了一年一样,那几个坐在囚室中央侃侃而谈的人就在外面那些疯子的尖叫和欢呼中毫无意义的被杀死了。
袁潇现在还记得热血的年轻人对着看台愤怒的狂吼,也记得那个中年人的一脸无奈。
袁潇对这个位面的好感在那一刻消耗殆尽,他迫切的想回到地球,虽然那边可能也要面对科技位面的各种袭击,但是却不会有这种残忍的表演。
监牢里的火把没有熄灭过,袁潇的所有东西又在传送前都被塞到了维纶那里,所以现在胖子连外界的时间也没办法把握了。
这个竞技场似乎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战斗一样,至少外面的传来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袁潇只能参照送来的食物估计时间,这里的卫兵就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也不相互交谈。
随着更靠近牢房门的囚室一个个被清空,袁潇才发现其实回来的人并不多,自己周围的几个囚室本来都是有七八个人,而现在就一个人都没有,想来应该是挑战什么怪兽被团灭了。
随着靠近房门的囚室也被清空,似乎竞技场终于开始歇业了,欢呼声和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建筑都完全陷入寂静之中。
袁潇睁开眼皱起了眉头,骤然安静下来反而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袁潇看见从地牢门口那边开始有人被卫兵赶出了囚室。
虽然依然听不明白卫兵在说什么,不过胖子还是很懂事的在卫兵开门之后汇入了囚犯的队伍里。
并不是所有囚犯都像袁潇一样可以在竞技场里没什么明显的伤势就能干掉对手。
胖子发现很多囚犯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其中更不乏断掉胳膊或者断掉手的伤残。
这会袁潇反而好奇为什么这些伤者也会被带出来,按照这个位面残酷的生存观点,胖子觉得卫兵的主人应该更倾向于干掉这些重伤号才对。
越远离出口的囚室里的人应该实力越强,这是袁潇的猜测,事实证明没走多远后看到里面带着沉重的手铐的犯人,袁潇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越往里幸存的人数也越多,看来这次角斗表演应该对实力强的人又更多的宽容度,反倒是袁潇这样的弱鸡面对的挑战要更加严苛。
大概又走了五百米,队伍终于走到了另一个出口处,这时队伍里面大概也有了二百左右的人数。
袁潇默算了一下如果每个囚室都是按照八个人的配置,这地下原本至少要有一万人,现在却只剩下了二百人其中还有四分之一的重度伤残,难怪这个竞技场的地面都是血红色的。
走出地牢,囚犯的队伍被带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院子正房的二楼上站着四个神色冷漠衣着华贵的人,他们面无表情的扫视着站在院里茫然无措的囚犯们。
正房一楼的门敞开着,一扇屏风挡住了袁潇想要探个究竟的视线,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四个精明强悍的武士,而后一队士兵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把整个院子围了起来。
“γλνοαλν!”中年人对着窃窃私语的囚犯喊道,随着他的喊声卫兵高举手里的长矛然后又重重的盾在了地上,院子里传来整齐划一的“咚”的一声,囚犯们也安静了下来。
中年人看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欢迎加入古尔丹斗士学院,在这里你们将收获金钱,名望,鲜血还有荣耀!”维纶的声音突兀的在袁潇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醒了?”维纶的醒来实在是个大惊喜,袁潇真的受够了语言不通的罪。
“对,我醒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管你叫猪骑士?你到底都干什么?”维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它可以接受一个稍微有点不务正业的主人,但是碰上这么一个奇葩称号的主人真的让它有点受不了。
“我哪知道,这个位面的人都是疯子,你知道我们来到哪个位面了吗?”袁潇看着在台阶上滔滔不绝演讲的中年人,和逐渐狂热起来的囚犯们,感觉这群人应该是被忽悠了。
“小位面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谁知道这里是哪。多半是一个附属在大位面下的小地方。”维纶叹了口气道。
“台上那个中年人在说什么?”袁潇看着越说越激动的中年人不禁好奇道。
“他说在竞技场活下来的人都是优秀的可造之才,将会被学院中的四个分院领走进行新的一轮训练。在十五天后将会组织下一场角斗,进行下一轮的淘汰赛。”维纶干巴巴的述说着中年人的核心思想,完全没有把中年人的原话翻译给胖子的想法。
“所以说,十五天后又要来一次生死战?”袁潇脸色有点发白的看着周围的壮汉,对自己在下一轮能不能活下去持保留态度。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边的人最少也有六级的实力,也就是说即使最差的人也跟他的修炼等级相同,虽然他身上的龙族血脉可能会在肉体强度上有些优势,但是谁又能保证别人就没有几个外挂了?
“应该是这样的。”维纶看着开始穿梭在人群中挑人的四个武者道:“不努力的话,死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啊。在地球你有我这个位面道具的气运加成还能有化险为夷,到了这个位面真要碰到什么位面垂青的妖孽你真的不死都难。”
“μξζφχψσνγ!”一个身着绿袍的武士走到了袁潇面前说道。
“他说他很喜欢你的攻击方式。”随着卫兵的哄笑,维纶继续给袁潇翻译道。
“可是我不喜欢绿色啊!”袁潇在脑海里哀嚎着,尽管剧烈反抗却仍然被这个绿武士一点点的拖到了一杆绘着毒蛇的绿色旗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