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玥正看着手机上的地图,谌裴轩的电话打进来,“怎么样?把我的礼物给思瑶了吗?”
“应该送到了。”
“喂,什么叫应该啊!”
“奶奶不在家吗?”
“是啊,奶奶去帮别人忙了。”肖子玥挠挠头,“不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转过来你就知道了。”肖子玥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发现谌裴轩就在家的路口处,她把电话挂断。
“谌裴轩,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钟思瑶的”
“有很多人陪着她过生日,我在不在那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你的礼物还有你想说的话池以俊会帮你带到,现在我们去看电影吧!”谌裴轩拿出两张电影票,他昨天都计划好了。其实真正需要更多陪伴和关心的人,是肖子玥。
肖子玥看着电影票,“我能拒绝吗?”
谌裴轩点点头:“行,原因我大概都猜到了,只不过还真没有想过我第一次邀请别人看电影,居然会是这样,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啊!”他把电影票收起来。
“那我下次再还,今天我想去找那个何先生,一些事情我想了解清楚。”
“你都这么说了,走吧!”但凡是她想做的,都愿意支持她。
钟思瑶在后院拉着小提琴,整个氛围都因为她变得美妙起来。
“沙沙,有没有觉得思瑶今天格外的美啊,多才多艺也就算了,重要的是还是学霸,不像我,最擅长的就是吃了。”她拔起一根烤串往嘴里送,抬起头时才发现邓沙根本没有搭理她,她朝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池以俊、欧辰杰还有周勇他们都集在那边,刘婷顿时就明白了。
澜聚酒店内,何远正和公司里的一些股东开会,他看了看时间,觉得肖子玥他们应该快到了,就结束会议。
“到了,我不进去了,我在附近等你,聊完了就和我打个电话!”肖子玥和何远之间的话题是苏惗,谌裴轩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只是想陪肖子玥而已。
“好。”肖子玥大概也考虑到了谌裴轩的想法。
在来的路上,从谌裴轩口中了解了何远这个人的一些简单信息,用两个字总结就是能干,用三个字总结,就是很厉害。其实肖子玥看到名片的时候就猜到这些,谌裴轩考虑的问题多一些,再加上本身带有的好奇,就去网上查看何远的信息。朱秘书把肖子玥带到何远的办公室,再让一位女助理冲了咖啡送进去。
何远还是像第一次见面时持有很客气的态度还有随和的风度,“肖同学,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请坐。”助理把咖啡递在她面前就撤出去了。
“何先生,您还是叫我名字吧,这肖同学听的怪怪的。”听何远称她同学,肖子玥总是觉得别扭。
何远笑着说:“好,那按辈分来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让你喊我一声叔叔呢!”何远对这个女孩印象不错,更重要的是何况她现在是苏惗身边最亲近的人,打好关系还有利于自己快点和苏惗走在一起。
肖子玥挠挠耳垂,“实不相瞒,我今天带了一肚子的疑问过来,或许只有从您口中,我能知道一些答案,我想先问您,您当初和苏老师离婚是不是因为苏老师的腿?”
“当然不是。”何远马上否定,他怎么可能会嫌弃苏惗呢。何远的回答是那么坚定,不容别人质疑,肖子玥把心沉下来,不是最好,如果是,即使有再多疑问,她觉得就没有必要再坐下来和何远谈了。
何远拉出了故事的长线:“那时候,你的老师已经是有名舞团里的舞者,她需要飞向世界各地进行巡演,我和她交往的时候,几年下来都没有见过几次面,不过,倒是以观众的身份常常在舞台下注视她。很幸运,即使我和她隔着时间还有距离,因为缘分,最后我们还是走到一起。”
肖子玥仿佛可以感受到何远眼睛里的深情,他是以自己还有苏老师之间的感情为一种骄傲的,虽然何远没有说,但是肖子玥觉得,他们之间肯定努力跨过了很多问题,如果没有真情,一个距离可以让多少人放弃,“那然后呢?”
“你的老师对舞蹈充满了热爱与执著,我记得她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们就匆匆领了一个证,她当天就因为工作归队出国巡演,我并没有反对她追求舞蹈,追求舞台。后来在国内进行巡演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她失去了她宝贵的一条右腿,医生告诉她,以后,她再也不能跳舞了。那瞬间,对她而言,好像生命都快到了尽头,她痛苦地抓狂,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甚至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时候我清楚的知道,在她的心里,舞蹈就是生命,胜过一切,包括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和婚姻。从那之后,她不想面对任何与舞蹈相关的人或事,更不想让外界知道曾经美丽的天鹅,失去一条腿,所以她退出了舞坛,在商店销售与自己相关的CD或者杂志,她都撤回版权,就好像舞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出院后的那段时间,她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常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情绪低到了极点家里能摔的能砸的,基本上都被她宣泄掉了,可是,她心里的伤,好像永无止境。为了顾及她的情绪还有照顾她,我把工作放下,陪她待在家里,也请了很多心理医生过来,基本上都灰溜溜地走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尽我所能地安抚住她的情绪,她后边也安静下来了,不再发脾气,也不再摔东西,只是静静地不说话,只不过,那似乎更糟糕,没有多久,她便向我提出离婚。”这段经历,不仅是苏惗心里永远的痛,也是何远心里的痛,他深深地爱着苏惗,可是,好像一切,他都控制不了。
肖子玥的眼角溢出眼泪,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曾经的苏老师这么闪耀,原来,命运给了老师这么重大的打击,原来,苏老师是希望自己可以接上她的梦,她肖子玥做到的那一天,就是苏老师做到的那一天。肖子玥终于明白老师说的那句,只有进了欧洲芭蕾舞团,站上那个舞台,她们才有资格开心。除了这些,肖子玥对何远的付出,除了感动就是感动,她不相信最后他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何远累了,她了解苏惗,苏惗的选择,怕是很难改变,如果当初坚持,苏惗只会更痛苦,而他们两个只好边纠葛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