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来玩个游戏怎么样?找到我,你们就赢了,筹码嘛……就奖励你们活着怎么样?”
几人听见这声音,却立刻被吓得跌倒在了地上,在上官千溟面前耀武扬威的家伙,却在听清说话人的声音和话语的时候立刻败下了阵势,面色惨败地颤抖着,瞳孔里满是痛苦与深深的绝望。
“不……不……求你,求你放我走,别……我我我……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为首的男子嘴里喊叫着,似是在给自己壮胆又似是在求饶,大概是两者都有吧。
“切,真没劲……”
上官千溟看见他的脚上有一道浅浅的薄冰,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发现,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这就连上官千溟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寒冰……异能……是她……是她!!!”那个男子就是看见了自己脚上的东西才开始慌张的,上官千溟听了男子的话,皱了下眉,他可以想到的,作为当今“鬼世”最强的人,拥有着寒冰异能,杀人于无形之间,能让所有人这般忌惮恐惧的,就仅有一人——凰蝶幽月。
上官千溟微微侧身,一道冰刃就于他贴脸而过,险些刮下一层皮,然后那冰刃就扎在了地上,在上官千溟的目光当中化作了一滩水。
冰刃?这人是……
上官千溟在这几个男子的目光当中缓缓转身,目光碰上了用一把冰剑抵着他心脏处的黑袍人。
那黑袍人包地严严实实,甚至是看不到这人的脸,这个人个子不高,坎坎到他的胸口处,从宽大的袖口处露出的手纤细且十分白皙,甚至到了病态白的地步,但抓着冰剑的手却十分稳定。
几人缓缓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准备逃走,谁料才走了一步,就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谁准许你……直接下舞台了?虽然只不过是区区不重要的几个杂碎配角,但我的舞台可不允许任何人随随便便就下台,哪怕是下台,怎么着也要有点小小的意义才能下台吧?”
这声音是从剑抵着上官千溟的黑袍人身上传出来的,这是个明显很甜美的少女音,嗓音和腔调叫人十分舒服,但说出的话再配上这腔调,却叫人青天白日从背后生出了丝丝冷汗,恐惧感从心底翻涌而上,蚕食着这几人的神智。
这人将自己头上罩着的斗篷掀下去,露出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这张脸上官千溟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因为相比起之前他遇见的那个,这个反而更加幼齿,却有着与十二岁时凰蝶幽月相比,那更加明显的桀骜和自信。
论起“鬼世”中的传奇,凰蝶幽月必须能够在其中有一席之地,无论是她的能力还是别的什么,都足以在整个“鬼世”立足。令人闻风丧胆的不但是她的实力,更是她那阴晴不定的情绪,心情好了,玩玩你然后要么杀要么放过,但绝不可能完好无损放他们离开,一定会折磨地让人死去活来,剩一口气的时候把人放了,至于能不能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心情不好了,极有可能一开始就把人宰了。
几人看来是豁出去了,大喊着然后向与之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凰蝶幽月一勾嘴角,抬起手来,一点水缠绕到了她的手指上,顷刻之间,那几个逃跑的人便是自下而上半个身子都被冰冻住,感受着身下那浸人的刺骨寒冷,感到甚至是连血液都开始被凝固住,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稍微暖和一点的。
凰蝶幽月走上前去,但事实上,上官千溟的周围却布满了下一秒就能将他刺成马蜂窝的冰刃,虽然上官千溟有那个信心躲过但很难保凰蝶幽月还有别的后招。
他知道的,凰蝶幽月给自己的后路实在是多,把他困在这里的法子多得是,他也没那个必要自讨苦吃。
凰蝶幽月走近钱去,笑了起来。凰蝶幽月的笑容很好看,笑起来十分甜美,很能叫人联想到邻居家的小妹妹,但她的容貌却叫人觉得,那些大明星的容貌根本比不上她她才应该是那个站在所有灯光下,笑得自信又本身耀眼到所有人都无法将其忽视的地步。
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笑容却无端叫人感到刻骨的冰冷,凰蝶幽月看他们的眼神不是在看个人,而是像在看死人一样。
“我说啊,舞台,是不能随便下场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这可不行啊——你感觉过身体散成一堆的感受吗?”凰蝶幽月的声带还尚且稚嫩,但听起来却又别有一分风味,就比如说现在,用孩童那童言无忌般的声线说话叫人很舒服,但结合起来她的所作所为就很耐人寻味了,这就好比一个人跟你甜言蜜语中,却同时抵了一把刀在你的喉咙上。
凰蝶幽月说的话画风一转,问了个与前面相比毫无关系的问题,但上官千溟知道她在说什么。
随便退出舞台是不可以的,这是她的舞台,所以无故退出是要受到惩罚的,而惩罚大抵就是用什么方法把身子弄得零碎之类。
而这几个男子很明显也想到了,他想要挣扎出来却终是无果,那冰看起来很容易弄坏,然而事实上,它很坚固,所以他是白费功夫罢了。
“你要是不说的话……”凰蝶幽月笑笑,只是那笑容当中怎么看怎么感觉渗人,只见她道:“你这家伙啊,知不知道不听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嘴上说着,手里却没有停下的动作,她将冰又往上冻结了一些,直到冻得仅剩下了一双眼睛和以上的脑袋。
“嘘——要睡觉了。”凰蝶幽月将食指放到嘴唇上,轻声说道。
男子还没有想清楚她所说的“要睡觉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突然被冻住了全身,凰蝶幽月打了个响指,几雕“栩栩如生的雕像”就碎成了渣,还能从碎渣当中看到人的血肉。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凰蝶幽月冷着脸将手指用自己身上唯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仔细地仿佛自己上是沾上了什么很严重的垃圾似的,重新揣回了怀里。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