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乖很多,走得比谁都快。贾晓晨却想笑,她觉得让一个小伙子赶走是一件趣闻,于是问:“难道你不怕布鲁张回来吗?”
陆庆山狞笑道:“可以啊,不过我怕你们等不到他回来了。”
情势一了解,陆庆山便急忙将琴仙儿,琴妈妈和唐小诗接回家住。
不过,回家还是睡得安稳一些,这张床,已经熟悉了。
天刚亮,外面却响起锣声。锣声是一种召唤,村里办喜事的时候开席才这么做。陆庆山迷糊中打开门,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人的男人都被召集起来了,一家一家的找,而且是书记在敲锣。看到那个书记,陆庆山就想想着关门。但琴妈却也起来了,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是大事,昨晚死人了嘛,结婚是红喜事儿,死人就是白喜事儿了。
然而书记过来,却拿出一包钱,直接递交给琴妈:“这是政府发下来的抚恤金,收好,马上开会,还有奖金,去的人越多,奖金越高。”
琴妈一拍大腿:“那行,马上来!”
开会的地方是祠堂,供奉一个奇怪的菩萨。为了多拿钱,琴妈几乎要把琴爸找回来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唐小诗来凑数,是必须的。
每家人坐在一起,也算是镇南岭最空前的一次聚会。
红色的钞票就放在桌子上,大家议论了一番,似乎有些人家才知道,原来现在的钱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
看着一堆钱,村民们根本是坐立不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书记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大家好啊,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叁博士竟然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美女和两个伤员。一个是柏元甲,一个是布鲁张。
陆庆山气得牙痒痒,根本没猜到这个布鲁张的命这么硬。
然而书记把事儿一说,才说出钱的来源,根本不是政府的抚恤,而是叁博士所给。
第一,就是道歉,第二,是纠错。
昨晚,全村人见证的一幕,原本是布鲁张谋害两条人命,瞬间变成了夏贱秀偷情在前,布鲁张锄奸在后。光面堂皇之,布鲁张竟然成了大英雄。
陆庆山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琴妈也知道详情,这些人是恶魔。但马上摁住陆庆山,道:“小声点儿,这事儿是不能闹大的!”
陆庆山却道:“什么大不大,他想非礼姐姐,这个人更是杀人,我亲眼……”
“嘘……”琴妈虽然是村姑一个,但她却洞察了什么,搂住陆庆山的嘴巴,安抚他先听书记说下去。
书记那副嘴脸确实是当官的料,最后他竟然道:“布鲁张先生,当时是误杀,但那两个该死的人,是罪有应得啊。你们想啊,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那做出什么事儿来啊?是男人就有火气啊。这两个人真是该死。所以呢,我们要感谢布鲁张先生。”
这话,着实伤天害理啊。这种说法,那夏贱秀该怎么办啊,难道浸猪笼啊。
不过,道理摆出来,叁博士再做顺水人情,替布鲁张的鲁莽行为道歉,几乎圆满。
有人在怀疑,书记再圆场。大家如果认为布鲁张做得对,那就拿钱,接受叁博士的道歉。
看到钱,谁还有正义。陆庆山不想去拿,琴妈妈也犹豫了,书记却主动把钱拿过来……
和钱没仇的人,基本上选择了沉默。
琴妈妈看看情形,终于默哀了,拿过钱,还要说对不起。
书记很满意这个村的人都这么懂事儿,这么识时务,他也轻松。
反正,钱能摆平的事儿,他最喜欢干——无论摆平人,还是被摆平。
陆庆山、关汉卿和杨晓蕊都领了一份儿,就像封口费一样,做得面面俱到。
陆庆山是火大,在心里恶骂道:“行,今晚去弄你女人。”
白天,窝火又窝火,说好晚上去弄的,绝对不能食言。
晚上,陆庆山找了个理由便消失了。
商店的门虚掩着,而商店里的声音和那一天一样。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竟然又看到胡秀英在洗澡。
真是有意思,这女人有事儿没事儿都洗澡啊。
肯定也是闺房寂寞,长夜扰人啊。
好,洗吧洗吧,洗白白,更好看。
探查地形,也不知道探查过几次,没想到竟然真的来勾引人来了。那个书记,似乎又出去浪了,又不在家。
陆庆山今天就不买方便面了,买些别的吧,买些饼干。镇南岭的大饼吃了多少年,也吃不惯,收工就是差了一些。
陆庆山似乎忘记了什么,便直接进入商店。
拿着饼干就吃上了,不过里面的女人猴精得跟什么一样,听见声音,竟然又出来了。
身上遮着很薄的一层衣服,若隐若现。其实,男人都这样,女人弄成这样,其实更加撩人。陆庆山产生了血腥,但还是无奈地压制着邪火,坐下来。
正忐忑不安,书记却又回来了。陆庆山赶紧躲起来。
书记看到胡秀英又是这样,不忍又骂了两句什么,然后悻悻离开了。
真是奇怪,胡秀英长得不错啊,这个老家伙为什么总是不正眼看呢。难道就像传说中的七年之痒一样,麻木了?
看来,这个书记又要出去过夜了,真猜不透这男人每晚都在哪儿睡的。
每晚都不回家,老婆还守得住啊?
胡秀英看到老公又走了,哀叹一声,却又笑了。她转身对陆庆山嗲声道:“出来吧,那傻子,每天都会回来一趟,你都见识过了。如果不是回来拿东西吃,我想他永远也不会回家。你也看到了,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然后就再也看不到鬼影子了!”
陆庆山只敢问:“那你不怀疑吗?不怀疑他晚上去干什么了?”
“哎,男人,能干什么好事儿?不就是出去糟蹋人家媳妇儿了吗?”胡秀英毫不介意似地坐下来,同样翘起二郎腿,潇洒自在地供人观赏。
胡秀英的确是个开放的人。
陆庆山反而是不好说什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男人还算个神马东西。
哎,叹息吧,今晚肯定没什么好玩儿的了。
“你是来买饼干的,还是……嘿嘿,小伙子挺硬朗的。”胡秀英昨晚说过要找陆庆山的,今儿个陆庆山自己送上门,自然引起她的遐想。
陆庆山憨厚地笑了两声,想装傻混过去。
然而胡秀英却开始拉门帘子儿,拦住了陆庆山的去路。胡秀英蹲下身子,瞪大渴望的眼睛,道:“你小子,和村里的其他男人不一样,细皮嫩肉的,真让人受不了。”
“呃……我说阿姨……”
“阿姨?哪来的奇怪称呼,叫得生分了,叫姨!来让姨,给你摸摸,看你长大没有。”胡秀英的嗜好相当特别,然而纠缠到陆庆山身上,真的要烧起来了。
那双手,折磨死人,比挨柏元甲的毒打还难熬。然而胡秀英却惊喜地呼唤着:“小家伙,好烫啊。是不是憋了好久?咯咯,哎哟,挺坚挺的。”
“那是!”陆庆山汗死,这都什么话,竟然说得这么顺。然而这双手所到之处,都带起一层热气,不high都难。
“喂,秀英妹子啊,在家嘛?”一个做贼一样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虽小,还是把人吓死了。
陆庆山和胡秀英赶紧分开,再仔细听人声,陆庆山才放心。
胡秀英却连忙指示陆庆山:“快躲起来,这死人,是个大嘴巴!”
陆庆山被推搡到一个柜子旁边,胡秀英便要他躲进去。
陆庆山看这柜子这么矮这么小,马上否决:“这怎么行,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能钻进去吗?”
此时很难顾及什么男人的面子,能钻就钻。而外面的女人立刻敲门了,收拾好表情,胡秀英嬉笑相迎。
初时,这个女人完全没想什么,只是说:“看你今天也是一个人,所以找你去凑个份子,码麻雀。”
然而,陆庆山拉了一下柜子,门开了。
实在躲不了,陆庆山只好爬出来。两个女人一齐看到一个男人突然从小柜子里钻出来,顿时傻眼,陆庆山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样的情形,还是不好受啊,早知道,就不躲了!
胡秀英自然是尴尬的,陆庆山自然也是尴尬的,然而最尴尬的还是这个旁观者。
胡秀英只好腆着脸介绍道:“这是兰桂芳,你见过吧?你可以叫她兰姨,对,兰姨,呵呵……”
兰桂芳瞧了一眼陆庆山,似乎在玩味什么,马上打破沉静,道:“这样吧,反正我们麻雀也少个角儿,这位小兄弟,凑个数吧!”
恐怕,这也是化解尴尬唯一的方法了。
几个人坐下来,马上进入游戏,而陆庆山竟然是其中唯一的男人。
麻雀,竟然是五个人玩儿的,没听说过。陆庆山是其中的生手,学了学,基本上会了。然而这些女人竟然动手动脚的,让整个牌局变成了调戏游戏。
陆庆山一出牌,下面多出两条腿勾着他。
陆庆山停不住地哆嗦着,上面还要继续打牌。猛然间,陆庆山用触觉数了一下腿的数量,竟然增加到了三条。
陆庆山悄悄看了一眼,的确是三条腿。其中肯定有两条是胡秀英的,这女人,似乎性急了。可多了一条腿,陆庆山缩着脖子去看,靠,是兰桂芳的腿。
陆庆山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面色正常的兰桂芳,就没看出她竟然也是此道中人。马上又变成了四条腿,胡秀英只是勾着陆庆山,而兰桂芳更过分,直接把脚探索到陆庆山的蛋蛋上,轻轻蹭着。
这么直接的影响,陆庆山直接****了。
哎,感叹啊,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急着勾引人呢,这是第一次见面啊。
可以相信这个兰桂芳很骚乱,幸好她的脚趾头不能解裤腰带,否则真要被她的脚趾头给折磨坏了。
然而兰桂芳和胡秀英却越来越风情万种了,下面撩骚不断,上面也是抓抓摸摸,手指不断在陆庆山的手背打转磨蹭。
几副牌打完,兰桂芳的鞋袜都脱了,小脚丫子也不忌讳。
“对不起,累了,不玩了。”
“是啊,明天还有活计呢,先睡觉去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要走。
游戏似乎就此完结了,然而兰桂芳等另外两个女人走了之后,提议道:“我们三个人玩吧,谁输了,脱……”
陆庆山近乎能猜到这个疯狂的女人想干什么,于是迅速截断她的话,说:“三个人能玩吗?”
“一个人都可以玩,三个人怎么可能不能玩呢?”兰桂芳终于更大胆了,手放在陆庆山的手背,再也不舍得离开了。
兰桂芳认为胡秀英和陆庆山之间有那种勾当,以为那是把柄,故而肆无忌惮了。胡秀英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咧咧嘴,道:“行啊,三个人就三个人。”
兰桂芳根本没询问她的意见,相反,她其实并不想看到胡秀英的不识趣,不想她还留在这里,搅和她的好事儿。
但胡秀英就是不走,开局打得风风火火,气势如虹。一得意,双腿伸直,一起放在了陆庆山的大腿上。
胡秀英终于发现兰桂芳在勾引陆庆山了,而兰桂芳也才意识到,原来胡秀英还没有满足。或许,她早该想到,其实她刚才猛然出现,打断了人家。
“哎哟,秀英妹妹,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嘛!”兰桂芳咯咯直笑,把牌给丢了。
陆庆山狂汗,什么叫做原来是这样啊,你想干嘛?
“你们想干嘛?”陆庆山相信这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把报仇的事儿算在敌人的女人身上。
自找倒霉。
兰桂芳却伸出手,摸索着陆庆山的胸膛道:“小弟兄,是怪姨昨日黄花没有滋味吗?”
陆庆山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其实我是晚辈,让村里人知道不好。”
“嘿,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能掐会算啊?”兰桂芳狂笑道。
陆庆山的意思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兰桂芳则天生开放,纵然是流言蜚语,她也完全不顾及的、
这种女人,懂得生命的真谛——生活是她自己的,嘴巴是别人的。
兰桂芳轻轻地坐到陆庆山的大腿上,蹭啊蹭,愈发火烧,只好动手了。
手钻到陆庆山的裤子裆里,用力地摇摆着,大声赞叹:“姨好久没摸过人了,很觉得烫人呢。哇,小弟兄,你一定很棒吧?知道姨最喜欢的是什么吗?野蛮!你太乖巧了,姨会受不了的!”
“呃……”陆庆山没觉得自己很热啊,这是常温吧。
然而兰桂芳却剧烈地喘息道:“难道你不怕把姨烧死吗?”
“烧死?”陆庆山狂汗,那样,你这骚人会不会大叫爽歪歪啊。
然后那只手似乎真的让陆庆山烧起来了,这女人,活计不咋地,但也是女人啊,对于陆庆山这样生涩的人来说。
几乎是要命了。
胡秀英在旁边,只能光看着,着实不满,鼻子乱哼哼了几下,觉得十分败兴,便道:“你们开心吧,我走了!”
也不知道镇南岭是什么风气,兰桂芳完全没有阻拦,而陆庆山想阻拦,却被折磨得够呛。
“咯咯,小弟兄,享受吗?”
陆庆山猛然抽风了,赶紧逃脱:“不行!”
嘴里拒绝,走到门边,浑身还是酥麻得差点跌倒。男人实在难以抗拒这样的诱惑。
兰桂芳却乐呵呵地笑了:“难道你喜欢胡秀英?”
“我的神啊,我怎么可能……”陆庆山家里还有两大美女呢,他如果喜欢弄,且有的弄呢。他还没说喜欢哪个女人呢,胡秀英再漂亮,他也不会喜欢啊。
兰桂芳却阴阳怪气道:“秀英妹妹真是好福气啊,让你这样的棒小伙子弄着,那滋味肯定死去活来。难怪瞧着她最近那么滋润,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个可跟我没关系,兰阿姨,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陆庆山的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多笨了,赶紧把自己的愚蠢掩饰起来,大叫道,“兰阿姨,你不会因为没和我弄上,就故意说这么激将我吧?”
肯定是了,这种女人,还不就好那一口嘛。
陆庆山心中亮起明灯,赶紧把门关上。
兰桂芳一看陆庆山领悟了。双眼顿时瞪得通红,血脉喷张。
她知道好事儿终于来了,刚才撩拨陆庆山,没起什么效果,自然是令人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