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是跑了,不过这里海里的幻踪阵法可是他尘梵亲自设下的,在自家的阵法里找一个小滑头,还不简单。
这边,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卿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自己都形容不出来刚刚那一刻自己心中的感受。
是苦涩?还是什么?她不知道。
还有那个恍惚中瞥见的眼神,揉杂这深沉,无奈以及一种她不敢辨认的情愫。
曾几何时,那种眼神是她对他的。
又仿佛记得,曾几何时,她小心翼翼的爱他,却又是在伤害着彼此?
她被伤怕了,她一直认为,尘梵始终是恨着她的,凡间也是,天界也是……
曾几何时,她为了让彼此不再痛苦,宁愿忍受每月月圆之时的蚀骨之痛也要抹去他身边所有关于自己的痕迹。
如果真的能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到也真的好,可是谁来告诉她,尘梵这魔鬼般的记忆恢复能力是什么鬼?
难道她已经可恨到都忘不掉了吗?老君不是说这丹药超管用,无解的吗???
“还真是天道轮回……”她抹了抹泪,站了起来。
“再不跑路又该被追上了……”她刚作势要走,结果手腕被人扯住,让后她就被按在了岩石上。
“还想跑?”头顶传来了冷幽幽的声音,让她心肝一颤。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
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出他的到来!
(尘梵:若真让你察觉出来,我还抓得住你?)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她怕抬了头会更伤心,因为她马上就要死在她一直默默爱着的人手里了……
尘梵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抬起她的下巴,却见卿隐紧紧的闭着眼。
“为什么不敢睁眼?怕什么?嗯?”
那撩人的小尾音,若是两人相爱,她会沉沦,可现在,她只觉得会死得更快!
怕什么?当然是怕你了!睁眼难道要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惨死在你手里的吗?
“你想怎样?”尘梵微用力,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你想我怎样?”头一回,卿隐的声音如此冷静,不带恐惧,不到任何情绪,只是平淡无波。
这一反问,倒是将尘梵问愣了。
自远古,他就已成神。除了参与了两次大战,他甚少与他人接触,生活寡淡,平静无波。
尘梵只是他的师父为他起的字,他的真名,为沉玄。
他无父无母,创世后,由天地清风孕育出的唯一的一个天化神胎。
他唯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师父创世元灵(这是我随便写得了~实在想不出适合当他师父的人了~)
早在创世元灵归于混沌前,已算出了沉玄日后的一个劫,至于是命劫,情劫,亦或其他,还无法推算出来。
本想渡他过此劫,元灵始祖却不想自己却先他劫前身归了混沌。
自此后,沉玄唯一拥有的,就只有师父留给他的上清天行镜了。
此镜他日日贴身而放,却不想,一个不小心,在第一次的天界与魔界的大战中,将天行镜坠入了凡间。
那道劫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知道什么叫点儿背吗?
那时,我们的药神大大卿隐上神还只是一株灵智初开天雪神花。
隐居在凡间天雪神山的散仙神医大大和他的妻子在寻找雪莲的时候发现了她,就将它带走了,用雪灵液养着她。
神医知道这是一株开了灵智的凡间神草。
他与自己的妻子并无子嗣,就将小天雪神花当做孩子来养育,还起了名字叫卿隐。
神医的妻子名字中有一字隐,卿隐两字便为倾慕蓝隐。
当时蓝隐那一脸羞涩。
有了灵智但是无法说话的卿隐就只能默默的收了这波狗粮。
谁诚知,那天行镜再一个夜晚落在了卿隐的草身旁,还莫名的融进了她的脉络中。
然后,两个本无交集的一神一花的命运,就这么的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