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未成为他骄傲的理由,依然每日兢兢业业,服服帖帖的写着。
“二哥,你的书法果真有几分颜筋柳骨的气势,难怪父亲平日里总爱夸耀你!”
她笑着同坐在石凳上的秦渊说道。
“三妹过奖了,我不过是随便写写,谈不上什么大家不大家的。”
秦渊性情温和,才高八斗,是秦家的文胆!
他自幼便聪慧过人,四岁吟诗,六岁写诗,十岁时便随外公墨先生学习治国之术,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才。
然而谁料天妒英才,年幼时的一场大病使得他身体日渐羸弱,从此再经不得大风大浪。
所以对于行军打仗多时也只能是在纸上谈兵了。
“对了,三弟还没回来吗?”
秦渊搁下了笔,眉眼间温润一笑看了看宋书锦问道。
宋书锦倒是平静,面色平静的回了句,“没”。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迷离。
“他去嵇云阁有段日子了,也不派人捎个信回来。你放心,等他回来了,二哥一定好好说道说道他。”
“多谢二哥,我想等他忙过了这阵子应该就会回来了!”
“三妹,你呀,总是心软,总是替他说好话。”
听罢秦渊的话,宋书锦不禁扬起嘴角苦笑。
“二哥,我还有些事情,我就不打扰你练字了,我先走了。”
“嗯,你去忙吧。”
宋书锦回到房间里,拉开抽屉取出那串翡翠玉石手链,和压在手链下的那封信。
偌大的秦府,能说上话的却没有几个人。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在敲门。
“进来吧。”
雕花的乌木门被嘎吱的一下推响了,一个浅蓝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阿锦!”
听声音,宋书锦缓缓的抬起了头。
“念雪?”
一个拥抱便让她的眼里闪过星星点点细碎的光芒!仿佛还是刚从女校毕业时的那样稚嫩!
突的忘了时间已如白驹过隙,如今她们各自的身份和自由!
“我听说秦澈那家伙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回来过了,真是委屈你了。”
宋书锦定眼看了看她。
她依旧一副少不经事小姐模样,浅蓝色水袖旗袍,短发齐耳头上别着一支发夹,白皙的手腕上一直都戴着那个翡翠雪玉的镯子,看起来十分落落大方。
再看看自己,短短几年的光景已成了深宅中的少奶奶!
“他有他的自由,想回自然会回来,不想回来我能奈他几何?”
“那你就没着过去嵇云阁找他?现在外面炮火纷飞的,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他?”
听完苏念雪的话,宋书锦勾起了唇角浅浅一笑,想起成亲那天她说过的话:“不过逢场作戏,谁又懂得谁的真心?”
但又一细想,自己自嫁到秦家,虽性子冷淡,秦澈一直未改风流玩乐,但他对她却从未亏减过半分。
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她并不爱他,但说来还是夫妻一场。她平日里对他并不甚过问,两人相处倒也算和气。
宋书锦正恍惚间,苏念雪笑了笑又说:“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