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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鹬蚌

“刚刚何煌恩说什么?”

“你娘已经离开漕帮,今早动的身。他怕你带人伏击,求我多派些人手护送,这阵她们应该在炉望坡。”

“尚原绫走了?她伤得不轻,怎么能离床?”

“据我所知,她们母女很不愿意跟漕帮扯上关系,加之这两天伤情有所稳定,所以才会急着上路。”

刚刚离开破浪号,藤堂鹤还没问完,猝听后身后的何煌恩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已经走到树林边缘,坐在马车上的二人却被迫停下,项北从车厢探出头道:“什么事?”

何煌恩骑马奔到近前,瞄了瞄车内的藤堂鹤,陪笑道:“有些私事,能否借一步说话?”不待对方回应,他下马走到稍远的一棵桦树下,用期待的眼神望了过来。

凌阳与藤堂鹤对视一眼,勉强沉住气,下车走到何煌恩跟前道:“什么事啊?”

“是这样。帮主赏赐的护灵草药效奇特,正适合我修习血王经的内功,但一天一棵,实在有些,有些,杯水车薪。不知帮主能否慷慨一些,每日再多赐一棵,助我尽早功成。他日何某必定重谢。”

凌阳没听过什么护灵草,但面色镇定如常,故意犹豫片刻,才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老弟开口,我岂能再藏私。从明天起,我再加一棵便是。”

“多谢帮主,多谢!”何煌恩颇为兴奋,忙一拱手道:“如此就不打扰了,请帮主走好。”

凌阳嗯了一声,负手奔马车方向走去,但才跨出一步,骤觉后心剧痛,犹如被巨石狠狠撞击,跟着他两眼发黑,登时晕了过去。

对面车上的藤堂鹤看得清清楚楚,是何煌恩突然出掌,重重打在凌阳背上,因为速度太快,他提醒已经来不及。眼见凌阳扑倒在地,他不禁怒道:“何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何煌恩满脸杀气,直瞪着他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护灵草,你们是假的,把血王经还我!”

藤堂鹤目光一动,开始了。当下二话不说,跳下车便向林中窜去。但还没出半里,何煌恩凌空出现,双掌直奔他头颅!

这两掌是不折不扣的泰山压顶,藤堂鹤遍体生寒,双腿有如灌铅,竟有些走不动,也躲不开。危急时他只得将牙一咬,举起双掌硬接。

轰地一声巨响,地面雪花腾起,向四处飞溅,雪雾中只见藤堂鹤大口吐血,跟着身子一歪,单膝跪地,一时再站不起来。

何煌恩落到他跟前,厉声道:“把血王经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藤堂鹤咳嗽两声,勉强笑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说着把面具一揭,露出了本来面目。

何煌恩的嘴角微微一抽搐,冷声道:“原来是你?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啊。”

藤堂鹤站不起来,索性坐在地上道:“你助纣为虐,迟早会遭天谴,就算今天不是我,一样会有别人来阻止你,你练不成血王经的。”原来刚刚在水晶宫,趁着何煌恩与项北说话,他偷偷将血王经盗走。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无耻小人,我走到今天全是被你所害!真想不到绫儿会有你这种骨血,简直耻辱。把经书还我!”

“他若不还怎样,你还想杀人吗?”负责接应的段骑鹰一身白衣,终于出现旁边的树后,说完又望向藤堂鹤道:“你真拿了血王经?”

藤堂鹤忙点点头,从怀里取出血王经,抛给段骑鹰。

何煌恩目光一紧:“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段骑鹰非常意外,没想藤堂鹤毫不藏私,居然直接扔给自己,但还没等细看,何煌恩沉不住气,已经满脸杀气地冲过来。

段骑鹰立刻出刀,一手把经书藏到腰后,另一只手快速甩动,只见四把飞刀分上下左右,一前三后地射向来敌,速度居然比何煌恩更快。

嗖嗖嗖嗖,四把刀全部落空。何煌恩身姿矫健,没让对手占到一点便宜。

段骑鹰并不意外,迅速倒退三步,每退一步即出手两把飞刀,刹时又是六把飞刀射出!

这一次,何煌恩没有受伤,仍然全数避开,但他没有得意,也没有再次进攻,而是暂时站住。前后已经有十把飞刀射空,但却没有一把落到地上,其中三把是回旋刀,射空后又飞回来,但没有攻击他,而是在他向前一尺多远的低空停住。是的,像其它九把刀一样,全都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托扶一般。

段骑鹰蓄势完毕,怪笑道:“飞刀阵!”双手向何煌恩一推,那十把刀似得到命令,突然活跃起来,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一齐射向何煌恩。

飞刀阵不按常理攻击,凌厉之极,訾星辰就是在这一招下丧生,但何煌恩不是前者,他是五祖的弟子。眼看避无可避,一道白索骤然出现,化成一个又一个圆圈,从何煌恩的头顶一直沿续到脚下。

这奇特的索圈转速极快,力量又足,瞬间方圆三丈的积雪都聚集过来,变成一个雪茧将何煌恩紧紧包裹起来。十把飞刀射到雪茧上,但立刻被弹飞,无一奏效。

段骑鹰一皱眉,这就是迷雾之索吗?手中零号飞刀出手,将快要落地的十把飞刀全都收回来。

他的攻击停止,那雪茧也不攻自破,但见白雪簌簌而落,很快露出包裹之人——嗯?人呢?

雪茧中间是空的,何煌恩竟然消失了。

段骑鹰刚一惊讶,脚前雪地裂开,一道二指宽的白索射出,直奔他下颚。段骑鹰向后疾仰,但刚躲开这一索,身旁雪地再度开裂,又有第二索,第三索,好像离弦之箭一般接连射出。

对方只有一根长索,但击空后马上收招再攻,因为速度太快,看起来就像有多根飞索同时攻击一般。段骑鹰被逼退十几步,仍无法确定对方位置,一时有些恼了,双手向空中连连挥舞,立时出手二十把飞刀,一半黑一半白,去势十分散乱。

但下落时,这些看似凌乱的飞刀却方向感十足,力量更足——以段骑鹰为中心,方圆二丈的范围,带着尖啸声便直刺下来。

——飞刀阵之二,飞刀雨!

呯,一棵桦树旁的雪堆炸开,藏身的何煌恩被逼出来,手持长索,毫发未伤。

段骑鹰将二十把飞刀收好,盯着对手笑道:“堂堂五祖传人,什么时候成了老鼠,只会偷袭吗?”

掸掉身上的积雪,何煌恩一抖手中长索,注视着他道:“刚刚不是偷袭,那只是确认。阁下的飞刀确实出色,是我生平仅见,但优势只能在远程攻击中体现,若遇到同样适合远程作战的对手,好像我,你就不会再有优势了。”

段骑鹰哼道:“这里可不是通灵岛,上次被你占便宜那种事不会重演,你别太乐观了。”

“不错,这回不是在岛上。但经过这几天的参悟,我从血王经上已学会了一记新招,正好向段帅请教。”

“巧啊,这一阵经过高人指教,我的刀法也略微涨进,正好也请何先生赐教。”“是吗,那就各尽所能,比试一下高低吧。”

二人不再开口。默默地对峙中,段骑鹰取出逆金属打造的黑白双刃,胸口立时涌现出内眼可见的蓝色雾气。这是内力外化的特征,虽然量不是很大,但却比与安阳交手时浓郁数倍,很快雾气分为左右,缠在他双臂之上。

“咳,咳!”藤堂鹤的咽喉受到寒气刺激,忍不住咳嗽两声。这两声音量不大,但却像是一个信号,咳声一止,对峙的两人冲到一起。

寂静的林中寒风乍起,仿佛两根大树突然倒下,又凑巧撞到一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被二人激起的白雪犹未落地,但碰撞的两个身体却迅速分开,藤堂鹤仔细一瞧,何煌恩面色苍白,右侧胸膛插着段骑鹰的黑色短刀,而十步外的太监面色凶狠,一条右臂软软垂下,显然骨头已经折断,无法再次发力。

短短一招,二人竟两败俱伤。藤堂鹤倒吸了口冷气,刚才二人的动作太快,他根本什么都没看清。

段骑鹰使出了雷隐指点的近身第二阶刀法,虽仅一招,但他竭尽全力,信心十足,想不到还是没有占到血王经的便宜,心中不禁恼怒,斗志亦大大降低,转向藤堂鹤道:“你的人呢,怎么还没来?”

说来蹊跷,按原计划虫母与苛氏兄弟都应该在这片林中接应,但过了这么久,那三人连影子都还有,连同段骑鹰安排的两个侏儒好手,居然全都不在。

藤堂鹤坐在雪地上,四下张望道:“他们不是跟段帅在一起吗?我也不清楚啊。”

岂有此理,肯定是发生了意外!段骑鹰预感不妙,体验着右臂传来的阵阵剧痛,立刻无心再战,左手忍痛伸向后腰,便去摸炸药飞刀。当初为对付陆海空,他特意从黑旗要塞索来几把保命。刀中暗藏烈性炸药,威力等同地雷,任何肉体都无法硬扛,结果因为圣旨省下一战,现在却正可以派上用场,冷不防嗤的一响,一把劲弩竟从背后射到,正扎进他左臂。段骑鹰啊的一声,左手又痛又麻,再无法使用,眨眼之间,他双手竟同时报废。

只见公孙圣满脸仇恨,穿着白衣从附近一棵树上跳下来,不待众人看清,他窜到段骑鹰面前,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便将太监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砍下来。

段骑鹰痛不欲生,不禁吼道:“公孙圣,你好大胆!”

“我当然大胆,不过心眼就稍小了一点,因为谁要为难我,我记他一辈子。”贼王一举残缺的左手:“在通灵岛上你废了我两根手指,现在咱们扯平了。”说完嘿嘿一笑,转身消失。

“你个蓄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段骑鹰又惊又怒,但半身难动,忍不住咆哮如雷。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眼见大局已定,藤堂鹤一跃而起,用力吹了声口哨。很快西侧有三人出现,正是虫母与苛氏兄弟。

苛奇去看车里的窦天伦,苛启则望着地上伤重的二人,哈哈一笑道:“老弟这招用得妙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捡了大便宜了。”

段骑鹰听得迷惑,不禁望向藤堂鹤。后者冷笑道:“段帅还没想通吗。我是故意偷的血王经,把何煌恩引出来,又故意让他与你交战。至于你的人,为了避免干扰,我娘早就收拾了。”

狄丝丽接道:“那两个小矮子和你的手下都被我放倒了,你不用指望他们救你。”

段骑鹰听得变色,含怒道:“藤堂鹤,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你想过河拆桥不成?”

藤堂鹤盯着他,冷声道:“在东厂那么久,你的为人我会不清楚吗?现在不下手,难道等你害我?段骑鹰,你的阳寿已经到了,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别再装模作样了。”

“你要干什么?”段骑鹰惊道:“别忘了我是谁,你还敢杀我不成?”

藤堂鹤没有多言,捡起地上的黑刃,一刀插进他的咽喉!

还有什么不敢,段骑鹰再横,横得过陆海空吗?

下手时藤堂鹤的内心非常平静,对他已经没有憎恨,在东厂那地方,出不了什么好人,如果自己不离开,若干年后很可能就会变成第二个段骑鹰。环境造人,人不能抗衡,只能选择。而如果选错,只能死路一条。

太监满眼震惊,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是这般下场,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脸,自己喉前的刀,终于头一垂,气绝身亡。

苛奇见人死透,过来便扒下他上衣,拽起那件肉色坎肩一看:“呸,果然是人皮做的。”

苛启上前瞧瞧,哼道:“还真是个变态,难怪不得好死。”

藤堂鹤回过神,道:“二位哥哥说什么,人皮?”

“当年他的小妾不是逃到我爹的镖局嫁人了吗?段骑鹰让陆海空行凶之后,把他小妾的尸体找到,听说他把那女人的皮扒下来,做成坎肩一直穿在身上,说是自己的东西,永远属于自己,谁也夺不走。”

藤堂鹤哼了一声:“这倒符合他的作风。”在尸体上又仔细搜了搜,找到陈州条约。看到自己亲笔写的那几条限制,他不禁暗松了口气,这是横在自己和龙琳面前的最后一道障碍,毁了它,世上就再没有什么阻止二人。东厂也好,西厂也罢,日后自己再不会受其摆布。自由了,解脱了。想着他暗运真火,将条约化为灰烬。

苛启瞄了瞄不远处的何煌恩,因受伤不轻,只能被虫母扶起来走路,当即高兴地道:“任务完成,可以回家了。”

“还没有彻底完成,有两件事还得劳烦二位兄长。”藤堂鹤从怀中掏出陆海空的那封家书,在苛奇耳畔低语几句,后者微微一怔:“这个,好,我亲自跑一趟。”

又一拉苛启的衣袖,藤堂鹤笑道:“二哥随我去一趟炉望坡如何?”

“做什么?”

“小声点,去抓尚原绫。”

“教主不是说不让你动她。”

“你小时父母说的每句话都非听不可吗?”

“……算你狠。”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苛奇去哪儿了?”把两名伤者送入马车后,狄丝丽走过来。

藤堂鹤一笑:“没什么,去办点私事,娘先自己回去吧,我们马上就到。”说完不多解释,拉着苛启急急离开。

虫母看了一眼地上的凌阳,没有兴趣,很快亦押着人质离开。

次日清晨,东西两厂同时出动,派出近五百人将藤堂鹤的宅子围得水泄不通,但闯进去一看,早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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