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咔嚓”
“扑通”
“这就是全部了”
提尔比茨甩掉手上的血渍再用地上的一件将军的军袍擦擦手然后丢在地上,在她的周围,则是各种脖子扭曲的尸体,而在她面前则是一座肉山,由尸体堆成成的肉山,上面坐着的,则是齐柏林
“真是见了鬼的内战,第三和第六军团尽然也参合进去了,但这战斗力真的是我们帝国的军团么?”
“他们已经不是帝国的军团了,而是一帮叛军”提尔比茨纠正了齐柏林的错词:“这次内战会持续多久?”
“不会太久的,半个月就可以了解”齐柏林跳下肉山落在都是尸体的地面,其实这一眼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由尸体铺成的地面:“我是真的没想到,他尽然感以身试险,不仅钓出来一大串的鱼还能光明正大的收掉”
“可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这也没办法,你也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海军那次是意外,但这次他也再次重演了一遍,这就证明他的自信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也信任我们能帮他擦屁股”
“……可这次他真的能成功么?”
齐柏林转过头,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眸正盯着提尔比下那张犹豫不决的脸庞:“身为姐姐,那就要信任弟弟,这点我就比你们好”
“他也信任你吗?”
“当然”齐柏林笑起来:“而且他是百分百的信任”
提尔比茨想了想再看向齐柏林走向远处的地平线也跟上去,这里的残骸就交给后面的军团吧,她们才是这次内战的主力
…………
前排手拿大盾身穿厚甲的士兵们开始缓慢移动,盔甲的摩擦之声随着移动的脚步整齐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几乎让大地就开始颤抖,投石机和箭车也在士兵们的拼命努力下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
在震天的脚步声中,要塞高悬的吊桥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然后铁链的搅动之声传了出来,厚重的吊桥在萨克的注视下猛地砸了下来,溅起阵阵灰尘
弓箭手手里的长箭对准了城门,弓弩手的弩箭和前排无数长矛也对准了城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里
在沉默而又紧张的注视中,沉重的要塞大门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声音,城门上的尘土也不断的向下掉落,最终紧闭的城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道缝隙,这条缝隙正在不断的扩大
成功了!他们要投降了!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正在逐渐打开的城门,一旦被打开,这座城堡面对10万军队就是不设防的
在众人期满的目光中,沉重而又缓慢的城门终于彻底打开,因为阳光和灰尘的关系门洞里显得有些模糊
过了片刻,从里面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亲卫军统帅温彻斯特,在她的身后是其他军官,埃利斯和其他人也在其中
排成一排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城门的军官们每走出去几步就会有人离开队列站到城门的两侧,很快,敞开大门的两侧站了两排表情严肃的军官,距离叛军们最近的就是温彻斯特
看到守军将领们摆出如此仗势,萨克却皱起眉,这是迎接皇帝,亲王级别的仪仗,他只是想报仇并不想成为什么皇帝,看来对面把自己和那些妄想的贵族当做一人了
相比他的冷静,其他的将领和贵族们则发出了得意的大笑,结盟时的提心吊胆,叛乱时的惴惴不安,快速行军的艰苦,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值了
可马上,他们就笑不出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要塞里传了出来,一匹纯黑的战马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出门洞,阳光先是照出黑色的护甲和铠甲然后是那张令人生畏的脸庞,赤瞳、白发
“皇帝万岁!”所有军官齐身单膝跪地,他们的声音显得非常整齐和激动,城墙上也竖立起代表皇帝在位时那面金色鹰旗
守军们的叫喊把叛军们心中的侥幸彻底击溃了,皇帝!布莱塔妮娅的二代皇帝!洛里安恺撒!他尽然继位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看着那个握着军旗漫步而出的人,除了震惊和恐惧,他们的脑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
那高傲的身姿、蔑视蝼蚁的眼神、金色的鹰旗,那是他父亲的征战时的姿态,也是他一个永远不败的传说,与他为敌的人无不被他轻而易举的消灭,据说他不但是一个魔法师,更能够召唤出一支恶魔的军队,那支军队能够把任何反对他的人碾成肉沫
“既然你没死!那就让我送你去死吧!”脸色狰狞的萨克驱动战马直接冲向他,面带不屑的小皇帝看了眼远处寂静无声的叛军,举起右手,然后握拳
“砰!”
哪位值得鼓掌的将军直接跌落战马摔倒地上,皇帝策马向前,距离他最近的叛军们则面带恐惧的以同样的幅度退后好几步,他们是觉得眼睛一眨萨克就倒下了
虽然他就在那里,就在马上,只需要一支箭就可以轻易的射中他,可叛军之中无人敢动,生怕自己的举动带来灭顶之灾
“我很失望,曾经为了帝国而战的士兵居然成为那帮贵族的走狗”皇帝的每个词都像弩箭一样刺中他们的心脏:“你们忘了帝国军人的荣耀,忘了军人为什么而战,忘了军人到底为什么而活,你们不是帝国军人,你们是一帮垃圾废物,啃食帝国的贱虫,就连贫民都比你们有用”
“我们不是废物!”一名叛军老兵颤抖着声音喊出这句话,皇帝却更加嘲讽:“不是废物?那你为什么站在叛军的队伍里?”
老兵直接跨出一步站出列队,即使如此他还是抖着身子,皇帝嘴角上扬:“很好,现在,证明给我看,你们不是一个垃圾,而是一名正直的帝国军人!”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整齐的叛军队伍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有人扔下武器四窜逃跑,有人则把目标对准了那些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军官,却没有人想要对前面只有几百人的队伍动手
而皇帝仅存的一只眼则满脸戏谑是看着混乱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