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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冥界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选妃大赛轰轰烈烈地进行着,冥都之内大街小巷都是美人的芳迹。

“祀,你那里还剩下多少美人?”绯月从一大堆画卷里爬出,探头看了看书桌旁的敖祀,“眼睛给我放亮一点,我的嫂子可不准有任何瑕疵!”

“是,是,是。”敖祀撑着脑袋继续看美女,突然抬起头别有意味地对上绯月,“亲爱的,你真的这么希望有一个嫂子?”

绯月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回答:“不,我不喜欢。我的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万一以后真多出一个女人和我抢哥哥,我会嫉妒!”

敖祀眼色一暗,继续追问:“那为什么还要为他选妃呢?不会只是因为好玩的缘故吧。”

绯月一边把手中没有过关的画卷往火盆里扔,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不是,我这是怕哥哥寂寞,找个人来陪陪他。”

“呵呵,还真是贴心的妹妹啊!”敖祀突然话锋一转,“你确定不是想转移他对你的爱?”

绯月拿着画卷的手一颤被火烫到,手中的画卷顺势摊开落在了地上。画中女子一身湖蓝色罗裙,墨色长发在风中摇曳。美丽的双眼微微眯起,魅惑却不失高贵。削尖的小脸不知何原因泛着红晕,美人唇角轻轻勾起却带着令人心碎的痛。

绯月蹲下身捡起,看着敖祀:“她是谁?这张画是从你手里筛选的。”

敖祀接过话看了眼就扔进火盆之中:“这幅画的笔墨与其他的画不同,定是哪家名门之女自己找的好画师添了几笔。谁知道她长得什么鬼样子?”

“不会的。”绯月本能地反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但是画中的女子她似乎十分熟悉。“这画的确不是白子川所作,但是我相信冥界的确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

敖祀的笑容有些悲哀:“为什么你连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有印象,惟独对我毫无感知呢?”

“你的意思是冥界确有其人?”绯月直接忽略敖祀后半句话。也许谜底即将揭晓,可是她开始害怕了,“她和我什么关联吗?”

“说有关系也对,但从你们的交集来看又可以说你们毫无关系。她就是冥族第一美女:凄殇。是她抢了你该有的尊荣,也是你哥哥前世唯一一个妃子。”

“不可能,凄殇不是死了吗?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回来的事情,她的这张画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绯月盯着烧尽的灰烬,竟然更有把那团灰烬揉碎的冲动。

“哼!那就要问这位凄殇了。”敖祀一扬手连最后的灰烬也消失不见,绯月这才舒了口气。

“你和我开玩笑呢!人都死了,我问谁去?”

“你别忘了这里是冥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而你是绯月公主,是冥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冥灵妖主,只要在六界内留有一丝踪迹,你都有办法找出来。”敖祀眼中褶褶生辉,也许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绯月胸口一阵不舒服,别开眼望向一边:“敖祀,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赤雪,我只是妖尸绯月,更不是什么冥灵妖主。”

“绯月!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赤雪就是你,你就是赤雪。这是铁的事实,你无法改变。在你离开魔界,随着冥王来冥界的时候,你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准备拾起记忆,就不要刻意排斥她!”敖祀双手按住绯月的肩膀声嘶力竭。

“我没有。”绯月用唇语诉说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敖祀垂下手,声音冷硬:“你自己小心了。既然有心人要让你看到这幅画,肯定别有用意。他在提醒你冥王妃永远只有凄殇一人。冥界的女人虽然也有嫁给冥王的梦,但是只要凄殇一回来她们自然就会退散。凄殇的爱情在她们心里从小就是一个传说,谁会和她抢?”

“你是说她要回来了?”绯月问。

“也许她已经回来了。”敖祀留下一句惊天霹雳的话就离开了,唯有绯月还处在惊愕中没有转醒。

门被推开,绯月以为是敖祀去而复返,连忙追问:“祀,你刚才说的……”结果在门口看到的却是一身淡色青衫的男子,“子川?”

白子川用手比了个手势就要转身出去。绯月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说:“进来吧!我也没在等人。”

白子川将画卷,又开始打手势。绯月愣愣地看着,最后烦乱地挠了挠头说:“你还是用唇语说吧。手势太快,我跟不上啊!”

白子川只有用唇语重复:“这是最后一批美人图了,请你过目。关于他们送的银两已经上报了,你可以合计一下。”

绯月想到满屋子的银子嘴就不自觉咧开:“好,好,非常好。我们说好的,你三我七,咱俩一起分了。”

白子川却是摇了摇头:“我可以不要银两,只要公主让我住在这里即可。子川无处落脚,还望公主成全。”

绯月一听到人家不要钱那是更开心了。话说皇宫里那么多房间放着也是浪费,米钱也不是自己付,赚翻了。“好说,好说。子川尽管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白子川听后眉眼闪着动人的光芒,纯洁的笑容如同初生的婴孩。

“子川,你笑起来真好看。”绯月不禁伸出手抚上白子川的脸,白子川一愣,笑容不自然的僵住。绯月反而恨恨地扯了扯白子川的俊脸:“你笑啊!这样就不好看了。”

白子川尴尬,倒也异常乖顺地听绯月的话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还带着子川式特有的害羞。绯月汗颜,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大叔一样。绯月赶紧放下手,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子川啊,可以不用笑了。”

白子川此刻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绯月摸了摸鼻子问:“对了,你有没有画过一个特别的女子。就是非常漂亮的女子,穿着湖蓝色裙子,眼睛很黑微微眯起的。还有,她的笑很特别很特别。”

白子川肯定地摇了摇头,难辨的唇语还加了手势:“冥族的女子皆以妖媚为主,很少有人会穿湖蓝色裙子。怎么了?”

“那你的房间有别的人进去过吗?或是画卷送过来时,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除了长老来过我的房间,就没有其他人了。所有画都是我亲自送过来的,从未假手他人。”

“那丫鬟呢?有没有可能丫鬟侍候的时候,动过你的画卷?”

“我一向不习惯有丫鬟侍候,她们都在门外候着。就算进了屋也不会可能到我的画室。”白子川的表情异常严肃,一贯好脾气的他现在略带了隐忍的怒火。

绯月连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怕你身边有人故意使坏。我在你送来的画卷里,发现了这么一副美人,笑着却能令人心疼的女子:凄殇。”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绯月挥了挥手,头痛地捂住脑袋:“别提了,就因为死了所以才奇怪。哪有死人来选妃的?”绯月觉得整件事越来越诡异了。既然没有人碰过那些画,那么可以置换画的只有长老们和白子川。敖祀不可能,他就因为不想给自己看见才把画放到那堆不过关的女子之中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白子川说得全是假话,画是别人放的,而他是有意维护。

白子川拿手在绯月面前晃了晃:“公主不相信我?”

绯月胸口隐隐作痛,没有心跳的心脏似乎被狠狠抽了一下。“不是不相信你。是我真的找不到该怀疑的人,怀疑长老吗?他们现在巴不得哥哥早点成婚,生个皇族小子。哪会塞一副凄殇的画来闹人心?所以子川,我没有理由相信谁。”

白子川突然转身就走,怒火中烧的样子任绯月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索性绯月觉得白子川这样也是对的,哪有被人冤枉还能心平气和的?

绯月心烦意乱地到处走,最后在御花园里呆了一下午。傍晚时分,绯月正准备回寝殿,却在湖边遇到了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虽是背影却透着浓浓的忧伤,莫名让人心疼。绯月三两步上前,一手狠狠拽过女子:“凄殇!”

“月姐姐?”女子被绯月拖拽着颇为狼狈,可正面的容颜分明是莲花。“月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绯月碰到有关赤焱的人或事,脑子就会自动短路。突然之间,绯月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你怎么在这里?”

“月姐姐,你跟我回魔界吧!现在魔界群龙无首,魔众快要按耐不住了。现在云哥哥还可以勉强压着,你也知道他的身子,明明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还要死撑。我怎么劝也不肯随我离开。”莲花哭着诉说,只要是有心的人都会被她的哀伤打动。绯月亦是动容,只是那个人她并不愿再相见。

“他呢?”绯月纠结后问出。她明白吞云的为人,不到死他是不会放弃对赤焱的忠诚的。说到底他们都一样执拗。绯月头痛,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您离开那天,其实魔尊大人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在等您回来,因为您说过一会儿就会回去。可是魔君等了您三天三夜,您在冥族做了公主的事传回了魔界。魔尊也就跟着不见了,魔界之人本就好战,魔君消失,他们自然会蠢蠢欲动。月姐姐,你救救云哥哥,只有你能救他了。”

绯月一甩袖,将袖子从莲花手中抽出:“花花,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我不想再看到他。”

“我知道,我知道您受了很多委屈,知道您的心很痛。可是月姐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魔君,只有来找你了。”莲花声泪俱下,更是纠缠不休,“月姐姐,我知道您很为难。但是我求您,救救云哥哥。否则,我会一直呆在冥王宫内,直到您愿意随我回魔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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