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一个人坐在那儿想什么呢,剩下的你自个儿摆平。”紫岚伸了个懒腰,一掌拍在我的背上。我吃痛的转过身
“紫岚,我从来都只是纸上谈兵,这从未上过手。”我眉头微耸,偏头看着他。
紫岚一脸悠哉道:“怕什么,如若你能解开他身上的毒,到时候为师送你个出师礼,可好?”
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你这只铁公鸡,能送出什么好东西!”
紫岚一脸伤心欲绝,用楚楚可怜,没错,我并没有用错词,就是如弱女子那般楚楚动人的表情望着我
“好徒儿,你师父我,在你眼里,就,就那么,不堪吗?好歹我还将看家本领交于你,这可是从不外传的,如若学成,那就......”
我一脸无奈,掏了掏耳朵,打断了他的“大道理”
“师父,你那套用过了,再不停,我就叫桃酥陪你聊聊,可好?”说完,桃酥对着紫岚呲了呲牙,我如看戏法儿般望着师父由白变黑的脸,一脸无辜。
紫岚快步走到暗门前,目光快速瞥了一眼我脚边的桃酥,讪讪的笑道:“好徒儿,放心吧,待你解开毒,为师定会为你备一份大礼。”
说罢,他打开暗门,初升的朝阳,还不是那么刺眼,紫岚顿了顿,又补充道:“已是卯时了,哦,对了,还有那桃酥的大礼也不会落下,好徒儿,为师还有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让人影就没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地上的小桃酥道:“桃酥,你看你,太凶猛,会不招人喜欢的,不过我喜欢!”
桃酥靠在自己的前爪上,微眯着眼,看着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还没长齐的尖牙,真是惹人喜爱。
“咳咳咳,咳咳,咳”隔间传来了咳嗽声,我起身,打开隔间的竹门。桃酥紧跟我身旁。
苏梓寒半撑在床上,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许是刚醒的缘故,眼神有些涣散,半臂未能支撑多久便再次倒回床上,我走进竹桌,执杯倒了些温水,去了床边
“苏梓寒,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将水递了过去,小心的问道。
他接过水,手有些颤,勉勉强强的抿了口水,便把瓷杯递给了我,笑道:“姚姑娘,咱们可是又见面了呵!”
许是昏迷的缘故,声音格外的沙哑,我接过水杯放置于竹桌上,微微捋起裙摆,坐下,轻轻靠在桌边,桃酥也挨着我,趴下
我装作闹心的模样:“我唤你苏梓寒,你总叫我姚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梓寒仰面躺着,嗤笑道:“哈哈,姑娘真是有趣的很啊,那在下就冒昧的唤姑娘名讳了。”
我掩嘴一笑。
他,素养真是高呢。莫非是大户人家?
苏梓寒见我不语,头微偏,望着我,问道:“姚姑......姚晴,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抬头,恰好与他四目相接,我稳了稳心神,回道:“当然是桃酥寻到你,然后我把你背回来的。”
苏梓寒一惊,“你?这......”
我挺了挺胸脯,傲气的回道:“别看我这小身板,力气还是有的。”说罢用力的抬起胳膊
苏梓寒笑着伸出手,一脸疑惑的问:“哦~那我的衣物,身上的血迹,都是你弄的?”说完他深邃的看着我
我挑眉准备回答时,一愣,脸开始泛红“这,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是师父给你换,我,我......”
我有些无措,耳边却传来苏梓寒的笑声,望过去,他微靠在床柱上,眯眼发自内心的在笑。
“咚咚咚,咚咚咚”
隔间外传来敲门声,我立马起身,桃酥戒备的望着门,苏梓寒也收起笑容。
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招呼着桃酥,便出了隔间。
“咚咚咚”敲门声越发用力,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竹门,轻轻掸了掸素纱裙,清嗓喊道:“来了来了,这才卯时刚过,谁啊!”
说着,我打开竹门
三个着玄色长袍的男子。
带头的那个虽样貌平平,黑袍里却透出了银色镂空木槿花的衣边,腰间挂着奶白玉佩,那男子用半透黑绸遮面。
他恭敬的拱手问道:“姑娘,饶了清晨甚是难堪,可否问个问题?”
我嘴边挂笑,作揖回道:“无妨无妨,倒可说来听听!”
男子顿了顿,起身问道:“姑娘昨日,夜晚可否看见什么人来过。”
我故作思索了一下,回到:“昨日我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没见着什么人,不过你们再找什么人,可否告知我,我好帮你留意留意。”
男子倒也有礼教,回道:“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着玄青长袍,带着把佩剑,他偷了我们主上重要的东西,姑娘若是看到,切勿隐瞒,主上会有重赏的。”
窃贼?苏梓寒?
我笑着回道:“那真是对不住,实在没帮什么忙,我昨日早早就寝,对不住啊。”
男子拱了拱手道:“无碍,打扰了,姑娘再会。”
我点点头,将竹门关上,他们不是简单之人,好歹破了我的结节,我思忖着往隔间走去。
此时的苏梓寒看着身上退却一大半的伤口,喃喃:姚姑娘口中的师父定然不简单,那么她定然......
——另一边——
“煞,那小子到底躲哪儿去了,这荒山的。”其中一名问道。
之前那个领头的男子,深沉说到:“不知,不过那姑娘不简单。不过还是先汇报主上为妙。”
说完运起轻功,去了山下的江州城的一家酒栈
酒栈的豪华厢房里,一男子一拢暗红长衣,轻抚金纹云袖,席榻而坐,他低垂着眼睑,纤长的手指在楠木几上有韵律的打着节奏。
另一只手里拿着象牙折扇,在半空画着弧线,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
男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眼眸,淡淡的开口:“煞,可有什么收获?”
名唤煞的男子,从暗中走出,十分恭敬的单膝跪地,拱手说到:“回主上,人没寻到,不过......”
男子打开折扇,细细评味,见他不语,开口道:“不过什么,继续。”
煞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那匡山到倒一姑娘,年纪不大,却能在屋边设结界。”
男子笑道:“一个女子,独自生活,能设结界不是很正常,有何吞吐。”
煞低了低头,继续道:“可是,那姑娘养了一只还不是很大的白狮,我怕那姑娘,不简单,会不会......”
那男子不语,合起象牙白扇,挥手示意他退下,煞再次低了低头,一瞬,消失在黑暗中
红衣男子,笑着把玩着象牙折扇,这匡山上,还真是“奇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