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拓听王元楚如此一说,就知道王元楚便有计策,心中的大石这才顿时放下。“便询问王元楚该如何是好?是否需要推迟兵变?”
王元楚对高阳拓说,“主公,臣以为发动兵变不亦推迟,应该提前数日方为更好。”
高阳拓听完,“王元帅!你有什么计划?可有十足的把握?”
“王元楚谦虚的向高阳拓说,“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臣有九成的把握一举拿下王都。”
高阳拓乐呵呵的对王元楚说,“九成把握,够了够了。”
高阳拓与王元楚共事多年,深知王元楚不是紧要关头,很少打没有把握的仗,九成已足以说明王元楚已经有周密的计划。
高阳拓对王元楚说,“王元帅!你下达将令吧!我府中家将也任由你调遣。”
王元楚也知道高阳拓府中家将,不堪重用,也只好满口答应。王元楚便遣人拿来,敦煌王都城防构造图,指挥起,调动高阳拓与自己手里的人马,在王都可调动的大军,只有一万八千余人。
王元楚令,阿哈尔可扥氏~沃达率领五千人秘密攻取王都北城外,高阳树调来的一万人马,以防止他们进城救驾勤王,不必拼杀,将他们阻挡在营寨中就行,等待二殿下与季圭率领的虎卫军赶来,在一起歼灭他们。隆之奇、隆之品率领两千人攻进王都城防营,拿到城防营的调令,率城防军,以城防之名封锁全城,不得放出去一个人,以免凉王派人出城去调救兵,王兰凌率领你在禁卫军中的亲信人马,控制住王府西侧大门,要让主公率领我等顺利进入王府。
公元823年,大唐穆宗长庆三年冬,隆之奇、隆之品兄弟俩人率两千人马,在子时之时率军进攻王都城防营,发动政变的开端,因此城防营没有任何准备,很快就被隆之奇、隆之品率领的两千人控制住了城防营,二人拿到城防调令,就立即派遣下属拿着调令封锁四门,他们兄弟二人还亲自赶往北门把守,以王府遭遇刺客为由,命令城防守军,封闭四门,不得放过一个人出城。
隆之奇不放心下属办事,就让自己的弟弟隆之品把守北门,自己则是带领二十于名卫对来回巡视四门。
而刚刚率军来到高阳树大军营寨的沃达本想以闪电战术,快速将这一万军队消灭,谁知道刚到营寨一里处,就遇到了巡逻队,巡逻队上前询问沃达他们是什么人,巡逻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沃达提刀向他们劈来,巡逻卫队的队长被当场劈死,二十几个巡逻兵尽数被杀,恰巧只有一个士兵被飞虫叮咬,在后面挠痒痒,离这二十三名卫队士卒有点距离,吓得拔腿就往营寨跑,等沃达他们发现时,那士兵早已经跑出了弓箭射程范围,沃达见状,只好扯马狂追,士兵再好的脚力,始终还是跑不过马,离营寨百步之时那士卒大声喊了一声有敌袭,就被沃达一箭射杀。营楼士兵听见后,因天有些暗,却不见人影,就没有当回事。沃达射杀士卒后就在暗处等待他的军队赶来,沃达一不留神,却没有察觉他射杀的士卒还没有断气,却缓缓爬到了营寨门前,营楼守卫士卒看见了中箭的士卒,就急忙敲响警钟,只见冲出几人将那中箭士卒拖回了营寨,将营寨大门关闭,高阳树的军队有了警觉,突袭是不可能了,沃达只好按原计划,将其包围,等待二殿下高阳戳率军前来。
高阳拓则带领王元楚等一众得力将领,直扑王府而去,有王兰凌做内应,很顺利就进入了王府,高阳拓带领人马刚进入王府内宫,就撞见本该在家的禁卫军统领李翰,李翰见高阳拓带领他自己的那么府兵,便上前呵斥道,“大胆王叔,你竟敢带私兵入王府!你这是想造反吗!”
李翰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吓得王叔高阳拓的家将府兵们,没有一个人敢冲杀,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只见呼必来从门外冲进来,抢过一个士兵手中的弓箭,向李翰射去,同时口中还喊道,杀了他!
李翰见呼必来弯弓射向自己,情急之下,提起手中长剑劈挡,箭还是射中了李翰的右臂,李翰见势不敌,下令让忠于他的禁卫军死守王府后宅,李翰自己则是冲向西凉王高阳瑾的寝殿,李翰到了殿外,正想冲进殿去,就被殿外内官拦下,“李统领不得放肆”。
殿外内官早以被高阳拓收买,哪里容得李翰破坏计划。李翰虽然右臂受伤,但也不是几个小小内官能挡得住的,李翰将几人推开,一脚踢开殿门,将还在睡梦中的高阳瑾吓了一激灵,一个翻爬起身,怒吼道:大胆!是哪个狗东西,打搅寡人睡觉!
西凉王衣衫不整爬下床来,拔出床头的三尺长剑,口中还念叨,敢打搅寡人清梦,孤!宰了他。
摇摇晃晃的西凉王定眼一看,右臂还流躺着鲜血的李翰,大吃一惊,还没等西凉王开口,就见李翰扑通一下跪倒在西凉王面前,说道,“大王!王叔造反,以带兵攻进王府了。王府现在已然失守,还请大王撤出王府暂避。”
西凉王一听,着实吓了一跳,吓得不知所措更是吓得西凉王身边的两个妃子,颤颤巍巍的坐缩在床角,西凉王更是连衣衫都顾不上穿了,只好撤离王府。
李翰护着西凉王刚走到王府东侧门就遇见闻讯带兵赶来的高阳树,早有准备的高阳树调令所以人保护好所有的王子、公主从王都东侧门出城。自己则带领府兵迎战高阳拓的大军,点燃求解的烟火信号。
高阳树却不知,自己驻扎在城外的军队早已被围。
高阳树任命的驻军统领奈特乌齐见王都城内法出信号,想调兵迎救,无奈被沃达带兵围困,奈特乌齐命令军中精锐冲出去,奈特乌齐这人,哪里是那久经沙场战阵过的沃达的对手,奈特乌齐在沃达的眼里就是个绣花枕头。
而此时,高阳戳正带领着虎卫军的一万先锋大军赶往高阳树的驻军大营,与沃达合军一处,哪知高阳戳太过跋扈走路拆路,过桥拆桥,毁了一路的良田农作,看不下去的宋智,前去劝谏高阳戳,高阳戳早就对宋智、季圭偏向自己的弟弟高阳玉洛耿耿于怀,一怒之下命令随从将宋智,爆揍一顿,掌嘴二十,打断双腿。
不打还好,这一打,打得季圭临阵倒戈。
季圭因路烂,桥断,行军稍微慢了点,离先锋大军相隔十于里。
宋智被打断双腿后,被赵猛带领士兵们抬着,去见虎卫军统领季圭,季圭见身受重伤的宋智,深感自责,手中长剑都扔掉一边,扑倒在宋智面前焦急的叫着二哥。
赵猛还向季圭抱怨,高阳戳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更是欺压百姓。
宋智被打得昏迷不醒,季圭气得如雷暴跳,一向替王叔一家说话的雷灌,此时都不在说什么了。
季圭叫来军医替宋智治伤,经军医诊断,说道,“大将军,小人医术低微,恐怕治好宋将军的腿,从此以后宋将军也不可能在带兵行军了。”
季圭大怒,一把抓起那军医,“你说什么?”
那军医吓得够呛,颤颤巍巍的对季圭说,“大将军,宋将军的腿伤得如此严重,能不能治好都难说,治好后能如常人一般行走,都以是实属万幸。”
季圭派人将宋智,送回瓜州城修养,安顿好宋智,季圭领着雷灌、杨庆二人快马加鞭赶去先锋大军,找高阳戳算账,后军交由伏祈寿带领。
季圭刚赶到前军就见到王统、王甲、张定南,墨羌四人,抱怨。
张定南道,“叔南哥!你总算来了,高阳戳那畜牲,打伤二哥,我等为何,还要辅佐王叔一家,助纣为虐。”
墨羌道,“要不是赵猛拦着,我非宰了高阳戳那小子不可。”
王甲道,“叔南哥!我们这样跟随王叔对吗?”
几人叹息道:叔南哥!雷大哥!
杨庆语出惊人道,“叔南哥!西凉又不是生来就姓高阳,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辈崛起之时,可占据一方,自……。”
杨庆话说一半就被雷灌打断,“大胆!杨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至封厚玉门关一战,带领全军,成功抵御突厥后,雷灌唯封厚之命是从,封厚到死之前,都不愿叛离高阳王室,更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们叛离高阳王室,为天下人所不容。所以封厚死的时候,都还在嘱托雷灌,不得说出自己的死因。此时雷灌心中在想,封厚是多么的愚忠,自己又是何其愚忠。
雷灌想通了,心里想着,就算是走一条必死之路,兄弟们也要走一起。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叔南啊!兄弟们何去何从,你选一条路吧!”“枉我当初,还梦想着,兄弟一起辅佐王叔,成就一个太平盛世。”
雷灌气得直摇头,“”哼哼哈哈…哈哈!没想到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季圭见雷灌都不在,一味的说效命王叔了,“既然如此,我等兄弟齐心,杀出一条血路来。”
雷灌道,“叔南!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墨羌、王统你们两个速速带人前去杀了高阳戳,报你们二哥的屈辱之仇。”
雷灌说的话,却被高阳戳的随从出来为高阳戳找吃的时候,碰巧听见。那小厮刚听见雷灌说要杀了高阳戳,吓得拔腿就跑回去向高阳戳报信。
雷灌的话刚说一半,季圭便下令,“杨庆你亲自去传我的将令,召集众将,命所有的校尉将官整军出发,前往王都救驾勤王。命虎卫军各营士兵,极速行军,先去解言侯大军之围,随后前往王都,必须在卯时三刻之前赶到王都。”
杨庆得令前去,拿着虎卫军的调令虎符,“是!叔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