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待他们走后,元汐又忙宽慰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那谢瓷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次事情败露,再想下手就难了。”
“娘娘不必担心,那群废物不是说他们没有出卖娘娘吗?只要娘娘在暗处,有的是别的法子。”
“哦?”
元汐这话,倒是点醒姜唤云了。
意识到这点,姜唤云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一点:“对付谢瓷就全权交给你了。”
“是。”
“下次你找些稳妥的人,别再用御林军了,万一被发现,就推到夜棂身上。”
“是。”
……
还好谢瓷回去的还算早,许经年并没有走太远。
“娘亲,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稀饭都担心死了?”
谢瓷看他那满脸着急的样儿就知道他肯定吓坏了,摸了摸他的小脸,笑着道:“好啦,你娘亲可是会法术的人,担心什么?”
“那你刚刚到底干嘛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差点儿就回去找爹爹派人出来寻了。”
“……上了趟茅房。”谢瓷讪笑着,这件事,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太后,所以不能说。
“上茅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谢瓷有些心虚:“这不是太急了嘛?”
许经年倒也没多想,只当她是被他责问心虚的:“那娘亲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再急都要跟我说一声。”
“嗯,娘亲知错啦,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第二日,姜唤云并没有等来参商的兴师问罪,这才把心吞回肚子里。
于是,谢瓷在未来的半个月里,遭受了迷魂药、合欢散、软筋散、鹤顶红各种下三滥手段的袭击,在人群中逛着逛着,可能某个人就持着刀冲她来了。
可不一样的是,她问他们受谁指使,都说夜棂。
如果说光之前那伙人说是太后做的,她还有七分疑虑,那她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就是她了。
若指使之人不是太后,御林军拿了太后挡刀,有个背黑锅的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换夜棂?
可就算真是她,那群人早供出了她,她又推给夜棂,不是掩耳盗铃吗?
无论是哪一种,都显得很愚蠢。
谢瓷想了想,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些御林军为了保命骗了太后,太后以为她还没有败露……
可太后不知道的是,夜棂是魔君,她有万妖之力,夜棂若是要杀她害她,那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一批乌漆嘛黑还冒着黑烟的家伙了。
但其实,谢瓷也不是每回都躲过了,比如……合欢散这次就中招了。
但还好,参商赶来得及时,一番巫山云雨过后,也就没什么事了。
谢瓷小嘴微微喘息着,面色潮红,光溜溜的两条手臂无力地挂在参商脖颈上,参商倒是除了额头渗出几滴汗珠,耳根子有点儿红以外,没什么其他明显的异样。
“累吗?”参商满眼柔情地看着谢瓷。
谢瓷点了点头,轻哼了一声:“嗯。”
参商抚过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温柔地道:“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谢瓷又轻哼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参商知道她是累惨了,突然有些自责,解合欢散明明一次就好的,怎奈他一时克制不住又来了两三次。
不过,满足多过自责。
参商替她掖好被褥,作势要起身,谢瓷感受到了他的动静,眼睛迷迷糊糊地眯开一条缝:“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