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衍府,元湛翻身下马,走到门前,敲响了门。
“呦,元将军,今儿这是来找我家将军的?”开门的小厮问。
“嗯。”元湛答应了一声,便说道,“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在后院呢。夫人回来了,将军正忙活着收拾屋子呢。”小厮倒是显得很是开心,殊不知玲珑离开得这几个月,衍直在这府中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直到了今天,玲珑回来了,衍直跟着家里人忙前忙后的,倒是见了几分笑模样。
“那我去找他。”不等小厮的回忆结束,元湛快步进了门,直奔后院。
小厮看着元湛风风火火的模样,也是一阵奇怪。这元将军和家里的主子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怎的今儿倒想起来来家里看看了?
衍府规模不小,从前庭到后院,纵使元湛快步走,也是走了好一会儿。到了跟前,见衍直一伙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玲珑,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儿盯着,忙活完了我叫你。”衍直的语气和从前一样,百般的温柔和心细,也只对那一个人。
“好。”
那慵懒的声音,像,像极了。
听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声音,元湛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日思夜想,这个人,终于又见到了。
衍直和血凤萧说着话,从拐角处过来,正撞上早早等候着的元湛。
“元将军?你怎么有空过来?”衍直素来和元湛交情不深,有何况当初出了比武的那挡子事,衍直对元湛的印象更是不好,不过,毕竟两个人都在英王手下任职,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玲珑姑娘……你就是……血殿主……”见到血凤萧的真容,元湛也是实实地吃了一惊。
“我是血凤萧,不是玲珑。”慵懒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可一世,元湛确定了,她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血凤萧。
“血殿主,你不记得我了?你救过我的,在……”元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血凤萧冷冷地打断了。
“本殿救过的人多了,怎么可能都记得住?不过,本殿杀死的人,记得清楚的多。”血凤萧冷哼一声,绕过他,继续走。
“血殿主,我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元湛喊道。
“不必了。”
“血……”
“你若是真的感谢,就不要把那些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血凤萧回头瞥了他一眼,慢慢地说,“我说我不是夜玲珑,可是我没有失忆,我还说,我也不是什么夜婉。”
元湛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道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长长地叹了口气。
“元将军,要是没什么要事,不如到正厅,喝杯茶?”衍直说。
“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元湛没有动,就像是没有听见衍直的话一般,喃喃道。
衍直:“元兄和血凤萧……也有一段过往?”
元湛:“要是没有她,我早就死在那群贼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