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竹林外，血凤萧拍了拍青青的肩膀。
“听到了。”
“怎么想？”
“……”青青没有说话，反身抱住了血凤萧，头倚在她的肩膀上，“姐姐，我该怎么办？”
“那看你啊。”血凤萧叹了口气，轻抚着青青的背。
“我不知道……”很想哭，却没有泪，“我恨了他们那么久……”
“你恨，说明你对他还有情。”血凤萧轻声说，“他毕竟是你的哥哥，他毕竟没有害过你。”
“嗯。”
“青青，我没法一辈子护着你，我这样的姐姐，每天都在担心自己还看不看的到明天的太阳，你跟着我，很危险。”血凤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是肖乐不同，他不需要经历这些危险，况且，他是你的亲哥哥，他能做到，用性命护住你……”
“姐姐，”青青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的，我不信，我早就不信这些了。”
“可是我信。”血凤萧挣脱了青青的怀抱，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正色道。
“你说你谁都不信的。”
“……”血凤萧怔住了，是啊，她不信，她谁都不信，“对，我不相信任何人，可我不希望，你变得像我一样。”
“谁都不信，太累了……”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血凤萧的眼神变得空洞，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得这么辛苦？
“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青青走了，没有回头。
“玲珑……”衍直不知何时出现在血凤萧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
“直哥哥，怎么了？”血凤萧扯出一抹微笑，悄声问。
“你真的……谁都不信吗？”衍直踌躇半晌，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立即后了悔，却无从弥补。
听了衍直的询问，血凤萧也是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她点头承认：“对，我不信。”
“除了自己？”
“包括自己。”
衍直不再说话，抱着血凤萧沉思，细细地品着这四个字的含义。
“英王不是还设宴为我接风了吗，也该到时间出门了。”血凤萧依偎在衍直怀里，轻声说。
“真的要去吗？”衍直很担心，当初她只是自己妻子的时候，就受到了多般的刁难，如今……他真的不敢去想，今后会有什么样的磨难在等着自己怀里的女子。
“英王的一番心意，怎能辜负？”血凤萧狡黠一笑，妩媚中透着几分俏皮。
在衍直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当初的玲珑，就是这样。衍直的思绪回到从前，当初地狱之门的“小流氓”，真好。
“想什么呢？”
衍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怀念当初你调戏我的那些日子了。”
“哦~”血凤萧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顺手挑了一下衍直的下颌，“原来郎君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不出所料，某人又红了脸。
“等我们回来，看你的小妖精怎么调戏你。”血凤萧勾勾嘴角，声音里带着些勾人的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