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老头没告诉过你，我的存在？”那团雾气抖了一抖，随之说道。
血凤萧没有回答，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凌厉的剑锋，嗅着那雾气身上自己的味道。
“我是剑灵。”
“我知道。”
“你一点都不惊讶？”
“嗯。”
血凤萧只觉得头沉的很，浑身没了力气，摇摇欲坠。
“你不是魄族的圣物吗？怎么会帮我？”意识也一点一点模糊了，血凤萧硬撑着精神，问了一句。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剑灵的声音更加地虚无缥缈，血凤萧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声音本来如此，还是说，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几滴热血贱到了脸上，血凤萧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的味道，面前好像有个身影慢慢地倒了下去，又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从面前一闪而过，兵器相撞的声音，之后，一切归之寂静……
……
光线有些刺眼，周围的声音也很嘈杂，夜婉觉得全身都在痛，没有力气，想动却动不了的那种难受，眼睛也睁不开……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些什么用！”声音很熟悉，带着满满的怒气，却又有些掩不住的稚嫩。
“老臣无能……”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闷，周围人来来往往，求饶声，劝慰声，啜泣声……好吵……
“陛下，您已经守了姑娘三天三夜了，该歇歇了……”很温柔的女声，带着些焦急，“您要是垮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都给朕闭嘴，她一天不醒，朕一天不离开，若是你们救不了她，我让你们，生不如死！”最后的四个字，是吼出来的。
夜婉下意识地动了下手指，好似碰到了什么，暖暖的，好舒服……让她忍不住又抓一下……
好像是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攥紧的手指有些颤抖，周围嘈杂的声音也随之消尽了。安静下来的空间，让夜婉舒展了眉头，一只温暖的手附到了自己的手上，极力温柔下来的声音在问：“姐姐，你醒了？”
“嗯……”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意识依然很模糊，夜婉极力想睁开眼睛，却依然是做不到。
她不知道，只是那一个“嗯”，就足以让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惊喜万分了。
“快……快给她……给她看看……”
太医闻言连忙过来号脉：“这是奇迹……是奇迹啊！姑娘这命……是保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那人几乎说不出话来，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热泪顺着脸颊滑下，正滴在夜婉的脸上。
“……别哭……”夜婉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君以安侧耳细听，只听清了这两个字。
“姐姐，我是高兴，你没事了，我高兴！”
夜婉没有再回答些什么，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周围嘈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头好痛，痛得夜婉皱紧了眉头：“好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