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狂沉默,但是为了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她还是开口:
“谢谢医生的关心,我身体没事了。”
许久未曾开口的疏狂嗓子有些干涩,说完疏狂就轻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
“感觉没事就好,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做一下对您身体的常规检查,听说您不记得了游一些事情,这样也好对症下药。”
疏狂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自己应该一直在注射葡萄糖,所以现在起来也没有感觉到饥饿。
疏狂配合地做了检查,看着各种医疗器械和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疏狂庆幸自己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使用这些物品的方法还是记得的。
「任务:功成名就」
疏狂刚刚躺回床上,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就在疏狂的耳边响起。
疏狂一愣,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却发现没人在说话。刚在心里想是谁的时候,脑子里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报告宿主,本系统编号23,竭诚为您服务。」
什么鬼系统?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报告宿主,您因为意外原因死亡,帮助本系统完成任务,将有机会重生」
不是,她不是好好活着?什么意外原因死亡,什么任务,什么重生?
「任务:功成名就」
「任务:功成名就」
「任务:功成名就」
……
疏狂没有承认这个任务,自称为系统23的声音就一直重复着任务的内容,疏狂烦躁地抱住了头,捂住了耳朵,却毫无用处。
“好好好,我做任务,别吵了,别吵了!”
疏狂脑子里想着别吵了,嘴上也不经意间把“别吵了”这三个字大吼了出来。
把刚刚进来准备帮疏狂拿体温针地护士吓了一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疏狂透过缝隙看到了矗在一旁的护士,不好意思地把自己不耐烦的表情压了下去,取出了体温针,跟护士小姐姐道了歉。
“对不起,刚刚有些耳鸣,吓到你了,对不起。”
送走了护士,疏狂才继续与脑海中的系统23对话。
“我怎么死的,现在的我,是谁?”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权限不足,无……
“停停停停停,回答不了说一遍就行,说那么多遍不烦?”
「」
回个空格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宿主请稍安勿躁,完成任务可提升权限。」
疏狂压下了心中的一阵阵凉寒意,不过多想无益,很快就接受了所谓的系统和所谓的任务。
她对这些东西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好像她以前做过这些事情一样。
不管了,任务是吧?只要完成了任务,她就可以知道得更多了不是吗?现在只要做任务就是了。
疏狂配合完成了一系列的检查,正当她研究那个所谓的任务的时候,护士告诉她,她的亲人来了。
疏狂正想从床上下来,病房门就被一把推开,风风火火冲进来了一个人。
鸡窝般的发型,拉渣的胡子,金框眼镜下深深的黑眼圈,脏兮兮的白大褂,白瞎了那偏白的肤色,活脱脱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大叔一上来就直接抱住了疏狂,疏狂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了个满怀。
那大叔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除了一些药物的味道之外,还混合着许久未洗澡的汗臭味。
虽然如此,疏狂也没有立刻推开身前的人,即使她失去了记忆,她也能感觉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再结合之前护士小姐姐说的“亲人来了”,她大概也能猜出自己身前的这位,是自己的某一个亲人。
疏狂让他抱了一小会,大叔紧紧地抱着疏狂,抱得越来越紧,不一会儿就慢慢地滑落,就跪倒在疏狂地病床前。
他把整个头都埋到了疏狂的大腿上,渐渐地,疏狂就感受到了大腿上面的一丝丝湿润。
这个大叔,哭了?
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这么脆弱地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即使他有吃豆腐的嫌疑,疏狂也不会安慰人,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轻轻地摸他的头,算是安慰。
前面这个人的头发硬的很,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手感并不好,疏狂又想起了之前她摸过的其他人头发的手感。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让自己,这么念念不忘的?
疏狂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所以即使可能是自己的亲人的人在自己面前哭,也毫无意外地走神了。
大叔哭了一会儿,没有感受到自己身前的人的动静,马上就离开了疏狂地大腿,像是不好意思自己在自己妹妹面前哭得那么惨地样子被人看见了,马上就不好意思地用白大褂地袖子随意擦了擦脸。
“妹妹,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让那些讨厌哥哥的人拿你下手。”
说着说着,眼看身前的人又有落泪的前兆,疏狂赶忙扯了扯他那脏兮兮的白大褂,说:
“我没事,你别担心别自责了,你.......你是我哥哥?”
她怎么这么多哥哥?
不对,她什么时候有过很多哥哥?
疏狂身前的人在听到疏狂地话之后身体有了一丝察觉不到地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在抬头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地妹妹低着头,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时候,他的眼睛闪过了一阵阵狠戾。
不过这丝狠戾在疏狂抬起头之后,就被他掩藏起来了,他不会放过伤害自己亲人的人,但他不想吓到自己的亲人。
大叔蹭地一下站起来,捧起了疏狂地小脑袋,盯着疏狂地眼睛认真地说:
“我是你哥哥,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名字叫墨疏狂,我的名字叫墨疏习。记住了?”
疏狂在墨疏习具有强大压迫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墨疏习在得到了疏狂地回答之后,才松了口气般的松开了限制着疏狂地双手。
疏狂注意到,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哥哥,手指修长,苍白但又有力,再加上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就很容易推出他是一个从事科研工作的人。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会得罪什么人,能让那个人作出犯罪的事情呢?
“哥,我这是怎么了?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疏狂这么问,还抱有一丝丝能从哥哥这里得到关于“系统”的信息的希望。
毕竟自己身上就带着一个系统,还要完成什么“功成名就”的任务,不知道点信息盲目去做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一会儿被别人买了还帮人家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