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枫明显一愣,不过却也是一瞬。南夜瑾一惯是这样的人,就如上次,毫不避讳的说出嫣儿在家宴上抚琴的细节,便是直接告诉你他在监视你,现在又一样。
明摆着拿帝王威严压死你,偏偏你又摆脱不得,且质疑不得,只能装作高兴的全盘接受。
在皇权面前,一切道理都不是道理。
“陛下说笑了,市井之物怎可与陛下私藏相提并论。”南夜枫陪笑着说道。
南夜瑾亲自替他们斟了酒,可宓嫣望着盏中粉色的液体,总觉得有血腥气,实在难以下咽。
她在凌王府亦或是云家,也是见惯人性淡漠,却不似这般。
千重繁华殿却是一张张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盆大口,什么真情,什么心意,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唯有权利,万古不朽。
“阿嫣不喜欢?”南夜瑾见她发呆,明知她是受刚才那件事影响,却还是故意问着。
“陛下莫怪,民女极少饮酒,也不懂酒。”宓嫣掩饰心中的五味陈杂。只望着早些离开。
南夜瑾心中叹息,当真还是怕自己的。也难怪,南夜沉那个人能和她说自己什么好话才是奇怪。
“陛下莫怪,嫣儿前些日子病了,如今才算痊愈。”南夜枫解释道。
“哦?病了?什么病。”南夜瑾挑眉,他自是知道其中缘由,却是为了试探南夜枫,记忆中他是一个直率且鲁莽的人,可现日一切,他却已不是那个简单的人了,他的转变倒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凌王府有一个南夜沉,已经够他受的了,若是再多个南夜枫......偏偏这两个人还都和她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