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床底下一声痛呼惊醒熟睡中的燕木泓,起身见那女人并不在床的里侧,鞋子却还摆在床边。四处张望的时候,就见里侧伸出来一只手。“燕木泓,你家的床怎么不靠墙放”一个毛毛躁躁的脑袋探出了床边。
这人晚上睡觉很是不老实。一个劲的往里蹭,余千好自然也就往里走。床帘遮住了视线,本以为这床的里侧应该是墙,结果往里一蹭,直接亲到了地板。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睡觉这么不安分。”燕木泓自觉不好意思。这是实在的,从小一个人睡惯了,谁知道自己晚上睡觉时做了什么?
但是这种不好意思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轻咳一声,“明儿个本王会让人换一张大床过来的,王妃也就不再替下人打扫地板了。”
“你明天还要睡这,你怎专门来祸害我”
“王妃此言差矣。王妃怎么说也是出生大家,本王又怎能如此待王妃。这样岂不是让底下的人笑话。”这人就是说话甚是中听。
“明明就是自己要掩人耳目,还要把话说的这好听。算了,谁让我不是你的对手。”余千好心里也道是的。这事,利益是双向的。
“昨晚听墙角的人是谁的?”余千好起身理了理衣物,继续将头发束为马尾,袖子底下露出洁白的手臂。
“太后的人”燕木泓刚好一撇,手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你手上的守宫砂呢?”忽然一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眸中窜出几分怒火。余千好被他抓疼了,恨不得咬他一口,“我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一个时辰都是和你在一起,哪里去找别人?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想试试能不能搓掉,结果,使劲的搓两下就掉了。”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没底气。燕木泓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便松开了手。“当真?”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千古以来的守宫砂没想到在她身上就出了这等事。别的女人点上这可朱砂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最后都败在了这女人的好奇心下。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项链上栓了一个戒指,看样式是个男式的,可一点也不像这个时代审美和工艺,估计是燕木泓从哪个洞里刨出来的。脚上带了一个脚链,那条脚链竟然没有接缝,一根完完整整的链子栓在自己脚脖子上。一颗黑色濯石如瞳孔般深邃,严丝合缝的吊在脚链上。这人是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王爷若是嫌弃我,你再给我点一颗就好了。要不,你就休了我最好。”
“莫要胡言”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你不应该要去上朝的吗?你莫不是要我给你穿”余千好瞧着那屏风上的衣物,扎眼。
“本王的王妃可真聪明,圣上给本王告假七天。所以呢,本王不用上早朝。可是现在本王要换衣物,进宫面圣。难道王妃要与本王坦诚相见?”余千好走到床边光着脚丫子穿上绣鞋,溜出门去。
燕木泓出门的时候,余千好正厅正在吃着她的早餐。燕木泓记得她早上出来的时候,走的很急,没有洗漱的。见到燕木泓出来,麦冬和麦春就开始拉了拉她的衣袖。一家之主还没开始吃饭,其他人是不能开始先吃的。“
我先申明啊,我们根本就不算一起吃的,所以我也不算先动筷子的。”燕木泓见桌上的朝饭被均匀分成了两份。一边余千好正在啃着,清粥小菜,配上一个馒头。另一方当是给他的,一道道精致的糕点点心配上寻常的粥水,形成了鲜明的阶级对比。燕木泓坐在了圆桌的对面,看着对方不甚优雅的手撕着馒头,甚至与都要怀疑有没有洗过手。
“为何你食的如此之少?”燕木泓问道,夹起一下块云酥往嘴里送。“少吗,不少啊。我吃完了。您老人家慢点吃”说完拍了拍手。“本王也有饱意”说完也放下手中的青瓷小碗。
“王妃,可是安分些”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余千好瞧了瞧,那像是没有动过的早饭。响起了那句,你为何吃的如此之少。呵,男人,原来是嫌自己吃的太多。想到他的真实意图后,对着他走的方向狠狠挥了挥小拳头。
以燕木泓的耳力听到这是不成问题的,啃了啃刚刚顺走的馒头。吃少点,睡觉就不用占那么多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