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街口,就看到我们“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李四”对着另外一个多宝阁的伙计说道“唉,快看!快看!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今天也跟着他们家的大队人马出来了呢!”李四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比周围的人听不到。
而那个多宝阁的伙计则用不屑的语气说道“你这人真是的,看美人儿你就站这看呗,叽叽喳喳的你烦不烦啊!”
李四故作惊讶地大叫“兄弟,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跟老哥我装糊涂。这小美人儿今天差点儿就不能过来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那个伙计配合着李四大“老哥哥,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假的?还差点不能过来?这小美人儿昨天怎么了?”
“怎么了?”李四抻着长音说到“看来兄弟你是什么也不知道啊!这小美人儿自打昨天一亮相,那就好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风华绝代,一时无两。也就是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能够与其平分秋色。咱们这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们,哪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你别看他们一个个大白天的人模狗样的。这到了晚上之后你是不知道啊,一个个原形毕露,凶神恶煞一般带着家奴与打手就要到青州商会去抢人。”
那个伙计故作惊讶地大喊“我的天呐!还有这事儿呢?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抢人?不要命了?”
李四则摆出了一副“我知道的比你多”的臭显摆的表情说道“可不是嘛!好在昨天他们都扑了一个空。”
那个伙计不解的问道“扑空了?不能吧?咱们眼前的青州来的这些家伙才是外来人口。那些在京城土生土长的纨绔子弟们能扑空了?老哥哥,你这就是瞎编了。”
李四见到那个伙计不信自己的话,赶紧解释“兄弟呀,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青州人在青州商会斜对面盘下了一家酒楼。他们在那里打牌,唱大戏,说评书。整个青州商会,连个看门儿的都没有留下,纨绔子弟们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愣是没见到一个活人。”
那个伙计有些不屑的说到“这些家伙,也难得他们能有这份耐心。凭他们的家底如果把这些功夫用在读书上,将来肯定能出将入相。身边还会缺女人吗?”
李四挖苦那个伙计说到“兄弟,这就是你没有见识了。你以为他们整天游手好闲的就会缺女人了?他们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闭上眼睛随便挑出来一个就比你家里的强。”
李四说罢哈哈大笑,他俩周围那些纯粹就是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哄笑。
那个伙计涨红了脸,故意像是斗气的一样回敬李四“你笑什么笑?他们的妻妾不也比你家里的强?”
李四被那个伙计怼了一句之后,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到“那肯定是比我家的强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出来看这个小娘子啊!”
说罢,李四又捅了捅边上一个看热闹的大个子说到“大哥,你说我说的在理不?”
那个大哥十分配合的说到“就是!就是!我的老婆要是能这么漂亮,我一定老老实实在家看着,我才不出来瞎折腾呢。”
李四指着那个伙计说到“你看看,大伙不都是这么回事嘛!俗话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些纨绔子弟们也是这样的。他们的妻妾说是貌美如花,那还得分跟谁比。说一句好听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小娘子面前,她们那就没法儿看了。那一个个的纨绔子弟昨天白天跟着青州人跟了一整天。这也是看到了那些搂不住火的地痞流氓们被青州妖道们当街暴打,又被维持秩序的官军给带走了。这才勉强忍到晚上才拉起人马动手的。”
那个伙计好像终于茅塞顿开一样点头说到“噢!原来如此!大哥,你快说说后来又怎么了?纨绔子弟们不是都扑空了吗?你怎么就说这小娘子今天差点没能过来?”
李四大声的嚷嚷“本来大伙都在青州商会外边儿等着。纨绔子弟们互相一照面就知道对方都是什么心思。不过正主还没有出来,也不好直接翻脸。一个个的都是按兵不动。也算是相安无事。后来酒楼里的戏散场了。青州人马乱乱哄哄的要回青州商会去睡觉。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陌生人,把整条街都给堵死了。恰巧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青州妖道他们。当下一声呼喊。几千人各拉刀剑就要过来抢人。当时你是没有看见,那明晃晃的刀剑一齐出鞘,映照着街面上灯笼的火光,就像是一条没头没尾的金鳞长龙,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那个伙计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到“我的天啊!这么大的场面。”
随即他又反问“大哥你是不是又在吹牛了?刚才你说过去抢人的纨绔子弟将整条街都堵死了,那你是怎么挤进去的?我跟你讲,造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李四缩起脖子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之后,又直起身子说到“什么叫吹牛?我跟你讲,小老弟,我家邻居大哥的妹夫就是那家酒楼的厨子,昨天晚上那是实在忙不过来了,最后朋友托朋友求到了我的头上,请老哥哥我去打下手,所以我才知道的这么详细。”
说到这里,李四又板起脸来对着那个伙计说到“小老弟,我这给你讲这小美人儿,你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到底还听不听啊?”
不等那个伙计答话,身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抢着说到“小伙子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不会聊天就搁一边闭嘴听着,让大哥继续说。”
前后左右都有人正听到心痒难耐的地方,跟着李四一起数落着那个伙计。
还有人劝李四“大哥,你别跟那小子一般见识,你赶紧继续往下说,我这听一半了,你不说我现在浑身难受。”
李四拿眼睛瞟着那个伙计说到“哼!今天这是看大家的面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刚才我说到哪了?噢!对了,话说当时几千人拉出刀剑都要冲着青州妖道要人,那青州妖道也不是泥捏的,现在的青州妖道那可是皇帝陛下眼前的大红人,眼前这些没见过的人哪会被他们放在眼里,更何况眼前的家伙还口出狂言要把自己师门的人带走,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火气上涌的青州妖道也拉出兵刃就要当场动手。眼看着已经开始互相推搡马上就要械斗了,他们青州妖道的狗头军师,那个叫长开的人从后边跑出来分开了剑拔弩张的两路人马。”
那个伙计问到“长开?就是那个钦定的驸马爷?这个家伙的人品可不怎么样,这边已经有了漂亮的公主做老婆,那边还不安分。我昨天听说他这一道上可有好几回对这小娘子动手动脚的,都不避人,真是羡慕……啊呸!气死我了,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李四听到这里也是义正言辞的跟着声讨“就是,勾肩搭背的,臭不要脸。再说了,谁喜欢随你不知道,谁讨厌谁你还不知道吗?我跟你们说,那个小娘子根本就没看上长开,长开动手动脚的时候,小娘子好几次都挣脱了,最后小娘子拔下珠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逼,那个长开才住手的,真是个人渣。”
李四说在“人渣”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停的跟着咒骂。
这时又有人说到“唉!我可是听说了,长开昨天就遭了报应了。一个气不过的大汉分开人群,拦住了青州妖道,一掌就把长开从马上打了下来,那个长开掉在地上后半边身子都在呼呼冒血,痛快!”
李四这时不屑的说到“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打了长开的那个大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人叫蒋太岁,是开戏园子的蒋老板的独生子,那蒋老板明面上开着戏园子,暗地里还拐卖小姑娘,那个姓蒋的小子看着他爹卖了多少年的小丫头也没有见过像这个小娘子一样漂亮的姑娘。当下就不管不顾的出去抢人。京城的地面哪容得下这人贩子撒野,马上就被官军给拿住了,官军顺藤摸瓜把他老爹也捉了起来,也是这爷俩坏事做尽碰上了青州妖道,苍天开眼啊!现在这爷俩全在死囚牢里等死呢。”
大伙一听这里边还有这事,顿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喊着什么“苍天有眼”之类的话。
这时李四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之后继续说到“咱们继续说这长开,长开问明白了这些纨绔子弟们的意思之后说到,师妹呢的确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在京城安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家女百家求,今天你们来这么多人,我师妹可就这一个。还有我的师妹眼光高,曾经许下誓言,将来他的夫君必须家财万贯,而且要文武双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然宁死不从。”
那个伙计听到这里又说到“这一听就是让那些纨绔子弟们自相残杀的诡计啊。”
李四接话说到“谁说不是呢,不过当时那些纨绔子弟们早就被小娘子把魂给勾走了,哪还管那么多,别说是眼前这些个纨绔子弟,只要小娘子一声令下,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