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死!凭什么我和她一样努力,最后却只有她考上了S大!凭什么她就算在酒吧里学习也能考上S大!凭什么?凭什么!这不公平!我不服!”
木枯站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等他喊完,这才平淡的说了句:“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盯着张鸣谦的双眼,近乎冷酷的一字一句说道:“因为你太垃圾了。”
没等张鸣谦再次发作,木枯就接着说道:“还有,我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张鸣谦满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了,又变得惶恐起来:“表哥,为什么?”
木枯嗓音淡淡,面无表情:“别再叫我表哥——今天在酒吧,我被警察拦了,于是把某一青年和徐青青一起去过酒吧的事说出来了。”
“什么?表哥,你怎么能把这些告诉警察!”
张鸣谦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七拐八拐的像支漏风的笛子。
木枯:“我又不知道那人是你。”
张鸣谦开始焦躁起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木枯面向张鸣谦,后者的眼睛则瞬间亮了。
木枯把他的表情收在了眼里,却是嗤笑一声:“坐在家里等警察上门。”
张鸣谦像失了魂一般,愣怔片刻,又突然抓住木枯的胳膊:“他们不会要判我死刑吧?”
木枯云淡风轻的反问道:“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不明白?”
张鸣谦瞬间脱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吓的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飘哪儿了,只是拽着木枯,一遍遍的央求:“表哥,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对,你肯定是有办法的……”
木枯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鸣谦,眸光中没有一丝怜悯:“我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不过是警察再来找我时保持沉默罢了,可你要知道,我今天说的已经足够了,他们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张鸣谦目光涣散:“表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这份大恩我以后当牛做马来还。”
木枯蹲下身,一只手搭在张鸣谦的肩膀上,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薄唇微动,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四个字:“大恩是仇。”
张鸣谦喃喃道:“你真的不肯帮我吗?”
木枯笑了声,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十分荒谬:“人命官司,我担不起。”
张鸣谦突然抬头对上木枯的眼:“你会后悔的。”
木枯毫不退缩的回看着他的眼,张鸣谦甚至能看到那如泼了墨般的黑眸里的冷淡,连微微上扬的眼尾都是一抹凉薄又嘲讽的弧度。
木枯没再理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动作却短暂的停了一下,他没转身,只说了句:“这件事,你自己告诉舅舅和舅妈吧。”
说完这句话,门在木枯的身后关上。
木枯走后,屋子越发显得空荡,张鸣谦看了一圈,然后低下头,嘴角扯起一个诡异的笑:“既然表哥你这般无情……”
那我就只好给你点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