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瓷月没有想到好一段时日不见聂桑榆，她嘴皮子居然见长了起来。
更是没有料到聂桑榆这次不乖乖的掉到自己的坑里面，忍不住有一些怨念的咬住贝齿。
心里面恨不得将自己眼前的聂桑榆狠狠地教训一顿。但是，碍于自己还是没有什么能力和聂桑榆翻脸，不得已只能保持表面的“姐妹情深”。
“月儿，此事你说得倒是不对了。”聂老夫人见此情形，眼里带着几分慈祥开口言道：“你对姐姐的好，我老婆子能理解。可是，如今你姐姐自是穿不了这样鲜艳的衣服。”
聂瓷月听闻聂老夫人这样说，脸上恰到好处的多出来一丝愧疚。
低下头，聂瓷月柔柔言道“祖母教训的是，若非是月儿离女学之前未曽打听过府中的情况，便不会穿这般鲜艳。况且，大伯也是从小将月儿看大的，月儿理应尽一份孝心的。”
聂桑榆听到聂瓷月这样子说，眼睛里面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讥讽。
装模作样谁不会，只不过是看谁比得过谁而已。
“是啊，祖母，你也千万别怪妹妹。若是妹妹有心的话，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么说也只是妹妹的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好一个无心之过。
昔日竟是她聂瓷月小瞧了聂桑榆，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利落了。
眼看眼前的场景越发地维持不下去了，聂瓷月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好结束这尴尬的场景。
急中生智，聂瓷月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接收到聂瓷月的眼神信号，心领神。
“老太太，奴婢斗胆插一句话，还王老太太恕罪。”
聂老夫人看忽然行了个礼的丫鬟，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很快被她按捺下去了。
“说吧，有何事情？”
那丫鬟颔首，将自己的身体又再次的往下弯了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回禀老夫人，小姐在这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若是再不去二夫人那里的话，恐怕小姐向二夫人有一些不好交代啊。”
老夫人听了这番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而聂瓷月看到了夫人沉思的模样，眼睛里面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得意。
聂桑榆看到聂次月这个样子，微微勾起嘴角。
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让聂瓷月舒坦坦呢？
“也是，祖母这里自然比不上二夫人那里。妹妹牵挂二夫人也是应该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倒不妨让妹妹先去探望一下二夫人，以免二夫人心中焦急。”
聂老夫人淡淡的抬起了头，掀了一下眼皮，却让聂瓷月此时此刻深陷于冰窖之中。
老夫人的眼神确实有一些可怕，若自己不是为了在老夫人面前多刷一些存在感，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屈尊来到这。
聂瓷月的心里面有一些惊慌，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谦卑。
“也是，二丫头都来这里那么久了。若在回不到自己母亲那里的话，那心中也有一些怨念了。”
聂老夫人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般慈祥，可是早已经两世为人的聂桑榆又岂会看不出来老夫人眼睛里面那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
看来聂瓷月现在在老夫人这里，完全没有了一分好感了。
聂老夫人本就不喜聂瓷月的生母许氏。
毕竟当初聂老夫人为二爷指的可是京城南庄的千金小姐，却不料二爷上山赴宴的时候被那许氏迷的谁的话都不听，一心只想娶许氏。
无奈之下，聂老夫人只能够将原本定下的那门亲事给拒了。又草草地举办了一场婚宴，将许氏给迎了进来。
所以爱屋及乌，厌屋及乌。
是聂瓷月不受老夫人欢迎也是正常的。
“既然祖母都这样子开口说了，月儿也只能告退了。月儿改日再来拜见祖母，还望祖母好好保重身体。”
聂瓷月见聂老夫人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以为没有什么大事，便欢欢喜喜告退了。
却没有看见聂老夫人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
聂桑榆感觉自己是戏也看够了，也是时候该告退了。
看着老夫人，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回祖母，既然妹妹都已经告退了话，那么我也便不在这里多留了，毕竟渊儿那里还有功课要我去监督。晚上，孙女再来陪祖母用膳。”
聂老夫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让眼前的聂桑榆和聂瓷月离开梧桐苑了。
待到聂桑榆和聂瓷月离开之后，聂老夫人幽幽地看了一眼这越发显得冷清的梧桐苑。
“乔嬷嬷，这月儿现在越发的像许氏了。心里面和她母亲一样都是那些歪门邪道，这孩子以后不能亲近了。”
乔嬷嬷忽然听到聂老夫人这一声悠悠叹息，看着老夫人，眼睛里面满是心疼。
“老夫人，你为这个家忍让了太多了。”
没想到聂老夫人听闻这话，反倒是自嘲的笑了笑。
“忍让吗？可惜了，他们若是有你这般聪慧，我何苦现在那么老了还要操心这些事情？”
乔嬷嬷听闻这话，不由得低下了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聂老夫人。
反倒是聂老夫人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人老了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了。”
而另外一边的聂瓷月离开了梧桐苑之后立刻显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这该死的聂桑榆没想到那么久不见了，居然嘴皮子越来越利落了。居然当众敢让本小姐下不来台，太可恶了！”
聂瓷月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眼睛里面满是气愤。
而那丫鬟听到自家小姐这样子说，心里面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聂桑榆那边反倒是今天聂瓷月狠狠地在自己这里吃了一个瘪，表示十分开心。
“话说几日未曾见过弟弟了。喜儿你等一会儿和小姐我去书房看看渊儿，我要看看他现在功课学的怎么样了。”
见聂桑榆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喜儿点了点头。
“是啊，若是少爷知道小姐你今日去看他那应该会非常开心吧！”
一想到聂知渊，聂桑榆的心情便不由的好上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