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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罪人

伽罗看着两人喝得都有些半醉,这才来到两人身旁给他们都倒了杯茶道:“行了吧,我看你们也有些时候没这么猛的喝酒了,为了身子着想,也不能再喝了。”

“不不不······”李白红着脸,摆手道:“这喝酒呢······我每天都喝,而且从来就不少喝。但是呢······什么时候最尽兴?那只有和老苏一起喝的时候,那才有这真正喝酒的感觉。”

“哈哈,伽罗,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酒量很糟,可这爱吟诗的朋友呢,也好不了多少。都喝不了多少,就神志不清咯。”

“我其实有些好奇啊。”伽罗对李白道:“诗仙大人······您是怎样找到这里的。”李白耸了耸肩道:“你们可别说我吹牛啊。”便把他如何重返到三年之前,再在长城熬了三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紧接着他叹道:“情报网已经被侵蚀了,想要知道长城的真相,终究只能我自己来看才行啊。”

“也······也就是说你返回了三年,就回不去了,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苏烈很是惊愕,道:“老李啊,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啊,而且还得在西域这么不安定的地方。你不作诗吗?”

“做什么诗啊!”李白不住地摆手,道:“现在的李白,可是和你苏烈一样,是个忧国忧民的爱国诗人。狄仁杰让我做侠客剑仙,这两者嘛,我现在选择做个侠客。这株草就是我立的志,含着这株草,就不会再吟诗了。”说着,他又把放在桌上的草含在嘴里,叼着有模有样的,俨然是个叼草老手。

“好啊,你我都已不是过去的你我了。”苏烈笑道:“当初的李白放荡不羁,乃是云游天下的自由诗人,现在却成了忧国忧民的侠客诗人。当年的长城守将苏烈,却成了都护府百姓们之中的教书先生,实在是可叹啊。”

“所以我才奇怪。”李白奇怪道:“老苏啊,你真的没有想过回去长城吗?据我所知,现在的长城群龙无首,十分依赖于你这种领袖啊。”

苏烈一听,陷入了沉默。伽罗却在一旁点着头,她也有劝说苏烈如此的想法,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既然李白提前说了,她自然会赞同。

苏烈看着李白,也扫了扫伽罗,几经内心斗争之后,终究还是摇头道:“我是个罪人,即便我回长城,朝廷也不会相信一个罪人。如果······朝廷能够派一个真正的领袖来领导长城,那么我非常乐意回去,为了长城,为了故乡,苏烈可以付出一切。”

他斩钉截铁说了这么一通,毫无任何停顿之意。李白点了点头道:“好,正巧朝廷正在选拔新的长城领袖,如果真的有合适的人,你可得答应我,回长城啊。”

“没问题。长城在,故乡就在。”苏烈和李白一起起身,并肩而立,眺望着东方长城方向,伽罗看着两人的后背,对长城,不禁也多了一分敬意。

“绵延万万里的脊梁,撑起家国傲骨!”

“哈哈哈哈哈哈,来干来干!”

“与友人分享美酒,滋味会更加甘醇。”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咦,那位剑仙李白呢?”伽罗倚靠在墙边,不自觉睡去,等她醒来之时,李白已不见踪影。唯有苏烈又屹立在昨日黄昏站立的地方,紧紧盯着长城方向目不转睛。

“他吗?当然是回长安了,他等这三年就是为了和我见面。并且,此行返回,更是要为长城寻求新的领袖。”

“他从现在回到了三年前,又在三年前熬了三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时空的剑仙也已经返回了三年前,所以······所以他们两个同一个人才不会碰面对吗?”

“不错。那个什么沉稳之力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这王者大陆之中还真的存在能够穿越时空的东西,战士······”

“沉······沉稳之力?”伽罗的眼睛睁的老大,震惊道:“是叫沉稳之力吗?”

“对啊。”苏烈也有些诧异道:“老李是这么说的,难道你也知道这个东西?”

“不······没有,只是三年前千窟城毁灭之时,我收集了剩余的所有的文书,这里······这里有记载一个叫掌控之力的东西。应该······应该就在千窟城之中,我怀疑魔种之所以攻击千窟城,和这个掌控之力有关。”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了那她珍藏许久的一页羊皮纸。

苏烈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半天那破损了许多的羊皮纸,那上面剩余的字迹虽然模糊,却也能够辨认出“掌控之力”四个字。他思索着:“这掌控之力和那沉稳之力又有什么联系?”

“肯定是和沉稳之力一样,有着超强的功能,所以魔种才会向千窟城发起进攻,它们就是想要掌控之力。但是我也可以肯定它们并没有得手,所以······所以我想回千窟城看看,掌控之力一定还在那里!”伽罗一想起自己陨落的故乡,情绪就很是激动。

“你的想法没错,但是说到回千窟城,确定不需要多思考思考吗?”苏烈没有直接反驳伽罗的话,而是循循善诱,解释道:“你也知道,千窟城深入云中漠地南部,即便是从都护府赶去也需要许多时日。都护府战役刚刚结束不久,这里的百姓和军力元气大伤,不可能有人跟我们去千窟城的。如果你执意要去,那也没问题,不过只有我陪着你,到时候遇上大批魔种,咋们可都只有一起埋在千窟城的份儿。”

“再说了。”他又补充道:“魔种的目的就是掌控之力,而它们又没有得手,这样岂不是好?掌控之力现在好好的埋藏在千窟城之中,咋们只要不把它找出来,魔种就定然得不到它。那样,它们的目的就不会得逞了。”

“也许是吧。”伽罗想着就连魔种·炎怒在之前都亲自出动,若非兰陵王拼死引诱,都护府已然不复存在,不知兰陵王现在情况如何。于是她选择了答应苏烈,但她的内心仍旧无法平静,自己的故乡,蒙受不白的毁灭,而毁灭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压下前去寻找的念头,是无比的痛苦。

“大唐的罪人呐,本没资格再为国事考虑,但是责任要求我不得不这么做。”苏烈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修书一封,说明了掌控之力和沉稳之力以及千窟城的关联,将书信送向了长安大理寺狄仁杰手上。

“大唐的鸽子,都这么灵吗?”伽罗看着苏烈将信鸽放飞,很是好奇。苏烈仰天看着信鸽渐渐远去,点头道:“这些信鸽都是希望······它们会将希望不住地传递。”

大唐,长安。

“以后,可别这么轻易的死了。你每爆炸一次,长安的防御系统都会瘫痪,直到你恢复为止。并且,千年前封印的圣贤身上的封印,也在随着你的爆炸次数而减弱。”武则天率军临行前,不住地嘱咐钟馗。

“明白。”钟馗微微晃了晃脑袋,道:“千年前,墨子大师创造我的时候,便告诉过我,我与长安共存,但并不代表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死。不过陛下请放心吧,只要有钟馗在,不论沉稳之力,还是守护之力,歹人绝不会得手。”说着,他拍了拍已经重新恢复了光亮的胸口。

武则天率程咬金、秦琼等将领就此出征北地,狄仁杰和魏征、秦不桧等文官一路送行出了长安城之后,方才返回。

一脸尖嘴猴腮、看起来很是精明的秦不桧看起来很是放松,道:“此次陛下御驾亲征,率领着战无不胜的秦叔宝和程咬金,外加镇守边关的李靖,我想此次安禄山定然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我们也不必吓唬自己,都放宽心吧。”

“没有那么简单。”魏征声音很是低沉,仿佛有什么怨气一般:“北地防卫要塞潼关如今已被贼兵围困。李靖兵力不够,不知道能否在陛下赶到之前顶住,一旦潼关有失,那我军就会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之中。右相,此等关键战役,可不能太莫名自信啊。”

“好。左相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也不必给我面子了。”秦不桧干笑几声,道:“不过左相你也得清楚,咋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好长安,千万别让西门嗔那厮又找到机会。对了,狄仁杰,捉拿西门嗔的任务,可是在你头上的,千万不要忘了。”

“明白。”狄仁杰不敢回应太多,他非常清楚,在魏征眼里,只有错误和缺陷,没有完美的任务。要是说的太多,一定会被他不断地质疑那些可能有缺陷的地方,立刻转身对赶来的李元芳低声道:“探听的如何?有西门嗔的消息了吗?”

“他······他近几日似乎在南门一带徘徊,嚣······嚣张得很呐!”李元芳咬牙切齿的说道:“明知我们就在找他,却还是如此招摇的暴露位置,实在是找死!”

“很好!集结密探,一同前去包围南门,让他插翅也难飞!”狄仁杰也恼火不已,立刻和李元芳前去调集大理寺密探。

“李白!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出来送死!”惊天动地的吼声骤然从长安中央的街市爆发出来,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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