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谈谈”为了避免惊醒某人,他板着铁青的脸向力尚悯命令道。
“亲爸爸”抬头,黎子菲扔下手中的芭比娃娃扑倒欧智煊的怀中。
抱起黎子菲,他问:“菲菲最近乖不乖,有没有想爸爸。”
“有”在他的俊脸亲吻了下,黎子菲露出洁白的小贝齿呵呵笑着。
“嘘!别吵醒妈咪,乖,去跟哥哥玩,爸爸要跟这个哥哥聊聊。”
“你好”起身,力尚悯说着流利的中文,接着,很友善的伸出修长的手跟欧智煊问好。
反而,欧智煊挺直背脊傲然注视着力尚悯那张可爱的脸蛋,阴霾的凤眸半眯,浑身都散发出敌意。
背对着力尚悯,他冷凛唤着第二次:“出来谈谈”
力尚悯微笑,两手放在手袋中。
院子外,欧智煊陡然回身一拳挥向力尚悯嫩白的脸蛋上。
闪身,力尚悯侧身躲过这个来路不明的见面礼。
力尚悯依然微笑,“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别用这种错误的方式表达,很危险的,如果严重一点会导致淤青里的血液凝聚成块,到时候很难消散。”
出于职业病,力尚悯嘀嘀咕咕的唠叨一堆医学基本常理。
怒火汹汹燃烧,欧智煊浑身都不是滋味。
沉定,他轻轻地拍打着衣领上的灰尘,明显是在向力尚悯表态“他的手很脏”,难以屈服,他的心里却呢喃着“该死的,这小子既然会跆拳道。”
微笑,他矜持着原有的态度问:“看上了我的女人”
淡定,力尚悯柔和的目光移向那扇明亮的大门,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要来这里,单单纯纯的一个礼拜而已。
或许是缘分,上个礼拜他调职来到这所市中心医院,然后她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她莫名其妙的捏着他的脸蛋说皮肤很好像婴儿般细嫩,第二天第三天,她的举止更令他出乎意料,晚上他会想起她染红似血的唇瓣,她明韵的棕眸,她的矜持、她的骄傲、她的冷淡。
甚至她总是嘴里说着你走开,但她从来不会真正去生你的气。
你认为她脾气不好,她认为你不够迁就她,还耍大小姐脾气。
冷战……而最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彼此互不理睬……
怔仲,他轻声回答:“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力尚悯的温柔消散殆尽化为讽刺,同样是不痛不痒的声调。
听不出悲喜和愤怒,抬眸,那电缆上的灯光渐渐柔和……直到沉溺在朦胧中。
他说得对,可此时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
眉梢拢合一团,涂个痛快,欧智煊心里引埋的话霎时脱口而出:“女人是我的,她愿不愿意还是我说的算。”
“不能如自己所愿却把自己的快乐施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中,原来商业界赫赫有名的欧少是个衣冠禽兽、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力尚悯轻声笑了笑,那洁白的小贝齿在闪烁着。
突然,力尚悯觉得这个话题没有意思。
转身,他与他擦肩而过送上一句忠告:“不属于你的若强留,你只有等着面临残局、收拾悲剧。”
院子外的大门缓缓关闭,欧智煊混沌的脑袋乱成一糟,方才力尚悯说的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脑海转动,挥之不去。
进入厅内,他嘟哝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抱起她,他间接无视身后站定的“人”那幕严苛的目光,人是他的,想阻止也是无济于事。
丈母娘而已,他何怕之有。
心有余悸,他放轻步伐走上旋转楼梯,为的,是要避过三个小鬼的视线。
进入房间内,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帮她脱掉高跟鞋放在角落。
透过窗户里映入的月光,他伸出手轻抚她额间的发丝,抚过她白皙如玉的肌肤。
从何开始,这个女人开始变得这么迷人。
大清早匆匆忙忙的赶去机场,为了能与她见面,没想到这个小狐狸精却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穿着暴露,揪着高高敲起的臀部他冷冽的凤眸狠狠一眯,魔爪伸向她的胸口。
轻轻地把拉链拉开,短裙扔在地面,这一幕引起了窗外羞涩着月光悄悄地躲进乌云的身后。
半夜,某人却因为下体的波动而苏醒,意识到某些物质,她立即甩掉困意。
睁开眼,那张布满汗滴的俊脸和结实****的躯体映入她眸中。
不可思议,她是在做梦吗?
“乖,小野猫把腿张开。”诱人的音质洋洋入耳,迷惑了她的芳心。
懵懂,她吱吱唔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明明就在沙发上睡觉,然后….
醒来却遭到别人非礼、蹂躏….
清洗潜意识里的倦意,她抬起脚一把踹他到床下道:“怎么会是你?”
无趣,他从地面上爬起来捡起桌面放着的香烟抽着。
沉默,他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
她警惕的防备着他,生怕他犹如前几年般不顾一切的啃咬她的躯体,吞噬着她的灵魂和肉体。
如魔鬼、如夜叉….
恐慌的那夜是那样般的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曾记得来巴黎的那日,天空中飘落着阵阵的雨丝,雨丝被冷漠的风吹拂在空中留下唯美的弧线,飘落到发丝凝结成水滴,从发梢中悄悄地划落划过眉间,流进眼里,缓缓地进入到心中化作一抹迷惘的泪。
“乖,今晚从了我。”极为诱惑,那催眠般的音律是那样般的温柔、那样般的勾魂摄魄。
轻弹烟蒂,他****着身躯走到她的身边。
她倒退,“你别过来。”
通常每一女人都会说: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动物、用上半身思考的男人才是人。
偏偏他是个动物,而不是人。
“从我一次,我不把孩子带走。”逼不得已,他必须用这种口气去威胁她。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软的不吃,吃硬的。
怪他、恨他,他都接受。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全世界的女人还没有死光,你不是很了不起的吗?女人不计其数为了满足下身什么都做得出。”她冷笑,“那何必要犯贱来找我”
闻见这话,他足以明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