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盘算着岁月、她已经三十岁了。
从十七岁开始她的生活就像一个噩梦、她的人生更像一个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会涌来大灾大难、她怕养不活三个小鬼、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上不了学、所以她很努力、很努力。
活了那么多年她不曾知道自己的目标、而她的愿望是让上帝挽救她的青春别让人噩梦纠缠她、的确、上帝是多么的冷血无情。
“妈咪不开心吗?”
陡然一个幼稚的奶声奶气的音质扰乱她的思绪,梦中惊醒她努力逼退眼眶边旋转的泪花说:“没有”
“妈咪,外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想吃红烧排骨了。”接着,黎子寒凑上来。
“我想吃满汉全席”黎子铭举手。
“好吧!我给夏细分女士打个电话,不过了如果影响到她的约会你们就…”她摇摇头,“完蛋了,后果自负。”
拿起电话,她立马拨下熟烂的数字。
“喂!”接通了。
“妈你在那里,赶快回来。”她的声音低沉而懒慵。
“怎么,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就是两个小鬼闹着要吃你煮的菜,还有,妈,你的更年期不是一般的恐怖,我看啊!恋爱中的人容易失魂但也不至于老是溺在鬼佬的家里住。”突然她的话语柔和了,“有空就回来帮我带带他们,别人小鬼们担心了。”
“好好好。。。。别说了,我先跟阿衫出去吃个饭,下午就回家,好了,就这样,挂了。”
嘟嘟两声,到嘴的话还没问了?
“阿衫”她突然感到疑惑的叫着。
“妈咪,外婆怎么说?”
“外婆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凑上前问道。
把手机放好她耸耸肩回答,“你外婆说现在要去约会、晚一点在回来给你们煮饭吃。”
“妈咪,我们中午吃什么?”黎子铭的拿出袋子中的玩具把玩着问道。
“我饿了”黎子寒捂着小腹委屈的嘟起了滋润的小嘴。
“做妈的真不容易”颔首,她起身。
进入厨房内冰箱里剩余的蔬菜也不多了,绿油油的菜心不比昨晚新鲜、还有冰冻的猪肉、她很少煮饭简单一点会煮,至于像夏细分女士的满汉全席和一些名菜她可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而她的结论是:女人生来不是下厨做饭的、娶了不是专门当作生养的工具、对于这个世界人人平等、早已没有了男尊女卑的传统习俗和法制、现在男性比女性多、说不定下一个世纪女人就变得很抢手喽!
洗好饭锅煮饭、接着洗菜、接着炒菜。。。。
一阵忙碌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劳动的结果、半生不熟的米饭、黑乎乎的青菜、炒焦的猪肉。。。。
饭桌上,两人转动着眼眸子盯着眼前的两盘黑乎乎的菜和一旁放着的米饭。
“妈咪,这是什么?”黎子铭指向那盘烧焦的猪肉。
“青菜为什么会是黑的”黎子寒夹起一条菜心问道。
“那个。。。。”其实,她压根就不会煮饭做菜只会煮鸡蛋面而已。
干笑,她无从回答两人的问题。
一直以来都是夏细分女士在做饭,她呢?只会等着吃、她这个妈不在家自己饿了就出去吃点披萨和杯咖啡呗!做饭、勉为其难的应付一下下。
-----叮咚
闻见门铃响了她侥幸逃脱两个死缠烂打的小鬼迅速起身跑到院外开门,怔楞,眼前的人把她惊吓到了。
“你好,黎小姐。”柔媚的嗓音阵阵绕耳,穿着一身宽松长裙的贝若抱着怀中的宝宝站在黎莹的面前,此时的她少许肥胖、不如从前般纯美。
“你怎么会在这里?”话突然脱口而出解开了心中的疑问。
“我是来找煊的”贝若的话语依然柔和。
呆滞。
她哑口无声,不知如何回答她。
“煊没有来这里吗?”贝若不依不饶的接着问,话里听不出有任何意图和醋意。
“她不在这里,不过,我知道他住那。”音质越来越小,她翻腾的心不知滋味。
“那你能给个地址给我吗?”贝若轻轻拍打怀中的宝宝,哄了哄。
注意到贝若怀中的婴儿黎莹的心口蹿上一束怒火,可刚刚想说“不行”到口的话却是,“好”和微笑。
说出地址后她送贝若上了计程车,看着车辆远去她轻轻叹息。
偌大的失望摧毁了她对他的好感,两个儿子难道还不够遗传香火吗?
别的女人照样为他生了小孩,他把她当什么了?宝宝看似刚刚出生难怪在她受伤的那天他人早已不知踪影。
走进院内,她干笑了声说:“狗改不了****、猫改不了偷腥。”
既然有了别的女人那为什么还要死死缠着她不放,而且亲手揭下她的挑花。
苦笑,她低声呢喃:“果然是个自私的男人”
“该死的女人你说谁自私?”
陡然一惊欧智煊抱着睡着的黎子菲出现在她的面前,绝望,连眼神也那么无神。
华丽转身,她从他怀中抱起黎子菲。
“那,这个给你的。”没有斤斤计较,他间接递上那款长装外套,原来这个女人在想念他心里不由得小小的开心。
睨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她冷哼了声说:“少在我的面前献殷勤,我不稀罕,我想或许有人更适合它,还有,你以后禁止踏入我家里不然我就报警了。”
跨入厅内她狠狠地将门关上,霎时,厅内一阵锐耳的杂音在厅内回荡。
“什么,皮痒了吗?女人。”他的怒火冒三丈高。
拍打着厅门,他歇斯底里狂吼:“女人你给我出来,我好心给你买衣服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滚出来不然要你好看,臭女人。。。。”
不料,某人的头顶被直直的泼下一盆冷水。
“欧少,我想你也该清醒一下了,现在不是做梦的时候。”收好面盆,她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冰冷的水淋湿了他的全身,打个喷嚏他伸出手抹去脸颊的水滴,嗅了嗅手上的味道问:“这是什么?”
一看,头顶上掉下一块菜叶。
咆哮,他疯了般踢打着门,“臭女人,我跟你没完。”
厅内,她敲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埋怨,“不要脸的男人,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