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跟着我有什么阴谋。”
搅拌苦涩的绿咖啡,淡淡的香味流淌着飘逸和纯真犹如潺潺清泉洗濯着她疲惫的心灵。
萧谨城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想也想不通。
双眼迷蒙。
是谁深情不悔的眼神轻易惊醒沉寂的梦海?不可计数的叹息在漫长的寂寞里顷刻变成一曲不休不止的咏叹调,随滚烫的心跳编织出一阕忧郁的词谱,深情吟唱,那些天长地久的诺言如三月里的桃花雨从诗歌的血液里淋漓而出完美的结局,以地老天荒的姿势上演着戏码。
蒙蒙细雨洗礼她遍体鳞伤的身躯,这个冬季过后仍然会有新的希望与躯壳。
春天里,枝头上悄悄露出的嫩芽足以是最好的证明,象征着明天的明天赐予的美好和祝福。
流走的时间曾经磨碎了她不破灭的仇与恨,撕毁的毒誓消逝被伟大的爱取代。
愿把仇恨放弃结上爱的嫩芽,或许,这就是上帝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咖啡越搅拌越浑浊,好比窗外灰暗的天空般深不见底、朦胧不见天晴,使人不得不遐思明天会有怎样的一片天空。
脑袋沉寂若夜,唯有对面的人在絮絮念三道四着一堆废话。
死沉的气息,她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
桌面被轻轻地敲打,随着,她的耳膜被震荡无数次。
“黎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桌面再次被笃笃敲响数声,萧谨城攞开眼前的杯子直径走到她的身边。
聚成的火焰弥漫而起,爆发,她把脸沉下稍微提高嗓音说:“我又不是聋子,倒是你有完没完,没有说够是吧!那好,坐在这里慢慢说我先走了。”
话罢。
黎莹义无反顾的提起包包纷纷离开,把萧谨城甩在身后。
半响,电梯门开了。
进入电梯内,恰巧碰见了西米纳。
说她倒霉还是走了****运,前一秒还在数落着西米纳下一秒人就直直的站在你的面前。
今日所见的米纳穿着奢华的羊皮外套里面穿着一条V领的短裙,下身则是一条性感的网袜和纪梵希高跟鞋,贵气团绕着她,纤瘦的脸明显丰腴许多,扫过她的脸庞黎莹始终拜托不了那双凌厉的蓝眸、傲慢的神情。
收回一秒钟的检视,黎莹的耳朵里闻见了滚瓜烂熟的台词。
“怎么又是你,欧巴桑。”刻薄的话永远改不了,米纳狰狞的双眼镶满了阴险毒辣的荧光。
悲哀的人永远不值得同情,无视她,黎莹掏出包包中的耳塞戴上。
叮~
电梯门开了,几名男子走了进来恰好阻止了米纳恶毒的舌语。
到达一楼,黎莹刚走出电梯被狠狠地扯了一把摔倒在地面上,冰冷的地面把手腕上的肌肤摩擦出血丝,表层皮褪掉,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
居高临下,米纳得意忘形的冷笑了声,“活该,臭婊子。”
“你~”仰首,她的怒火一下子蹿上脑袋冲昏了意识。
米纳哼了声,问:“我怎么了,低贱的贫民。”
“低贱的贫民?”这句话直直刺伤了她的耳膜,起身,黎莹挺直脊柱盯着西米纳说:“马上道歉”
睨了黎莹一眼,米纳两手环胸别过了头,“想得美”
“那么我应该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做人的道理,没爸妈教养的臭丫头。”冰冷的掌心落在米纳的脸颊上,黎莹疯狂的扯着抓起她的金黄的发丝胡乱暴打,边训斥:“不知好歹的丫头,我得罪了你吗?说话尖酸刻薄那么我就撕烂你的嘴让你以后开不了口,见不得人,就算这个世界没有正义但还有自卫权。”
一分钟,米纳鼻青脸肿的倒在地面,飞扬跋扈的发丝凌乱不堪,奢华的衣衫吊儿郎当明显狼狈,网袜被扯得破烂,见此,黎莹方才收回被怒火侵蚀的意识。
低眸,黎莹为自己的胜利感到自豪,华丽丽的转身她又回首嘱咐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妈的,臭婊子,贱人~”
疯狂的咆哮从身后传来,仰首,黎莹卸下坚固的面具走出大厅。
倒在地面的米纳则是第一时间给Podalydès打电话,人群围着米纳指手画脚,然而,在电梯柜台前站立许久的人幸是无奈的锁起眉梢偷偷的笑了笑尾随上黎莹的脚步。
“不错吗?果然有资格当我的女人。”浅笑间,萧谨城不忘挑逗着她。
涉及爆发的前端,方好他收住了嘴。
沉住气,黎莹加快脚步甩掉这个黏皮糖,冤魂不散的人。
“诶!亲爱的,等等我。”禁锢她的皓腕,他耍酷黏了上去。
转身,她用温柔的神情说:“这位大少爷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第二要么滚蛋,二选一,没条件淡如果你不回答你保证后悔,信不信。”
神秘的微笑和诡异的气息混合交加,三思,萧谨城半眯着狐眼凝视着她。
“我数三声,一…”笑里藏刀,黎莹接着数,“二…”
泛动深邃的狐瞳,他一手扣在下巴间三番思考。
“三…”
一念之间,萧谨城咧开洁白的虎牙说:“我两个选择,这算是回答了也算是选择了所以不用后悔了吧!”
大大咧咧的笑着,俊颜却因此添加了几分的帅气。
睽睽之下,她万万没想到他既然出这番馊主意,败地一塌糊涂,黎莹气恼的转身离去。
贼兮兮的干笑,萧谨城小小声的说:“幼稚的问题”
回到闺宅中,黎莹将门重重的关上似乎把全身的火气都使了出来。
将包包扔在沙发上,她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不要脸的混蛋”
把自己也甩在沙发上,她倒杯温水咕噜咕噜的灌下肚肠。
败在黯淡阴郁的心情里,她失神了。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偏偏是卡在关键时刻上。
好想好想他,她不听使唤的手轻轻拿起了手机拨下号码。
纵使她的计策比他高明上无数倍又能如何?乞求爱的人费尽心机,不爱的人不需要任何手段,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她的爱击溃。
漫漫的等待了无尽头,自己痴心幻想与倔强执拗过,原来她沉迷的爱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