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何说起,他似乎还在犹豫。
沉思,该怎么陈述所有的关键词,只恐怕到时候事情并非他想象中的简单。
她从浴室里走出来,发丝凌乱有少许的水滴随着脸颊落下,失神的眼瞳依然空洞,关上房门,她用毛巾披在头颅上,扶着栏杆走下旋转楼梯她毫不畏惧走光的短裙。
习空见惯,他回首望着她,只见她身穿一件白色衬衫里面是一条紧身睡裙,白皙的脚丫子光着步履过冰凉的地板,嘴唇甚未恢复红润,脸色也有点苍白。
然而,她没有直径走过来反倒是进入了厨房,坐在沙发上,他能从寂静的房子内听出她的一举一动,恐怕事情又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没错,黎莹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并不是温水。
神色显露无奈,Podalydès发现自己未免也太了解她了吧!
也难怪,搭档吗?
坐下来,她舔舔冰冷而干裂的唇瓣说:“要喝一杯吗?”
“不了”他间接婉拒。
窒息的空间里混合许多不解的秘密,有谁会知道阴谋和策划中的幕后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过,这个世界选择做坏人的多吧!好人没有好报,其实,坏人也挺好的,虽然这只是一个词但它有一个好处,它可以作为一个面具作为一道防范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幸许,她是这么认为的。
想活着,就必须经过狂风暴雨,这是上帝开给她唯一的条件。
浅笑,原来颤抖的嘴唇还会在黑夜里挣扎。
将灼红的酒倒入高腿酒杯里,她独自一人品尝这种苦涩又酸甜的滋味。
目光移至窗外,雨一直下,天空也琢渐沉暗下来进入夜晚中。
收回视野,她举起杯子轻轻摇晃,酒液形成一个小漩涡。
闻见叹息声,黎莹别过头睨了他一眼问:“很难开口吗?”
难道真相之中对他有不利的策谋,还是所她多疑了,此状况倒有点想侦探的推理。
多了几分疑问和神秘,她从事实中探不出什么。
欧智煊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何无缘无故成为棋子,为何爸爸的公司值一千万。
一千万呀!不是个小数目。
越是现实的生活越是把她拉近了深渊里,迷惘了。
看着他纠结,黎莹再问:“不想说没关系我回国问他,毕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局外人还是作为旁观者比较好。”
“其实….” 谈吐不清,Podalydès仍然在犹豫中,“其实事情很乱,和复杂,不是你想象中的简单,知道我为什么说受骗者才是最幸福的吗?如果你不知道所有事情你就不会受到伤害,当然,也把宝宝们包括在内,现在不是关系到你一个人的问题,如果还存在着好奇心那么你选择放弃吧!我只能说,关键主要出在黑帮的下一步计划。”
“黑帮?”惊诧,这个词确实是令人很反感。
略微疲惫,Podalydès倚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解释:“对,黑帮作出的行动。”
“与我有关吗?”她更不解的问道。
“当然”他看向她。
“为什么?”
“因为他”
说到此,黎莹更为惶恐。
口中的酒液恰恰卡在喉间,咳嗽几声,她蜷缩起身子双腿盘旋而坐在沙发上,垂下密森的眼睫,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挑起了她的兴趣。
断断续续的谈话根本就探不出什么事情的目的地,反而一连串的敏感词语使她匪夷所思,听他的口气似乎在隐瞒什么,亲眼目睹着谎言的侵蚀她却挽救不了自己疲惫不堪的身躯,纵然如此,她都会抗战到底。
空瓶空了,唇瓣红了,冰冷的身子燥热了。
源于酒精,她视线再次朦胧起来,方才被一场大雨洗礼清醒了几分,此时,又再次走向酒醉里。
也好,醉了人也迷糊了几分。
倒在沙发上,她就这样蜷缩着身躯潜入周公的美梦中。
Podalydès看着她,手不知不觉的抚摸她滚烫的额间,芥蒂的挑起了眉头进入厨房内拿出一袋冰放在她的额头上,他发觉自己挺有作为医生的潜能。
房间内,他重蹈覆辙的帮她更换湿毛巾,直到凌晨两点她的烧才慢慢退下来。
瞥了眼手表上的指针,他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洋宅内。
这一夜落幕了。
第二天,直到萧谨城来敲门黎莹才懒洋洋的从被窝钻出来,伸个懒腰,纤指熟练的揉揉迷蒙的双眼。
走到阳台上,她半眯着眼往下看。
“早,懒猫。”大大咧咧的打着招呼,亮白的虎牙在明亮的光线射耀下显得皎洁无比,笑得诡异,他提起袋子向她晃了晃。
四肢无力加上头颅一直隐隐作痛,眨了眨密黑的眼睫,黎莹直接拿起桌面放着的备份钥匙扔下楼。
回归正传,她又回到被窝里。
过不久,萧谨城重重的拍打她的门房,七孔冒火,喧嚣扰疼了她的耳膜和神经。
房门开启,她朝着他大吼:“臭小子你有完没完”
“喂喂喂!我好心给你买早餐你这是什么态度?”半边黑的脸沉暗下来,低沉的嗓音显露出他的不满,心存怨念的呢喃:我的好心被你当什么了?
“不用了”
“怎么,那个女人找你算账了。”
“没有,只是疼痛。”
窝回温暖的被子中,她压根没有禁忌暴露的胸脯和美腿。
她还记得昨晚跟Podalydès稍微谈了一段话之后….之后的事情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醒来就睡在这里,看来是Podalydès把她抱上来的吧!至于出自正常人的想法一男一女之间会发生什么,她相信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他的为人她还不了解吗?
“昨晚发烧了?”
“不知道”她有气无力的回答。
萧谨城凝视着桌面的毛巾和烟头追着问:“昨晚有谁在这里照顾你?”
侧脸,她揪见了桌面的物品。
猜测间,或许她昨晚发烧了Podalydès留在这里照顾她,至于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便不知道了。
唯一肯定的是,他与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就好,Podalydès不是那种知道乘人之危的伪君子吧!想起这点,她不由得想起了某人。
见她没有作出回答,他将东西收拾好出门的时候说了句,“看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你了”
“我”
黎莹被他们口中念叨几遍的“幸福”弄得懵懂,而他们口中的“幸福”又所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