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端了杯水过来,黎莹疑惑地问:“我之前听智煊说这里有个叫凌姐的管家,她在吗?”
听此。
蔡思琴更为好奇,据她了解煊从来不会对相识几日的女人所说自身的事情,只要有任何一个女人打听他的事情便会气得直眉怒目,像霹雳一样的盛怒到封顶。
可眼前的女人她似乎在那里见过,那脸蛋和身形却那么入眼。
看入了神,黎莹被这锐利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低头,仍然躲不过蔡思琴细心的打量。
羞了脸,黎莹将自己的视野移至厅门,那扇纹理粗糙、木质坚硬沉重、染色及抛光性能良好的木门,因其木纹及木髓射线极为美观木橡的心材抗腐蚀及抗病虫能力极强,所以极少看到白橡材料腐朽及生虫洞。
小时候因为爸爸说了这番注解之后,她傻乎乎的拿起一把菜刀往门边上,那时候才五岁就像菲菲一样,那容量小的脑袋瓜压根就听不明白却不懂装懂,那时候真的很傻很天真,同时也很可爱。
被爸爸碰在手心里的感觉简直是无与伦比,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多好。
坐在沙发上,这栋装横奢华的宅子总令她情不自禁的遐想了许多过往的事情。
小时候和启欲凡一起玩耍、和雷少一起打架,真的很快乐。
可惜,时间似流水般不等人,匆匆的岁月里一晃就是十多二十年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四海为家谁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恰此一点,没有知道你过得快乐还是伤悲,或许那人也不曾记得你存在过,因为你就是他(她)人生的一个过客,没有痕迹的悠过。
并没有听见她的回答,黎莹想都不用想她根本是专注过神了。
受不了这种眼光,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摸摸自己的脸假装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
蔡思琴被此问话拉回了游走的魂,“没有..没有…”
说着,便是干笑了几声找个借口,“我给智煊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那么快回来。”
“谢谢”黎莹跟着客气。
过了许久,蔡思琴缓缓向她走来,“智煊说让你到公司里找他”
“好,那么我先走了。”压抑的气氛倒是使她喘不过气来,向猴子一样坐着被人观光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逃之夭夭,她打声招呼纷纷离开别墅。
出了门,她心底詈骂欧智煊,“该死的杀千刀,肯定找别的狐狸精去了。”
都不知哪门子跑来的小三儿霸了她少奶奶的王位,若让她见着了,她一定会跆拳道把狐狸精打飞,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 kitty。
上天不会怜悯懦弱的人,在这个世道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过往,她敢怒而不敢言,此时,她可是山里来的女土匪看中的东西说抢就抢,谁敢挡道她打得谁满地找牙。
女人是老虎,过街的老鼠都知道。
说不定那天英国女王还赏脸给她颁奖,想此,黎莹不由得傻愣愣的笑了起来。
奔往目的地,原有愉悦的心情跌落万丈悬崖。
这栋耸立大厦遮掩了轮空的万丈光辉,洁白的云朵悠然漂浮而过占据了一望无际的天。
当然,这不是重点。
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怎么办?
心跳怦怦加速,血液随着静脉流动一股热量蹿上了颊间犹如羞涩的花苞般在悄悄地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不畏不惧的迎接观赏者的阅目,可是,她澎湃的心按捺不住喜悦,汗水都湿了掌心。
当初,那无匹俊颜微微转动着深邃的凤眸,恰此,偏偏戾气伴随手腕上的青筋涌上心口在她每一寸肌肤下施展原有的魅惑力。
红了脸,她低声呢喃:“哎呀!思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龌龊,一定是欧智煊教的,一定受了影响和传染,一定是?”
跨入大门,她直径步入电梯。
陡然,经过走廊时引来不少职员异样的目光,幸好她装扮了一番该没有人认识她吧!
也许,是。
走到36楼的柜台,她礼貌地上前轻问:“你好,请问欧少在吗?”
“你是谁?”冷言冷语,职员从未抬头看过黎莹一眼而是自己做自己的事。
女人的第六感,这个职员似乎不喜欢她。
打量着眼前的职员,那职业装上领口微开事业线流露在外,白皙又修长的美腿敲起暴露了黑色的内裤,如此明目张胆的姿势和衣着黎莹立马感想到欧智煊的口味,死性不改,他依然没变。
“看够没有”职员抬起头瞪了眼黎莹喝止道。
收回目光,她耸耸肩,“请你帮我通报一下我要找欧智煊,他人在,还是不在。”
“你谁啊你,既然敢直叫欧少的名字。”陡然,职员浑圆的大眼狰狞的瞪着黎莹,歧视道。
少许不耐烦,黎莹间接推门而入。
“你想干什么?不许进去。”
话未落音,黎莹直直的抬起美腿一脚踹开了办公门,趾气高昂的走进去。
只见欧智煊深蹙着眉头在批阅文件,桌面放着一杯咖啡,俊颜仍无改变还是她心中的那个他。
声源随来,埋头苦干的他懒慵的命令道:“宝贝,等我忙完再招呼你,别急。”
苦笑。
黎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突来的整盅挑起了她的兴趣。
坐在书桌上,黎莹挪开了外套伸出修长而性感的美腿伸到他的面前。
“小狐狸精,别闹了,等我看完这份文件就带你回家。”
勃然大怒,黎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问:“是吗?欧少。”
亲耳闻见熟悉的声音,欧智煊抬起了头。
咯噔,偌小的节拍偷偷的漏掉了,他脆弱的心脏跳动显得不规律。
热乎的咖啡泼在他的身上,黎莹的唇角满是嘲讽:“你挺潇洒的吗?有钱找小姐没钱给我儿子寄生活费,不赖吗?”
天底下最有种的恐怕就属他欧智煊一个,亏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原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心犹如千百万只纤细的银针扎了般疼痛不已,流血了,她变得迟钝甚至忘记了呼吸,一动不动之中,她的眼神满是伤悲和绝望,原来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沉默之中。
办公室里的小房间走出一个似猫咪般懒散的身影,衣衫不整的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黎莹的到来,反而用娇音说:“亲爱的,想我了吗?你真是让我愉快。”
冷笑间,黎莹华丽丽的转身一步接一步的跨出办公室,余留自嘲自笑的欧智煊和呆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