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趁着伍德点餐的空挡宋安雅给廖正耀发了个短信:我想好了,等这几天我就去你公司报道。
宋玲对她而言就像是一颗大树,而她仅仅是一只小小的蜉蝣,如果想要报仇就必须借助廖正耀的力量。
几分钟后廖正耀的电话打了过来,宋安雅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的伍德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接起了电话。
“喂?”
“喂,你怎么回事?”廖正耀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短信提示,打开一看竟然是宋安雅的,他下意识反应就是宋玲又为难她了。
宋安雅脚尖碾压着地上的小石子,“我没事啊,我考虑好了而已。”
“宋玲找你麻烦了?”廖正耀问道。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宋安雅如实答道。
两人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直到宋安雅透过玻璃看到伍德端着饭走向座位,她跟廖正耀说了声,“我现在还有事,我最晚下周五之前报道,先挂了拜拜。”说完她挂掉了电话回到了店里。
伍德问她干嘛去了,她指了指旁边抽烟的那位先生小声说道:“出去透口气。”
“哦。”伍德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他刚刚一转身就看到她在外面打电话,而且那位先生的烟应该是刚刚点燃的,直觉告诉他宋安雅撒谎了。
廖正耀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拿他当‘哥哥’了。
两人各怀鬼胎的吃完了早餐然后一起回医院,因为宋安雅昨晚醉酒所以睡得时间并不短,所以两人商量让伍德先回去睡觉,下午来换她。反正凌渡住院时间不会太久,所以两人辛苦一下也能照顾的过来。
宋安雅回病房的时候凌渡正站在窗口发呆,宋安雅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窗外是几个小朋友在打闹,他们虽然统一穿着病号服可看起来依然很快乐。他们不懂什么是生老病死,他们会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快乐。
“想什么呢?”宋安雅从背后搂住他的腰问道,凌渡瘦的有些单薄,她自责自己明明和他朝夕相处却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以前凌渡也不胖,但他经常锻炼还会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自从受伤后他连跑步都成困难了。
“我在想为什么人会害怕分离。”凌渡的大手握住宋安雅的小手,他很少和宋安雅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凌渡希望宋安雅只知道幸福的模样。
宋安雅喉咙一紧,她把脸在他背上蹭了蹭,“可能那种明明很想念却不能触碰到温度的那种感觉会令人绝望吧。”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绑在没有尽头的沙漠里,满脑子都想的是一杯冰凉的汽水可伸手怎么都碰不到,当你抬头的时候只有炙热的太阳,连一丝幻想都没有留下。
宋安雅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分离,她失去姐姐,失去了曾经疼爱过她的宋玲,每一次分离都是扒皮换骨痛彻心扉。
“渡哥哥,别再扔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只有你了。”宋安雅哭的像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