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走进教室就有调皮的小朋友大笑了起来,有一个小朋友笑就带动了全班的小朋友,还有小朋友跑过来摸她的头,光光的头皮什么也没有,她还穿着一条裙子,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小女孩往门口退了几步,老师走进教室:“安静安静,我们要开始上课了。”小朋友们才安静下来,小女孩慢慢蹭到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含着泪水。
女人正在上班,手机忽然响了,她随手接起来,用肩膀和脸夹住:“喂,哪位?”
“婊/子,你他/妈还喂,你自己去喂狗狗都不吃……”女人吓得脸都白了,心脏怦怦跳,挂了电话班头已经向她走过来了:“上班时间接什么电话。”
女人忙关了静音把手机往桌子底下一塞,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拿出来,已经关机了,充电开机之后发现竟有两百多个未接来电,这时候电话又打进来,女人像手机烫手似的,把它扔出了老远。
晚上这一餐吃得很沉默,小女孩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女人提心吊胆,手机没有开机。
潘师傅说:“明天我们去换个号码。”女人点点头,饭吃到嘴里根本就没有味道,她的眼泪滴落下来。
半夜三点,他们家的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而且是很不客气的那种,女人一下紧张了起来,潘师傅大声问:“谁!”门外却没有回答。
潘师傅起身往门镜外看,楼梯间根本就没人。
女人在床上,战战兢兢地说:“是她……是那个女人……她不会放过我……”潘师傅抱抱她:“没事的,不用怕。”他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门锁,关了卧室门。女人一夜未眠,果然半夜敲门声又响了好几次,几乎是一个小时左右一次。
第二天女人实在精神恍惚,潘师傅给她请了一天病假,要扣一条的工资,潘师傅这边不能请假,女人不敢呆在屋里,小女孩也哭着不愿意去幼儿园,于是母女俩去爬山散散心,缓解一下压力。
女人很少能有时间出来散心,她来到的就是离家最近的一座山,听说叫做淇山,沿着山路往上走,虽然石阶破破烂烂的,旁边还有杂草,但遇到一个锻炼身体的太婆,感告诉她这里的山神可灵了,以前这山可是香火缭绕,方圆百里最有灵气的山了。
女人也想倾吐一下,就跪在淇山的雕像前,默默回忆了整个事情,最后许愿能恢复平静的生活,她也不要赔偿,也不会再到处告状,只想要孩子平安,家人能过平静的日子。
林敏儿从意识里像放电影一样看完了整件事情,气得往桌面上使劲一拍,桌子都隐隐有了要散架的趋势。
白羽正好从桌子边路过,被这一巴掌的巨大响声吓了一跳,弓起背一跳一米多高。回过头来看这张可怜的桌子,哎哟这桌子关节,估计是再捱几下就要换新的了。
“不错嘛,修为渐长,力气也渐长了。”
林敏儿却在吹自己的手掌,边吹边甩:“哎哟妈呀,好痛好痛。”
“气死我了,白羽,在现代社会,你就不会听到这么操/蛋的事情。”
“咳咳,注意措辞。”
“注意不了了,快跟我走。”
“饭还吃不吃?”
“吃不下,想到那个女人,我胃都要翻出来了。”
林敏儿来到李萍小区楼下,这是当地的一栋高档住宅去,李萍的房子是一栋别墅,三层。
有车有房还欺负弱小,更加不能忍。林敏儿哐哐敲门,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打开了门。
“李萍住这儿吗?”
“哦,她还有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是她朋友吗?要不要进来等。”
“不用了,这种人不配!”
林敏儿直接坐在楼梯上,闭上眼睛平息心头的怒气,刚把呼吸稳定下来,听见关车门的声音,林敏儿站起来:“是你找人去骚扰那个女人吧!”
“说什么呢,疯疯癫癫的,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李萍推了一把林敏儿,把她推开自己走了过去。
林敏儿在她的背后悠悠地说:“不就是保时捷擦了点嘛,小气成什么样子了,还指不定是谁撞得谁呢。”
李萍猛然回头:“跟那个婊/子说,再张着嘴巴到处打电话,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头回得可真好,林敏儿心里想,看看这角度,看看这太阳照过来的光泽,啧啧,太顺手了,她抬手鼓起力气,啪一个大嘴巴打在李萍的脸上,这声音可响了,对面楼的声控灯都亮起来了。
李萍原地转了半个圈,脑袋嗡一下就找不到北了,林敏儿慢慢等她的神智和身体合二为一,李萍红着脸暴怒:“你他/妈怕是不想活了!”扬起手就来抓林敏儿的头发,林敏儿毫不回避,用手架开,只听得一声脆响,怕是骨裂了,李萍才明白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她捂住手,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林敏儿,林敏儿从背后猫背包的底部抽了一把水果刀出来,架在李萍的脖子上:“不要以为全世界你最狠,不要以为你先富起来就可以欺负后富,在狠的人面前你算个鸟,我劝你从此以后做人做事都低调点。”林敏儿一边说一边用刀的侧面在李萍的脸上拍了拍,满意得听见了啪啪的响声。
白羽无语,这怕是大姐大的剧本拿错了吧,是什么让无知纯良的小姑娘变得丧心病狂,是社会的不公还是道德的沦丧?不过不可一世的李萍被一个小女孩的气势压过,画面居然变得有点赏心悦目是怎么回事?
李萍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恐惧,眼睛看着亮晃晃的刀:“我……我如果有事,你肯定要负责任的,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你跑不掉的。”
林敏儿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是啊,你记住我这张脸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哪张脸是我的?”话音还未落,林敏儿的脸就起了变化,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变成了单眼皮,皮肤也从玉白变得有些黑,高挺的鼻梁塌了一些,鼻头也变得圆润了些,精致的瓜子脸从颧骨部分开始扩张,整个脸变得很普通,就像是常年在外奔波劳累,眼尾起了几丝鱼尾纹,法令纹也变得明显,李萍怎么会不认得这张脸,这是那个女人的脸啊,一切的事情,都怪那个女人不长眼睛,要是她……要是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没有后面的事了,但是她居然!她居然敢打电话,居然想要给她惩罚!就凭她,那个贱/女人!李萍怒从心起,反而不是很害怕了:“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贱/货!”
“记性很好嘛。”林敏儿笑了笑,,再给你一张脸,让你记住,林敏儿头发开始长长并且披散下来,脸色变得雪白,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寒,她变出了一张恐怖片中常见女鬼的脸,还湿哒哒的。
李萍一声怪叫:“啊!杀人了!有鬼啊!打人了!”一通胡说八道谁都不知道在叫什么,但是动静很大一楼老太太打开了门,就看见昨天推了她的那个人在地上又滚又爬,旁边还有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背上背着一只装宠物的猫。
老太婆把小姑娘拉过来:“这女人经常发疯,乱打人,你离她远一点。”这时候保安和附近的人被李萍的大呼小叫吸引,往这里跑来。
林敏儿在老太婆的耳边说了几句,老太婆心领神会顺墙慢慢坐下去,不是说没人看到吗,现在这么多人,让大家昔日重现一下。
保安来了就问:“怎么了?婆婆,怎么回事?”
“哎哟,我这腰。”婆婆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腰:“这个女的,住别墅的,乱停车在单元楼门口,我说了她两句,她就推我这个老太婆,你看我的腰,还有我的腿,哎哟哎哟。”
林敏儿叹为观止:“婆婆,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而李萍还在胡言乱语,一会儿鬼一会儿杀人的,保安搞不清楚状况,武断的推定这人有癔症,推了老婆婆一时情绪激动发病了,于是拨打了120和110。
林敏儿看李萍尿都吓出来了,嫌弃地往旁边避了避,见也没人注意到她,就找个角落溜走了。